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轉眼已是當媽媽的第二個母親節，來回顧一下黃小寶四個月左右的照片)

今天訂了一束花給在高雄的媽媽。上回送媽媽康乃馨，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終歸是學生時代的事吧！或許還是半應付學校的勞作產品。

記憶比較鮮明的，倒是某一年的母親節夜晚，我邊跳舞邊唱了一首「母親像月亮」當作禮物，還有高中時一次出國，挑了幾件不便宜的衣服。此後，我就離家遠遠的，雖然經常網購禮物回家，事過境遷，卻未必想得起來送了些什麼。

今年原本也想上網訂禮物了事，卻忽然很想送花。Paco起初不表贊同，覺得花一下就謝了，不如送些實用的禮品。但我想，最實用的莫過於錢了，母親現在手頭並不缺日常花用，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自己去買，惟獨不容易買花送自己。而也正因為花易凋零，收到花更讓人想珍惜美好的當下。

晚上吃飯時，餐廳逐桌送給每位媽媽幾支康乃馨，我們沒帶小孩同行，所以服務生略過了我。結帳時，我厚著臉皮秀出了手機桌面的嬰兒照，問說能不能也討一份康乃馨。

欣然帶著艷粉的康乃馨回家，插在水瓶裡，哼著歌去沐浴。想起天上的父親，輕輕對他說，爸，今天是母親節喔！我代替您送了一束花給媽媽，如果您還在，一定會跟往常一樣，請她吃大餐吧。

有關母親的每個紀念日，父親沒有不記得的，國曆、農曆生日，結婚紀念日，甚至她開始工作的第一天。母親前幾天說，她自己去吃了大餐慶祝，因為往年勞動節，父親都會開玩笑說，他保的是公保，母親保的是勞保，所以他要請偉大的勞工朋友吃飯。

父親愛吃，總是假借各種名義，帶家人上館子慶祝，成了我們家庭的聚餐文化。父親走了，我們兄妹都忙，母親常打電話來說，她正一個人在哪家五星級飯店，就坐在她跟父親習慣坐的位子上，吃一碗麵也好。

回高雄幾次，我們也依然光顧那些餐廳，只是桌上少了一副餐具，菜餚的味道卻怎樣都不同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又豈是青春年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