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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2 05:46:16瀏覽1347|回應0|推薦7 | |
1˙ 日前到中部拜訪一位新生代的調光師Mia,她的年紀之輕出乎我意料之外。 「拋開功能性的職業想法,你會在那裡獲得一股忘記時空的輕盈。」介紹我去找Mia的友人Kissing跟我這麼說。 我當時在電話中以為那是「強調」,去到現場我才恍然那還只是「輕描」。
Kissing當初到里昂唸攝影,是拿著很會賣家電用品二十幾年的老媽的錢,「隨便玩玩的」。 誰知道,法國四處可見的牆上亂塗鴉──這個「四處」誇張到,用Kissing的原話說,你連站在路邊小便,隨便一個方向射出去的都是「鴉」;有些簡潔、天真的比宮崎駿還要宮崎駿──讓他「超越」了攝影路,也「跳過」了玩玩路。 他很認真的塗鴉,日以繼夜、無所不在,然後,他被人從青年旅館、小吃店、寄宿人家扔出來,然後,他被一家比利時雜誌的幾個年輕創業者所賞識,邀他「只需帶著他的筆」就可以跟他們一起入夥創業。 然後,因為到了這家雜誌社,他後來去唸了電影,在歐洲做了演員。 然後,回到台灣後,很認命跟著舅舅在鄉下種地瓜、養豬。
但是,他把舅舅的豬從可以吃的變成可以遛的;但是,他把舅舅的內銷豬變成外銷德國豬──Kissing說,歐洲市場中單是德國一國,2005年就有10幾萬人在遛豬。 我跟Kissing認識是在2006年的8月,我工作的報社「正式歇業」兩個多月之後,在微風廣場附近一家pub裡,那個愛讀推理小說的老闆娘跟我介紹的。
好了,Kissing的故事還沒完,但是今天他到這裡也該下場了。 他說,他就是在法國尼斯一個巴士站不遠處的牆上塗鴉時認識Mia的。 Mia那時候不是在遛豬,而是不巧正在幫人「遛小孩」──她幫一個路人婦人暫時「抓住」她那三歲多的小兒子,用一條綁在那小孩腰上的繩子;婦人說她非常需要到樹旁抽煙冷靜一下再上路。 小男孩帶著Mia來到Kissing的旁邊,Kissing正在牆上塗鴉一隻貓與一個人,貓很大、尾巴上拖著一串人,那些人與貓比起來,貓成了巨獸。 小孩喜歡巨獸;Kissing正把貓身上的毛一根根畫出來;Mia喜歡貓的尾巴。 媽媽回來了,小孩跟著媽走了,Mia跟貓尾巴後面那一串人的後面的那個人,走進了附近的一家cafe了。
那時候,Mia在三天前還在阿姆斯特丹。 「差一點就做了妓女呢,如果不是我學生拉住我的話。」他們一起去cafe時,她這麼告訴他。 「這小妮子厲害的地方,不是年紀輕輕就周遊列國30多國,也不是四處拜老師,而是到了世界各地都有人求著要做她學生。」Kissing的語調有點曖昧,猥褻的曖昧。 2˙ 我到她的工作室的時候,Mia「反倒」正在教她一個親戚的小孩,怎麼把一顆有40年之久的普洱沱茶的「時間」表現出來。 「藝術不是把東西或人拍的很美,而是你怎麼發掘那個人或東西,一種很獨特的內在潛能。」Mia對那個臉上有著好幾顆「凹凸不平的青春痘」的高中男生說。 電腦螢幕上的那顆沱茶,所呈現出來的「凹凸不平」與近似「青春痘」狀的肌理,是我喝了20多年的普洱沱茶,前所未見的「模樣」。
「它有40年歷史,這是你一次又一次去感覺它最首要的線索。」 「滄海桑田嗎?」高中男孩的句子短。我忽然感到一股輕飄飄的力道不知從哪裡迎面而來。 「它那塊田比你年紀還大兩倍,那要看你怎麼把手中的相機變成鋤頭了;」Mia跟我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小雪茄可以拿起來抽,轉回頭去又繼續說,「不是真正的鋤頭,是空手把鋤頭的鋤頭ㄛ。」 我注意到她的腳在木質地板上輕輕打著拍子,她那藏在毛衣下豐滿的胸部在男孩耳後顫動。 我察覺她口中的「鋤頭」比我所知道的相機,更能捕捉到我渴望的某些東西。
