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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28 03:32:47瀏覽1912|回應3|推薦15 | |
這是一首家喻戶曉的古詩,詩名叫【楓橋夜泊】,是一首千年前流傳到今天的古詩,作者名叫張繼,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人。這首詩既典雅又通俗,既寫景又寫意,幾乎人人都能朗朗上口。 如果沒有這首詩,張繼就不會寫第二首的【楓橋夜泊】,而第二首的【楓橋夜泊】現在就在曉玲的手上把玩呢。 看到這兒,會覺得看不下去了吧,原因不外乎: 第一點,從來沒聽過張繼竟然寫了第二首【楓橋夜泊】,如果有,一定會傳世,就像岳飛的【滿江紅】,諸葛亮的【出師表】,都有後文;更像唐伯虎的花月詩一般,十多首詩會匯集在一起才對。 第二點,古物把玩或是把玩古物都是指刻鑄雕琢之類,像玉石或是陶藝之類,可沒聽過字畫用來把玩的。 事實勝於雄辯,如果沒有第二首詩,就不會有後續發展了。 在曉玲手上的是一張從于上校手上傳過來的照片,一張三乘五的彩色相片,是推門而進的劉江萍帶來的,曉玲正就這強光燈聚精會神仔細地看著,而且就跟于上校剛才看相片時不由自主地翻看照片背面一樣,也不由自主地翻了翻面,這才想到,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再好的攝影技術也是平面照片,絕不會成立體影像。 一屋子人鴉雀無聲,看著一樣相片的每個人都在揣摩用意,始作俑者夜訪的劉江萍和他的兩個專員倒成了局外人,您悠閒閒地蹺著二郎腿,泡著茶,抽著菸。 除了于上校,曉玲和劉江萍等人外,一屋子的人就是,應于上校之請上山的致公會志雄、雅麗和病愈小宮主等十多人,自然地,人多,現代化設備就進來了,剛才,就是致公會娃娃開的山門,讓劉江萍等人來敲門的。 劉江萍怕于上校得了老人癡呆症,就將他經手的一個推解不開又沒什麼血腥的怪事件拿來讓于上校解一解悶,既然給敲碎了【推事】,于上校索性將致公會的眾家將一起請過來聽故事。 『就這樣?一張照片?拿一個貼了字的炸彈麵包合成照給我們看,有什麼用意?』 雅麗首先發難,現在電腦還有什麼合成圖片造不出來的?【眼見為真】四字要重下定義了。 『炸彈麵包?哈哈,國寶給形容得真好,真貼切。』年輕人的坦率直言,看到什麼就說什麼的風格,讓劉江萍給這形容詞打敗了,只有苦笑。 不錯,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專業攝影師的技術,在水藍色絨布的襯托下,一個米黃色,形狀像橄欖的物體分外顯眼,整個米黃色橄欖上有著許多不規則又大小不一,清晰可見的同色突出塊狀物,而文字是黑色的蝕刻楷體字,字字清楚。 『不是炸彈麵包,就知道吃!』小宮主推了雅麗一把,接著說:『這是米雕,是雕刻在米上的詩,不是電腦合成的。』 一棵米粒上雕出千言詩自古已有,是故宮珍藏的寶物之一,不過雅麗的形容還真的貼切傳神,粗糙的米粒放大真的就跟炸彈麵包長的一個樣。 『這首詩好像讀過,不過,跟課本上的又有些不一樣,奇怪?』志雄為雅麗解圍,說出另一個事實。 『怎麼個不一樣法?』劉江萍有心考考年輕人。 曉玲看過這詩後心中也有另一個疑惑,他覺得于上校應該知道一些事,否則就沒無巧不成書這句成語了。 『白首重來一夢中 青山不改舊時容 烏啼月落橋邊寺 欹依猶聞夜半鐘。 志雄照著照片上的字連落款都唸了出來,緊接著說出了他的感想: 『不對呀,課本上的【楓橋夜泊】並不是這樣子的呀。這首詩好像一個人在年輕時寫了前一首詩,年紀大了重遊故地後又寫後續一首一樣,整個詩中充滿了對人生際遇不勝唏噓味道。』 