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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24 01:35:25瀏覽1470|回應1|推薦92 | |
楊凱麟在其《書寫與影像:法國思想,在地實踐》一書有一個地方提到朱天文和舞鶴,很有意思。他說朱天文的《巫言》和舞鶴的《亂迷》各自箕踞著當代中文文字實踐的兩端。也就是說,兩人都把心神灌注在文字本身。不同的是,朱天文以文字為通鬼神、占吉凶,是高貴的權柄;而舞鶴卻故意浪蕩其文,至亂迷若狂。 我們不妨從兩方面來窺探其隱幽: 一,兩人都視文字為一種可造化之功,實際上,都以自己的方式在禮讚文字。只是朱天文以文立法,以文為神;舞鶴以文亂法,以文為鬼。 二,文字的運用或說驅使,應適可而止,否則終將陷入進步觀念之現代性一環的覆轍,即不管美醜,都走向自我毀滅為止。不同的是,美文以美毀滅自己,醜文以醜毀滅自己。 另外,朱天文和舞鶴或許還有一點是相雷同的,那就是,莫非太著迷於文字了,他們兩人竟把原來是精神唯心的文字,攀執成物質,於是便有了唯物論的味道。(中華民國110年6月15日聯副) 格主案:文字是文學的載體,文學家無不敏銳於文字敏感於文字。這篇評論談朱天心和舞鶴的極端之弊,似乎沒有談到兩人小說之幽微與優長之處。如真如楊凱麟和黃克全之論,其實這正是朱天文與舞鶴的小說特色,讀者也許會好奇他們是如何極端,而去翻閱這兩本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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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