男孩起身離開座位,在室內繞走了幾步後,坐到沙發上跟那隻灰色的貓玩了起來。 Mia笑著走進廚房;出來時給我倒了一大杯的黑啤酒。 我望著電腦螢幕上那顆很凹凸的老沱茶,剎那之間有種很年輕又很老沉的雙重感覺,從我脖子背後的兩邊像山嵐般緩緩吹向我的兩頰。
「這麼容易臉就紅了ㄛ!」Mia對著我笑。 「我喝老茶也會這樣。」 「只要喝好東西,你就會臉紅;真好。」Mia說話的表情有種自然的天真,跟她剛剛有點老氣橫秋般的教學語句,前後判若兩人。 她底下說出來的話,令我覺得她的「老練」與她還不到30歲的年紀,「完全不能吻合」。
「沱茶跟其他茶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它中間的那個洞洞。」 「我曾想過,那有點像是它的年輪。」我點頭。 「我曾經試過,從那個洞的另一邊給它打一個洞進去。」她沉思,腳又開始在地板上打著輕輕的拍子,地板的聲音忽然在腦海引起一道波浪:她的胸部與沱茶特殊的形狀,一起在空氣中昂首前進,一大堆男人坐在地上仰視她們而過。 3˙ 她幫我把一直咬在嘴邊的小雪茄點火,「這做法很(有)電影(的味道);」我覺得,我沒說,我望著她,我想起Kissing說她喜歡他畫的貓尾巴。
「然後,我把鏡頭伸進去,東試西試、南下北上,結果發現力量出來了,但是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來自一顆沱茶。哈哈。」 她笑的時候挑動起來的眉毛,看起來很有點滄海桑田的味道,表情卻是一臉開懷。 我想起了我們正在後製的的片子還在做的特效──也許它更需要的是長達十分鐘的動畫,這才是使這部片靈動起來的「貓尾巴」;特效,或者不過是這部片的貓叫春而已?
「但是,這種種看似有點失敗的嘗試卻很妙,我發現沱茶竟然很情色。」她說著就把我手中的啤酒拿過去喝,非常順手,非常自然──或者,非常熟練? 「就因為它有那個洞?」我跟著她進入狀況。 「不完全是,」她舔了一下嘴角的啤酒泡沫,舌頭並沒有立即回到嘴唇裡面,而像是站在唇上沉思般地左右搖晃,時間並不長,也許只有一秒多,但那瞬間的動作比我看過劉嘉玲任何一個動作還性感;「你知道,要把一顆沱茶完全敲開,比用普洱茶刀去叉開茶餅、敲開茶磚都危險,就是因為它有這個洞洞。」 「這個洞使得沱茶比其他普洱茶更有弧度,就因為有這種弧度造成去敲開它,在下刀時增加了許多的危險程度。」 「沒錯,但是沒有人會從另一端打一個洞進去。說真的,如果我不是想拍它,我還真想不出這種敲開沱茶的方法。」 她的句子一個接一個來,像海浪一波接一波來,更像她的胸部一次又一次的在空氣中顫動。
男孩走過來了,他跟Mia說他得回社團去了,他們要準備這禮拜六要上台表演的一齣舞台劇。 他們走到牆上的行事曆白板上討論了一下下次上課的時段後,男孩走前給了Mia一個西式的吻頰禮,Mia則在男孩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 不知為什麼,我剎那間竟然有「他們兩人是情侶」這種想法。 4˙ 「嘿,你的臉又紅了。」這是她給男孩關門後,轉過身來的第一句話。 「我覺得那很像女人的陰蒂。」這是她走進廚房又走出來後的第一句話,她手上拿著一瓶紅酒,以及「一」個酒杯(這是我後來才想起來的)。 她把開酒器跟酒瓶都遞給我,非常順手,跟她在一個初見面的男人面前說陰蒂,那麼自然。
「沱茶像陰蒂?」我把開酒器在瓶蓋上敲了兩下,瞥了她(還有她的胸部)一下。 「不,沱茶的前面像男人勃起的陰莖,沱茶的裡面像女人的陰道,穿透進去的相機像陰蒂。」她的手壓在我握住酒瓶的手上,好像是在幫我穩住酒瓶吧,我卻感覺好像自己的什麼也給她握住了。