『不錯,說的真好,這首詩沒幾個人看過,據說是張繼在幾十年以後重遊時寫的。』 劉江萍叻著菸說,兩手鼓了鼓掌表示贊美,然後又接著說: 『這棵米粒並沒在故宮,也算國寶級的作品,這是近代人刻的,已經找不到了。』 『誰偷了?』 『誰拿了?』 『誰藏了?』 七嘴八舌,劉江萍一時沒法應付一群年輕人焦急的問話。 『說,你多早就知道這首詩了?』 聲音壓倒了一片搶偷揣測,大家愣住,一起看向曉玲。 曉玲正兇吧吧地瞪著于上校,于上校一臉無奈狀,活像給逮著的偷米賊。明知道都是假戲,劉江萍還是打圓場,想講出心中的故事。 『米雕是一門很奇特的技術,,』 『玲姐,快逼問,必要時,用刑,三娘教子!』 雅麗跟本不給劉江萍講故事的機會,也不管成語用得對不對,先指指自己,再指指小宮主,跟著曉玲起哄。 『說!』曉玲有了奧援,更是有恃無恐咄咄逼人,劉江萍只好向于上校做了個鬼臉,攤了攤手,表示轉移注意力失敗,沒指望,一切靠自己了。 『先聽故事嘛、我一定說、喂!刑事警察局多久也學美國聯邦調查局,有了X檔案?』 于上校一口氣說出兩件事,看到于上校先對曉玲細聲求饒,一轉臉卻兇對劉江萍,真的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大家都笑出了聲,而且連X檔案都出現了呢! 曉玲知道自己的疑惑一定有答案,馬上變了一付嘴臉,牽起了于上校的手撫向自己的臉頰,換成了小鳥依人狀,看樣子,清官還真難斷家務事呢。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一個九十歲的老人死了,在他手上拿的就是這張照片。』 劉江萍剛說話,就給雅麗打斷了。 『一個九十歲的老人為什麼不能死的時候拿一張相片?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只因為照片是一個刻了字的米粒?還是因為刻的這一首大家都沒看過的詩?』 『這個老人是一個大人物,而且,他是赤裸裸地死在兩個女郎懷中,這個故事的開場白夠炫了吧?』 劉江萍也學會了于上校這窩子人搶白的講話方式,更學會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論述法。 『嗯,故事應該蠻奇特的,江萍,別吊胃口了,你就將相片都拿出來給大家看,故事就更有張力了。』曉玲看了于上校後擺明了說。 『真是鬼喲,還知道我另帶了相片來。怪不得于上校,呵呵,沒什麼,沒什麼。』 劉江萍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後面想說于上校跟孫悟空遇到了唐三藏一樣,給收拾的服服貼貼,看有晚輩在場,沒好意思糗,就一點頭,專員隨即從懷中掏出了另一疊相片,分給大家。 完全不像大家想像一般,以為是現場拍攝的死亡照片,每張相片又都一樣只有幾個字,再對照前一張相片,從許多的折痕上明顯可以看出,這一張相片是拍攝自前一張相片的背面,都是翻拍的相片。 字是毛筆字,有些地方都拓散陰開了,應該是長時在手上捏拿,手汗浸蝕,或是長久暴露在空氣中,受了潮氣和空氣的浸蝕而字跡『漫漶』(不是常用字,用在描寫石碑上的字給風化)。 寫的十個毛筆小楷字分三行是: 【國寶再現 是沉淪 是提昇】 沒有標點符號。 『這事發生多久了?這照片少說也有五六年吧?甚至更遠?』 想了想,于上校問道,心中另有一團模糊的印象,這手字好像見過,不但見過,簡直就像常在身邊的人寫的一般,就是想不起誰寫的。 聽到于上校的問話,雅麗和小公主都望向曉玲憋了憋嘴,曉玲也憋了一下嘴回應,五六年前,雅麗她們都是小孩子,誰會知道誰死了這件事,連曉玲都不知道呢。 『想想看,誰提出了【向上提昇,向下沉淪】八個字,就知道這個故事一定很好聽了。』