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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06 10:28:15瀏覽1756|回應0|推薦2 | |
大學某年的暑假在賓夕法尼亞州的Lucent做暑期工,那時是工程係學生,念電機,整個暑假在很輕鬆地研究電路,算是一份相當學以致用的工作。每週從紐約開車去上班,然後周末急匆匆開車趕回熱鬧的城市,因爲大家都戲稱怎麽在這樣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過暑假—這是正享受城市繁華的少年的殘酷之處,話語裏隱隱透出不把紐約之外的城市當作城市來看的意思。當然,那並非是荒涼的地方,仿佛也是個有點歷史感的東部小鎮,夏天可以去的戶外玩耍之地也琳琅滿目。不過,真要命,不過幾年時間,我居然也不太記得那個小鎮的名字了,不過,當時住在當地Lehigh大學的宿舍,倒是記得。Lehigh大學所在地,是典型的大學城,一到夏天,小鎮便沉寂下來,要到九月開學,小鎮的街道才會恢復車水馬龍,花好月濃。
通往學校宿舍的街道,有一些居民老房子,建於二戰之前,也不大,但要造出一種小格局的宏偉來,後面臨街有寬敞的露台。房子建成之初,這邊應該是城鎮中心繁華之所,到後來,自然中上人家都遷往郊區居住了,不過,大學的位置倒不挪動,學生的青春勢力也延伸到周圍的街區,總之,學期中間時候,這一代是很熱鬧的,來來往往,喝酒喧嘩,跑步鍛煉,都是年少學生。而在暑假,街道上沒有什麽人,不過我每次在下午回學校宿舍,大多數會看見一對老人坐在某幢老房子的露台上,對着街道,沉默地,但是看上去不太悲傷地坐着。氣氛有點像電影《后窗》,只不過,《后窗》是紐約公寓狹窄空間看出去的后窗,令人感覺驚悚;這邊露台上兩位老人的瞭望至多讓人覺得有點時空錯位的離奇,也有點溫馨,因爲讓人看到老來相伴的關係。 暑假的校園很陰涼,有漂亮的老樹和老樓,圖書館也開着,晚上居然看得到螢火蟲,剛看見的時候,我疑心自己頭昏眼花,兩眼直冒金星,因爲在城市住了太久,幾乎忘記有這種亮閃閃生物的存在。後來,到晚上,看螢火蟲變成我們的一個節目。到了晚上,就有人來敲我的門,問我要不要去看螢火蟲。天氣也不熱,百無聊賴地亂聊,有個男孩子說他的夢想是當投資銀行家,衝刺到華爾街,被另一個女孩子不齒,因爲專心技術的她,總覺得銀行投資這類工作,靠錢生錢是旁門左道,兩個人總是在口角,一個攻,一個守,再反攻,雖然激烈,但聼得我們昏昏慾睡。 大概是暑假的關係,大學城周圍找不到好的餐廳,有一次叫中國外賣,想偷懶,打算叫三個菜,可以放到第二天再吃,好像分別叫得是蔬菜,雞肉,和豬肉。但三個菜送來,發現完全是一樣的味道,分明是同一個鍋裏用同樣的佐料炒出來的,而且,味道也不好,禁不住駭笑。後來被用來作爲“鳥不生蛋的地方”的例證,很沒寬容心地不斷講,不斷笑。 還記得從學校到公司的路上,開過一座小小的山,山頂有座教堂。東部的夏天,天很藍,也有很多茂盛的綠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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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