「穿進洞裡的相機其實是沒法拍的,因為那需要打光;但是我發現打了光後,反而拍不出相機剛進洞裡的那種觸感。」 「陰蒂的觸感?」 「沒錯,相機在沱茶洞裡當然不是要拍外面,而是要拍沱茶洞裡的狀況,因此相機在裡面唯一不可能有的位置就是正中央的位置;這麼一來,相機就必須往上往下往左往右移動,很輕很輕的,要不然你拍不到沱茶洞的內壁。」 我把紅酒打開後,她把酒給我杯子滿上後,抓著酒瓶喝了起來,非常順手,可我也覺得她抓酒瓶喝酒的姿態很美。
「嗯,你看來做愛經驗不很豐富的樣子。」她看著我說,非常自然;我差點被紅酒嗆了一下,但我強忍住。 「男人做愛很少對女人的陰蒂做文章,他們最多只知道那是女人的G點,其實也不儘然啦;男人最多只對女人的陰蒂又戳又捏又揉,其實陰蒂最需要的是挑逗,又戳又捏又揉對陰蒂是挑『動』卻不是挑『逗』,那真的是一顆豆子,你要對它“往上往下往左往右”撥動它,很輕很輕的,然後女人就有高潮了,這時候男人再進去,那就是高潮中的高潮了。」她說的真是流暢又自然。 我懷疑自己是否走進了最近新聞中說的,有個女人在奧地利開了人類史上第一家性愛學校。 5˙ 我吞飲了好幾下,口水或者比酒水還多吧。 「好了,現在可以回到你們的電影了;」她坐到了桌上,紫色的迷你裙將她的大腿展露無疑;她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也跟她坐在一起。 我很聽話地坐上桌,我們是靠擠在一起的,我不知道這樣我們怎麼對話。 「我看了你寄來的樣片三次,你們之前找的調光師完全在反差上做文章,說實在技巧還不錯,只是對你們這部奇怪的片子產生不了多少加分的作用。」 「一部劇情片的調光,是必須從頭到尾連貫下來的,光影本身就是劇情片故事中的故事。」她把手搭在我肩上,她豐滿的右乳房貼在左臂上,非常順手,非常自然。
我很清楚察覺體內的什麼膨脹了起來,我突然想起她的「沱茶洞裡的相機陰蒂論」;「難道妳覺得一部劇情片的光,要調的像在調情?」我很驚訝自己把這話說的那麼順手那麼自然! Mia毫不遲疑在我左臉頰上深深地親了兩下,「你比我想像的還棒!」 「你說的跟我想的很接近了,」她的嘴唇離開我的臉頰後,我竟然有種很深的失落感;我只好望著她那兩條在桌上輕晃的白犀大腿,卻突然看到我們的影片中有「一道光」,射進我體內。
「這部電影的調光,不是靠反差或一路展現出像光譜般的層次變化就可以的,它應該在幾個重要場景做出強調性的角落調光,“往上往下往左往右”去試,就是不要把光打在中間的地帶。但每一次的強調都要做得很輕,讓觀眾察覺不出那種強調作用;這樣一路下來,反倒在觀眾的視神經上留下很自然順暢的印記。這種調光的作法,最難的是要做的讓畫面的光影變動,呈現出一種伸縮自如的誘人流動感;」她突然轉過來看著我,我覺得我的耳根在發燙,好像有人輕咬住了我的耳朵;「就像在做愛一樣。」
她留我下來吃晚餐,還說她的手藝普通(我看了、吃了之後瞠目不知她的「普通」是跟誰比);我完全無法抗拒(雖然我當天晚上還跟音效師在空中有約,但我在看她做第一道菜干貝雙色魚捲時,就非常順手地把手機給關了)。 我這時才忽然明白Kissing說的,男人搶著要當Mia的「學生」,是一句多麼有意思的話。
我從她的工作室走出來時,已經聽到不遠處開早餐店的人搬動鍋碗瓢盆的聲音了。 不再那麼亮麗的街燈不斷從我車邊跑過,收音電台裡傳來一首熱情洋溢的老歌:「又見那彩雲飄在天邊,晚霞映上了我的臉,片片洋溢著情和意,難忘秋意纏綿。」 我這時想到的 不只是我們片子的該怎麼調光, 不僅是我們的片子的動畫要怎麼做,還有 怎麼讓觀眾像看到一個轉身之間順手就讓自己全身上下光溜溜的美女,那麼驚奇那麼驚豔,and那麼癡迷。# § 相關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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