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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線上小說-----林氏榮華 節錄 2 --作者 郁雨竹 謹表謝忱
2021/09/01 15:21:44瀏覽124|回應0|推薦4
林清婉舉起右手道:「他的命是我救的,可我救得了他一次,救不了他第二次,一個人想死隨時都可以死,你們知道一個人活着有多難嗎?」

「知道想要另一個人活着又有多難嗎?」林清婉詰問:「你們以為我是怎麼勸住想死的項將軍的?」

「我說,我祖父,父親與兄長都想看到這天下太平,盛世安穩的樣子,他們沒有機會了,難道項將軍不想看一看嗎?難道你們不想看一看嗎?」

林清婉喘了一口氣,「什麼楚地,梁地,漢地,這天下本就是一家,眾人也皆是炎黃之後,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就認定了楚帝一個皇帝,但在我的心中,我是不在意誰當皇帝的。」



「只要他善待百姓,勤政愛民,我就擁他,我就老老實實地當一個人,納稅,建造這個國家;行善,為後世積德。再多養幾個孩子,給他們積累下一份家業,安度晚年,看着子孫繞膝,我希望他們平安一生,一輩子都不要像我一樣遭遇戰禍,然後顛沛流離,與家人生死離別!」

「亂世的人連條狗都不如!」林清婉含着熱淚道:「我想做一個人,一個生死隨己的人!」

眾人沉默不語,半響才有個少年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沖着車架磕了一個頭,抬頭脆聲聲的道:「項將軍,我爺爺說幸虧您沒死,自您從城樓上平安下來后,我爺爺每天三炷香的給您的長生牌位磕頭,就是祈求您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呢。」

這少年的話打破了一街的寂靜,有人應和道:「是啊,是啊,我家裏也供了項將軍的長生牌位,一直祈求將軍長命百歲的。」

「投的好,這城都守不下去了,難道白丟命不成?」

然後陸陸續續有人低聲嘆息,「我們,自然也是想做人的……」

這些話陸陸續續傳入車中,一直坐在車中不動的項善忍不住潸然淚下,兩手捏著桌沿默然不語。

跪在車上的長隨同樣眼眶發紅,膝行上前扶住他,低聲道:「將軍要不要下去看看?」

項善偏過頭去,抖着手擦掉眼淚,半響才點了點頭。

他撩開帘子,隔着眾侍從與林清婉對視了一眼,這才低頭走下馬車。

這還是項善第一次在這裏下車,以往他都是坐在車裏等人罵完后便徑直離開的。從不露面,自然也不出聲。

現在他一出來,大家紛紛對他行禮。

林清婉和項善一直留在酒樓,直到太陽快要下山才離開。

一天下來都沒人來找倆人辯駁,林清婉便默認她說服了眾人,和項善作別後便回去了。

她離府一天,需要她批複的文件便擠壓了下來。

她徑直去了書房,道:「晚飯隨便準備點,將公文都拿來吧。」

等把城內的事情處理好,易寒這才說起其他事,「姬先生寄了信來,他已安全到蘇州了,姬家的小少爺和小姐也都平安到了,他向您問好,並托您照顧一下傅先生。」

「傅先生在山上,盧真曾親自上山請人,告訴姬先生,梁國上下都願禮遇傅先生,不論他出不出山,都會善待他的,讓他放心。」

「姬先生還提醒郡主注意保護蜀國的大皇子。」

林清婉聞言一頓,問道:「大皇子現還在洪州吧?」

「是,一直是閔尚書保護著。」

林清婉垂眸想了想,道:「我給閔尚書去一封密信,你讓府中的護衛親自去送。」

「是。」

如今楚國已是強弩之末,特別是盧真也帶着大軍南下支援林信和鍾如英后,楚國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走一步就要看三步,那麼楚亡之後的事就要開始考慮了。