于上校輕輕掐了一下曉玲的臉頰說。 沒等曉玲和大家反應過來,劉江萍的隨員陳一新憋不住,加入了話題: 『我跟督導長相左右這麼久,督導說上校對這個故事一定有解釋,看來真的說對了,這張照片經過檢測,有二十多年歷史了。當時李遠哲院長這句流行話還沒說出口。』 『你說什麼?重說一次!』 于上校大聲的問話打散了在場每一個人剛聽完于上校解釋而恍然大悟【向上提昇,向下沉淪】語出何處的驚訝。 陳一新以為說錯了話,看向劉江萍, 劉江萍莫名其妙,不知道于上校問的是陳一新說的那一件事,抬抬手要陳一新重說一遍。 『照片是十多年前的,李院長還沒說過,,,』 『不是這句,是前一句,長相左右,』于上校打斷了陳一新的話,隨即又說了另一句話: 『李院長,院長,喔,是他,那個院長,怪不得字看起來那麼熟。』 完就看向劉江萍。 劉江萍笑一笑,點了點頭,然後向兩個隨員左右開弓,伸出了向上的手掌,指頭還直向內招,一付要東西的樣子。 兩個隨員從【刑事警察局殺人事件】案子就跟劉江萍了,經這一問一答才發現,原來于上校和劉江萍就跟一個模子嗑出來的一樣,跳躍的思維一下子就叫出了重點,但是,輸的不甘心,要耍賴: 『上校沒說出是誰,我沒輸。』 『還沒輸,人家都說出了長相左右四個字了。錢拿來,願賭服輸。』 『那四個字是我說的,表示我跟在督導旁學,督導教的好,從這些字沒法猜到是誰,上校又沒說是誰。』 陳一新邊奉承劉江萍邊講理由,完全不知自己真會死的不明不白,現在連在場小將都知道隨員一定輸,而且賭的是現金。 『趕快將錢給督導,以後記住,別跟人家賭于上校知道什麼,或不知道什麼,一定輸!』 雅麗開始示範了另類狗腿,馬了于上校一節,這還不要緊,更拿出了小鞋套到陳一新腳上: 『長相左右是先總統 蔣公遺囑上的用語,是說跟隨 蔣公的精神,喔,你死定了,竟然用到督導身上,咒人喔。』 『劉大哥,見者有份喲,我們有幫您討債,按行情,三七分。』 宮主也跟劉江萍撒驕要分紅,將隨員一軍。 這一說,兩個隨員可慌了,看到隨員慌亂和劉江萍板著臉的樣子,大家笑成一團,兩個隨員趕快各掏出兩張千元大鈔,鞠躬帶哈腰,用雙手奉向劉江萍。 『那位往生老人家是誰你真知道?』曉玲等大家笑完,而劉江萍也大【剌剌】地收下隨員的錢,隨手交給雅麗之後問于上校。 『運氣好,猜到的啦。這位老人家就是寫先總統 蔣公遺囑的那一位。』 『可是,我只是講錯話,你看的相片又沒有那四個字,而且,我只知他是誰,跟本不知他寫了那四個字。』 陳一新輸得有點不甘心,倒真的開始念念不忘長相左右四字,看來會長相左右好一陣子。 『呵呵,如果你不拿錢給劉江萍,我還不敢相信是他呢。』 人壞就要壞到會打落水狗,于上校故意再讓陳一新反悔。 『別聽他的,聽他的話會氣死。』曉玲怕陳一新又上當,趕快制止他接話。 『對!氣死一個少一個!』眾小將異口同聲快樂地糗兩個隨員,這種沆瀣一氣陣仗連劉江萍都第一次見識到,看了看于上校和曉玲,兩個人都只是抿嘴微笑。 『言歸正傳,你輸的真有點冤枉,長相左右四個字讓我連想起了字是誰寫的。我是說字,那手字我在當上尉軍官時,可是每天給罰在參謀長辦公桌前猛看猛背呢,是先總統 蔣公遺囑,每個主官管房間都掛著,參謀長罰我背誦呢! 「自余束髮已來,即追隨 總理革命,無日,,,」,算了,下面沒有了。 所以一看到照片中的字就覺得好像在那兒看過,這是前故宮博物館院長的字跡,遺囑就是他寫的。』 于上校向著陳一新說,每個人都聽得直咋舌,事情真巧得離奇。 一個有名望老人在死前為什麼會拿著一張相片呢?嗯,身邊還有兩個女生耶,故事一定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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