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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24 00:00:00瀏覽120|回應0|推薦0 | |
〈五〉慾望 「清,我有事告訴你。」女子輕喚。 男子聞聲,自書堆中抬起眸,笑意淡淡。 「其實……我出生於黑道家庭,爸爸希望我畢業之後能回家幫他……」女子清脆響亮的聲音漸趨微小。 男子一愣,眸光一暗,微微地皺了皺眉。然而隨即輕聲地說,「只要妳也希望走這條路,我便支持妳。」 然那一瞬的擰眉,卻真實地看在女子的眼裡,教她心底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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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雪白的大床在房間的正中央,柔軟似雲。 姚蝶一身亮紅色緞面低胸睡衣,襯出她如雪的肌膚。此時的她已經抱著被子在床上輾轉了好幾圈,一頭秀髮散亂在床上如一幅墨畫。 雙眼下方微微地泛青,正是因為她失眠了一整夜。 每天的工作都讓她忙到回到公寓常常一倒頭就睡,雖然這一年以來,雖是頻夢,卻少失眠。而這世上,能讓姚蝶失眠的,也只有一件事,只有一個人。 可惡的溫以清。 想到他,姚蝶咬著下唇,又在床上翻了幾圈,甚是苦惱,隨手把一個枕頭丟到床下,以洩她的煩鬱,「到底該不該去哪,煩死了──」 距離上一次哭著離開他的公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這期間,姚蝶賭著氣,忍了一個多月不去找他,儘管她心底想見他想見得難受。 為了賭一口氣,她還把溫以清的公寓鑰匙埋進陽台的桔梗花壤中,就是怕自己一個衝動就又去找了他。 他既然不要自己,自己怎能一廂情願地巴著他?她姚蝶,才不是這般不要臉的人。 可是,還是好想溫以清,好想他。想念得受不了。 連作夢,都夢到自己鏟光了陽台那片盛開的桔梗,挖出那支鑰匙。 事實上姚蝶後來還是挖出了那支鑰匙,就在昨天。 都是因為昨日不小心瞥見了牆上的掛曆,不小心看到了日期,不小心回想起明天便是他的生日,不小心忘了要與他賭氣,不小心就把鑰匙挖了出來。 還小心翼翼地,不傷害任何一株桔梗花。 「他一定不要我去的,他都不要我了……」姚蝶這樣想,眼眶一紅,滾燙的淚水從眼角直接滑落在床單上,一片濕濡。「可是為什麼他又要留一把鑰匙給我?」 這一個月間,溫以清打過一通電話到姚蝶的手機裡,姚蝶彼時還在氣頭上,當下便刪了來電紀錄,連號碼都沒存。待氣消之後,卻又深深懊悔著為何要刪了那通電話。 儘管生氣,她卻從不曾怨過他、恨過他。因為勃然大怒的背後,實是因為對他的愛太深。 姚蝶不知道糾結了多久,她揉了揉眼起身下床梳洗,然內心的掙扎未止。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竟已站在溫以清的公寓門口,望著鍍金的門牌號碼,烙印著自己的生日。 姚蝶緊緊捏著那隻鑰匙,手心快要沁出汗來。 她越想著要將鑰匙放回包包,回頭離開這裡,手上的鑰匙卻是不聽使喚地偏是湊進了鑰匙孔。 一聲咯嗑清響,沉重的雕花大門被姚蝶推了開,一眼便望見了寬敞的客廳。 姚蝶登時一愣,張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客廳裡,一個女子正往溫以清的身上傾,見有人突然開門,嚇得趕緊站穩了身子。「妳、妳是誰?!」 女子的聲音讓姚蝶回過神來,她看著眼前距離過近的兩人,心中升起一把無名火,連鞋子都沒脫,便踩上了鋪木地板,一把將女子拉離溫以清,「我才要問妳是誰?!」 「我……我是以清學長的學妹……」女子被來勢洶洶的姚蝶嚇了一跳,絞著手指囁囁嚅嚅地說。 「既然不是女朋友,靠這麼近幹麼?」姚蝶一步站到溫以清身前,從中擋住了兩人。 女子覺得被吼得莫名,語氣也不悅了起來。「學長現在又沒有女朋友,為何不行?再說,妳又是誰啊?怎麼可以擅自闖入別人家裡?」 「誰說他沒有女朋友?!」姚蝶氣沖沖地說,話語未落,便迅雷不及掩耳地轉身一把勾住溫以清的頸後,讓他俯下了身,一雙紅艷欲滴的唇印了上去,貼在溫以清淡淡的薄唇上,輾轉吸吮。 姚蝶明豔的雙眼還不忘瞥了眼一旁的女子,只見她登時瞠目啞口,不敢置信。然她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打算。 姚蝶見狀,一隻手環上溫以清的腰,將他壓近自己,兩副身軀彼此相嵌得合適無間,像是生來便合該與對方結而為一。同時,姚蝶也感到溫以清一雙手輕輕地環上自己的腰間。 她得意地瞄了一眼一旁的女子,彷彿耀武揚威的勝利者,以眼神冷冷嘲諷著女子的不識相。 「騙、騙人──」旁觀的女子終於受不了這樣的場景,又羞又不堪地倉皇逃離溫以清的公寓,手上拿著的一個精美紙袋掉落在玄關。 姚蝶聽得她匆促的腳步聲,心下喜悅,計策已成,正想退開溫以清的唇,然後得意地感謝他的配合。 不對── 「溫──嗚──」 溫以清並沒有放開姚蝶的意思,在姚蝶想退開他的胸膛時,環在姚蝶腰後的一雙手箍得更緊,一雙薄唇糾纏得更深入。 「阿蝶……是妳先招惹我的……」幾聲低喃溢出溫以清的唇齒。 低沉喑啞的嗓音迴繞在耳際,姚蝶只覺一時暈眩,像是失足跌落了無底深淵。壓根忘了自己為何而來,只知這雙唇、這個男人的滋味,久違得讓她思念不已、渴求不已。 姚蝶一雙纖手揪緊了他的衣襟,像是要撕扯掉溫以清的襯衫,身體熱烈地接納與回應溫以清唇上、指尖在她身上觸碰的溫熱酥麻。 溫以清本就是讓她不能自拔的。如今壓抑了許久的思念與慾望一併爆發,如一團點燃在身上心上的火,不可收拾。 姚蝶感覺到自己被打橫抱起帶往裏頭的寢室,她放任了自己的思緒迷糊,順著生理的本能扯落了他的上衣,也扯落了自己的。 一件件衣裳散落在往寢室的途中,如開一地春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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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