林清婉是不想段時間內與蜀國起衝突的,那麼,蜀國的大皇子就要保護好了。

他是絕對不能在梁國出事的。

林清婉的視線轉移,卻不知道她今日所做的事給楚人的衝擊。

只半天時間,城內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今天在酒樓下發生的事。

大多數人都心情複雜,於是被人挑起的憤怒慢慢淡下,他們開始順着林清婉提的問題思考起來。

於是,第二天人們出門后發現,今天街上熱鬧了許多,且氣氛不像前幾日那樣如放火上烤一般的似燃未燃,大家臉上的希望更多了些,哀怨與憤怒幾乎消失不見。

項善的車架再從那條街上過時不再有人攔住辱罵,他順利的到達府衙。

林清婉早上已經把政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正坐在院子裏看侍女烹茶。

項善看了眼林清婉的右手,笑道:「郡主手上的傷似乎沒多大影響了。」

林清婉笑道:「那天項將軍再多劃半寸,那就有大影響了。」

項善微愣,好一會才明白她的意思,再多劃半寸,那她整個手掌都要削掉了。

項善苦笑,道:「我與營中將士磨合得差不多了,盧都護讓我領兵向西,攻下蜀國未能來得及佔領的城池。」

「那今日項將軍是來辭別的?」

「是,」項將軍道:「楚帝將大部分權貴都帶走了,城中的情況並不複雜,不需要太多士兵駐紮,以郡主之能接手整座城並不難。」

林清婉微微頷首,舉杯道:「那我以茶代酒,祝將軍馬到成功。」

「承郡主吉言。」

項善說要走,但還得準備一下,三日後他才正式帶兵啟程。

城中主事的便只剩下林清婉一個了,朝中還未曾派官員來接手,而這到底是楚都,轄下縣鎮甚廣,顯然不能放逐,所以林清婉還得坐鎮。

天氣越來越寒冷,林清婉開始上書讓朝廷撥糧。

第一批到達的救濟糧根本沒多少。

但戶部要支援前線的糧草,顯然顧不到她這裏,回函讓她自行籌糧。

林清婉一點兒也不為難,傳令蘇州,讓人把今年收上來的糧食送一部分過來,然後很大方的照着市場價跟自己做了一筆生意。

錢嘛,就從楚宮中沒收的財產裏面拿。

現在楚地的糧價是天價,比平時高了二十來倍,別人運糧過來可能會倍劫掠,但林家的糧,目前還沒人敢劫。

這種情況下,只要糧食運到這裏,除去運費,林家還能賺二十倍左右。

負責押送糧草的江三和祝宣忍不住咋舌,林郡主這也忒會做生意了吧?

白楓和小十已經從洪州過來伺候林清婉,小十趁此機會和哥哥見了一面,只來得及叮囑他一句路上小心,對方便急匆匆的再次啟程了。

這一次,江三和祝宣回去不是運林家的糧食,而是要在江南收糧,然後運送過來。

林清婉將這批糧食分給各縣,半救濟,半販賣的捨出去。

就是救濟,災民們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荒廢的水利,被毀掉的道路都是領去賑濟糧時需要修建的東西。

如今亂軍已經離開,項善和盧真又把附近的土匪都剿了,百姓出行還算安全。

林清婉又安排得井井有條,雖然家中依然沒有存糧,但大家的心卻安定多了。

尤其是江南的糧食一批一批的往楚地運,除了林家的商隊外,也開始有別的商人運送糧草過來。

他們怕路上被劫,還一同湊了幾車糧食送給沿路的駐軍,以換得他們的保護。

有這些商人湧入,楚地的糧價慢慢下降,雖還是高得離譜,卻比入秋那段時間要好多了。

但這僅限被梁國佔領的區域,楚軍和蜀軍佔領的地方,糧價依然高漲不下。

尤其是邵州一帶,因為大批楚民湧入,且戰亂不止,這一帶的糧價已經幾倍於楚都。

百姓苦不堪言。

梁軍還未曾進攻邵州城,城內就先亂了起來,楚帝血腥鎮壓,但沒過多久,又有當地百姓與權貴爆發了衝突。

哪怕是平民,邵州本地的百姓也總有親屬,振臂一呼能叫來百十人,這些人跟一家權貴杠上,直接就打了起來。

等楚帝知道想要各打五十大板壓下時,有人直接叫了整個村子的人跑到北城門,打傷了守門的士兵,直接開城門把剛趕到的梁軍放進城了。

正好在城外的林信:「……」

雖然有點兒戲,但林信還是帶兵沖了進去,迅速攻下北城門,然後傳信給西城門的鐘如英,讓她準備好,他會派人去給她開城門。

準備好了要攻個一兩月的三位將軍振奮的揮舞着手臂讓弟兄們沖,同意準備好了要守上幾個月,逼退梁軍的楚國君臣們一臉懵的看着已經衝到主街來的梁軍。

大部分楚臣直接放棄了抵抗,默默地跟在楚帝身邊,等著梁軍的到來。

城都破了,邵州城又不比楚都,還有皇宮可以擋一擋,這裏就一個五進的宅院,怎麼擋?

楚帝比他們還要心灰意冷,他坐在龍椅上半響,然後指著下面的幾家權貴,鐵青著臉道:「朕的江山皆敗於汝等之手。」

要不是他們到了邵州后那麼急切的想要圈地建房,會跟當地人發生那麼大的衝突嗎?

