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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馬之蹤行南國--台時副刊 1201
2018/08/08 12:47:14瀏覽176|回應0|推薦0

秋末豔陽暖心頭,我的驛馬之蹤行南國。

幾次清晨車行於無人的海岸公路,當遠山層層疊疊,曦嵐梢透、淺灼的陽光透過雲隙,窗外的風,總是讓思緒淡到無由。

機緣於南國或一或二,其一的鄉間小學藍天綠地下,這裡的孩童天真的臉孔,沒有都市兒的早熟,當還不熟悉他們的童稚心門的通關秘語,對於溝通這檔事讓我傷了好久的腦筋,幾個月下來,每當進校,聽見此起彼落的老師好,望著他們純真的笑容,跟走廊外的陽光一樣燦爛的溫暖心頭。

孩子們奔跑來奔跑去,好像有永遠用不完的精力,讓我常覺得,如果他們這樣一直跑到山腳下,是不是阿波羅神就會用雙手把他們抱個滿懷,然後像神話一樣,童話故事裡的角色,就這樣跳出課本,畫面就轉到小人國遊記般,逗弄我這都市來的老大人,一時之間我成了他們的玩偶。

夜宿在鄉間,那些都市的霓虹燈就成了無聲的噪音,當天邊的繁星閃在下弦月的無垠,禪寺階梯的觀音法像順級而上,每一雙手中的甘泉滴落,紅塵的歌,音符是沉靜的梵酬,還有一隻膩人的小狗,這是因緣之二。

溪傳石際鳥聲輕  日灑清林遠山瑩

木屋旁的桌邊,清晨的悠閒一點也不奢侈,面對溪水的潺潺,鳥雀也不肯噤聲,於是!「我欲悠然他鄉去,凡愁世事託無情」。無貪嗔癡怨,無悲無喜、無智亦無所得,於無中生有,體會執著的罣礙,星月若見,當依旅人之願。無情並非冷絕,應是無以殤情的心懷,當白衣法像千年不變的姿態,用垂瞼的俯視,以無言之勢渡芸芸眾生,這是否也是一種無情?!

「輾轉人間數十年,歲月如風轉眼過」。我尋來這拋世棄俗之所,所為何?是卜乃夫筆下的黎薇靈魂招手?在風中低語著「我因為錯過而選擇忘記」嗎?霎時塔裡的女人就彷彿在那個長廊下,抱著那隻貓,長髮如浪的垂在背影中,故事結局亦成無情,那是一種無以描述的情愫,不變的是晴天依依,山風如舊。

切換時間軸,恬靜與釋然,在這山中更顯自得,南國的秋末,將我驛馬之蹤,定格在此。還記得若干年前,虛雲大師為我摸骨測運,

他說:「你天生驛馬星動,但有一雙拿筆的手」,

我問他:「是畫筆還是原子筆」?

他說:「都一樣」

於是!我將那隱藏在左右腦之間的技倆,業在此處筆間,期以無情之字,描繪有情萬物,當眼中的明月、夜海還有舉目無盡的繁星,閃出一絲腦波靈光,讓這沉靜的自我對白裡,跳躍出緣自南國的故事。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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