邵州以南多是僮人和瑤人,相比於朝廷,他們更願意聽土司的命令,他們初來乍到不避著也就算了,還跟當地百姓硬杠,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楚帝說完,落魄的回到後院,將自己的佩劍抽出,撫摸了再撫摸。

皇后遠遠的躲開,臉色青白交加,她不想自盡,她的兒子已被梁國所俘,她還想再見一見他。

可想到楚帝的性情,皇后深吸一口氣,叫來心腹道:「快,讓各嬪妃帶着皇子皇女躲好來,千萬別叫陛下的侍從找到,若梁兵攻進來,別慌,昭示身份,他們應該會善待她們的。」

「那娘娘您呢?」

皇后握緊了手,臉色又青又白,半響才道:「我,我得去見一見陛下,拖延拖延時間。」

她熱淚滾下,「我要是也不出現,陛下肯定會下令焚宮,到時候誰也活不成,你快去吧。」

「娘娘……」

「快去,我兒以後是亡國之臣,身邊總要有幾個兄弟姐妹幫襯才好。」不及說完,外面已有聲響,皇后連忙擦乾了眼淚出去。

楚帝身邊的內侍帶了一隊侍衛過來,躬身道:「皇後娘娘,陛下宣您覲見。」

皇后肅著臉點頭,沉聲問道:「除了我,陛下可還宣了其他人?」

「陛下還宣了幾位貴人及皇子公主,」內侍躬身道:「奴才已派人去請了。」

「正好,我也派人去叫他們了,就不必你再派人手了,到時我的人自會帶他們去見陛下。你將人都撤回來吧。」

「這……」

「怎麼,本宮說的話就已經不管用了?」皇后發怒道:「雖說梁軍已攻進城中,但現在本宮手底下還有幾個聽話的人的,你信不信本宮現在殺了你,陛下不會多坑一聲。」

內侍連忙低頭應了一聲,小聲道:「奴才這就讓人回來。」

皇后臉色稍緩,走到他身邊,聲音低低地道:「梁軍眼看着就要攻進來了,你這老奴也該為自己想想退路了,你要知道,死人雖是功績,但卻比不上活人。」

說罷也不等他反應,昂首挺胸的走了。

內侍心中一動,默默地跟着皇後去了正房。

楚帝正大馬金刀的坐在為首的椅子上,他的劍橫在膝上,目光炯炯的看着走進來的皇后。

皇後腳步微頓,然後才跨過門檻,上前與他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楚帝目光落在她身上,半響才扯了一抹笑道:「朕的皇後來了。」

「是。」

皇后低低應了一聲,上前執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

皇帝卻繼續看着門口問,「其他愛妃和皇子皇女怎麼還沒來?」

「陛下,不是說梁軍進城了嗎,您怎麼這時候還想着見他們?」皇后似乎有些吃醋,嗔道:「這種危急時候,就讓妾身一人陪着陛下不好嗎?」



項善團團回禮,這才看向林清婉,深深的一揖到底。

林清婉默默地回了一禮,這才看向臉色蒼白的三人,放緩了語氣,但還是冷淡的道:「你們三人若真有心報國,那就該多想想如何為這楚地百姓謀福利,將來不論是當官,經商,辦學,或是就耕地種植,都要友善鄰里,幫扶弱小,而不是在這裏仗着學過幾個字,便肆意辱罵他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等你們有一日也能置生死與度外之時再來跟項將軍論死報國吧,」林清婉嘴角輕挑,譏笑道:「不過,便是你們能置生死與度外了,也要有項將軍之志才可以與之相提並論,不然僅為私利便置他人於死地,這樣的人不堪為人。」

這話很狠,三人面色蒼白,幾乎搖搖欲墜。

項善微微一嘆,對三人行了一禮道:「項某自知理虧,的確是我叛國在先,你們罵我沒錯,項某的確不忠。可項某現在不想死了,我對林郡主所說的天下太平心生嚮往,我想看一看這天下太平到底是什麼樣子。」

一位老者幽幽地嘆道:「老朽也想看看,從來只聽老人們說起過,說盛唐之時何等繁華,經年無戰,百姓安居樂業。可從我記事起就在打仗了,我叔父,我兩個哥哥,還有我的兒子和孫子都上了戰場,大多數人都死了,沒死的也沒了消息。我也想做林郡主口中的人,一個生死隨己的人啊……」

項善嘴唇抖了抖,和林清婉一起對這位老人家行了一禮,其他年輕人見了,也紛紛行禮。

誰都沒再說話,老人抹了抹眼淚,連忙上前去拉項善,「哪敢當將軍的禮,你們項氏戰死在沙場上的人可不比我家少啊。」

林清婉掃了一眼正偷偷摸摸要溜走的三人,笑道:「總在街上說話不像話,不如將軍請了老人家上酒樓一聚?」

項善就要請他上去,老人連忙搖手道:「我還要去賣蓮藕,就不打攪將軍和郡主說話了。」

林清婉這才發現他身後不遠處放着一擔還沾著泥巴的蓮藕。

林清婉眼睛一亮,「楚地的蓮藕啊,早聽說過了,據說很甜啊。」

項善哈哈一笑,上前拿起一根,掰了一節給林清婉,笑道:「是很甜,郡主嘗嘗。」

又對老人道:「這擔蓮藕我買下了,老人家不用再挑起集市了。」

「哎呀,既然將軍和郡主喜歡,那就送給你們了,怎好再拿錢呢?」老人推著沒收項善的錢。

「我治軍嚴明,都不許兵士拿百姓的東西,我這個做將軍的總不好帶頭不遵守。」

「那是行軍途中,現在小老兒又不缺這點東西,我回去后再叫家裏的小子下塘挖就是了。」

林清婉一笑,看了易寒一眼。

易寒連忙退身離開,很快就去不遠處的糧店裏提了兩個小布袋過來,默默地將擔里的蓮藕交給護衛們,然後把兩個布袋放上去,道:「老人家的禮我們姑奶奶收下了,這是我們姑奶奶給老人家的回禮。」

老人目瞪口呆。

林清婉已經讓人削了蓮藕,啃了一口後點頭道:「果然甜,老人家的禮項將軍不收,我收了,區區回禮,還請老人家不要嫌棄。」

老人家看着兩個布袋,半響才搖頭道:「不嫌棄,不嫌棄……」

如今楚都最缺的是什麼?

糧食!

楚帝走前帶走了大批的糧草,留給項善的根本沒有多少。

而那些權貴,大商人跟着楚帝離開,自然也帶走了糧食,現在城中的糧店雖還開張,但那糧價已經飆到了天上,裏面也並沒有多少糧食,俱等著梁國的賑濟糧到呢。

這兩小布袋加起來有四十斤,且還是米!

這都能換四車的蓮藕了,老人抹了抹眼睛,彎腰擔起擔子要回去,林清婉便看向項善道:「還請項將軍派兩個人送老人家回去,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這路不太好走啊。」

項善回神,連忙派了幾個士兵護送老人家回去。

老人更是感激了,他本想去追幾個鄉親,用一小袋糧食求他們護送他回去的。

等老人走了,四周圍觀的人也漸漸散了,大家皆有些羨慕的看着老人,但沒人追上去。

此時大家腦海中還不斷閃著林清婉的話,心中熱血沸騰,想着,他們是不是也能看到太平盛世的一天。

那時候沒有戰亂,他們也能吃飽飯,穿暖衣。

林清婉側身請項善進酒樓,笑道:「今日在府中煩悶,所以想出來走走,但又怕將軍來了不見我,倒讓您白跑一趟,所以才特特來這等候,順便在此用個午飯。」

項善笑,「難怪今日會在此碰到郡主。」

倆人一進樓,一旁躲著的掌柜立即興奮的上前迎接,「貴客們樓上請,菜馬上就好了。」

項善揚眉,「郡主已經點了菜了?」

「是,」林清婉笑道:「讓掌柜上了幾道招牌菜,又選了幾個小菜,將軍不如看看還有何要補充的。」

掌柜的立即將菜單捧來。

項善翻了翻后笑道:「掌柜的點的很好,這就很好了,只是在酒樓吃飯豈能無酒?」

「店中還有兩壇上好的竹葉青,貴客若要,小的去給兩位起上來。」

項善笑看向林清婉。

林清婉感受到項善的開懷,笑道:「今日若是不讓將軍喝酒,將軍只怕不盡興,既如此,就起一壇吧。」

掌柜的開心的應了一聲,「是。」

他店裏的這兩壇竹葉青可是珍藏,一點兒也不便宜,還以為權貴都跑了,這酒要砸手裏了呢,沒想到今日就來了貴客。

掌柜的退下,屋中一下只剩下林清婉和項善及倆人貼身伺候的人了。

林清婉看向易寒,指了指旁邊道:「你們也坐下吧。」

一直跟着項善的長隨也是他的心腹,跟着他出生入死,連起卧都一起過,自然不介意同桌。

他看了一眼主子,見他微微點頭,這才在旁邊坐下,等掌柜的捧了酒上來,他便拍開封泥,主動熱酒。

小菜先上來,長隨熱了酒,先給項善倒了一杯,看了易寒一眼,還是起身給林清婉也倒了一杯。

項善端起酒杯道:「多謝郡主相護,更謝郡主明我志。」

說罷,他不再多言,仰頭喝下。

林清婉微微一笑,也沒說話,左手執杯飲盡杯中酒,酒一下肚,她便忍不住挑了挑眉,哈哈笑道:「果然是經年的老酒,掌柜的沒騙人。」

項善見只一杯林清婉便臉色緋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郡主似乎不擅酒啊,應該讓你嘗一嘗軍中用來給將士驅寒的燒刀子,那才叫燒呢。」

林清婉搖了搖手,笑道:「那樣不用一杯便醉了,我可不敢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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