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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 • 僵化 • 妖言》/ 醺人
2019/08/06 14:18:51瀏覽1782|回應0|推薦8
《詩歌 • 僵化 • 妖言》/ 醺人

(一)

一提起傳統詩詞,大家自然而然就會想到唐詩、宋詞;其實這種想法並不完全正確。
唐詩、宋詞無疑是傳統詩詞當中比較出色的類型,但並不是全部;宋詞之後有元曲,明、
清也不乏詩作;而唐詩之前,更有一段悠久的歷史;這些都不容忽視。
幾千年來,交到我輩手上的中華詩歌,除了一些零碎偶傳下來的先民歌謠,最早有文
字記載而結集遺世的,是西周之末,將進入春秋時期的《詩經》。那年代的文體,以四字
一句,四句一節,每節一、二、四行押韻為主體,偶爾混雜一些五字和七字的句子。
到戰國時代,《楚辭》崛起,文體依然如故,毫無進展。也許說西周、春秋、戰國時
間緊接,來不及創新求進,還情有可原。但且看《漢賦》到三國時代,幾百年都過去了,
左思的《三都賦》、曹孟德的《短歌行》,還是跳不出四字一句、四句一節的老窠臼。
詩歌必須等到唐代,大膽改以五言、七言為主體,而且優秀詩人濟濟一朝,集體用佳
作支持這風氣,才產生一點點少得可憐的變異。而宋代詞牌問世後,百花齊放,令人欣喜
的大突破終於脫穎起飛!這些成績,可能是大家把傳統詩詞和唐詩宋詞劃等號的原因。
詩歌是民生主要的一部份。看北方回部維吾爾鄰居,嘯歌馳騁;看南方苖疆水擺夷,
歌舞逍遙,何等灑脫,處處顯露出蓬勃的生命力!而漢人詩歌的進度,為什麼比蝸牛還要
緩慢,已近乎僵化的狀態?細究其原因,極可能是一個姓孔的古人妖言惑眾所致。


(二)

這孔某滿腦袋官癮,也不怕閃了舌頭,以「勞心者」自居,大放厥詞說什麼『勞心者
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硬把人類分成「士、農、工、商••••」層層等級,至為不該。須
知古印度所以一次次被征服,長居人下,正是拜他們不公平的「階級制度」所賜。
他妄求屍位誤民,胡說八道也就罷了,但為了討好統治階級,還進一步散佈毒素,說
什麼『萬般皆下乘,唯有讀書高』,而讀好書只為了『賣給帝王家』,真是為禍慘烈。
無可否認,詩歌戲劇是一個國家文化藝術的昇華表現,卻有妖孽說是「下乘」,害一
些正當謀生的歌手、戱子長期受到民間白眼,這種環境下,詩歌如果欣欣向榮才是怪事!
醺老兒本來沒有本事把我中華詩歌發展史說得頭頭是道,對幾千年僵化的原因,也豪
無所知,但醺老兒運氣特別好,有一位飽學博聞、文采斐然的益友傳來古體詩如下:

《峻峰吟》/ 逸峰

地表軒軒,聳峰峻巒。峭崖垂瀑,疊秀雲端。
鷹翥熊眠,嶺松谷蘭。森林邃袤,巖岫隱仙。
偉岸自然,冕冠翠嵐。櫛風沐雨,淬礪彌堅。
亙古冰川,曠野清泉。涓流挹注,福溉塵寰。
景仰心虔,健兒登攀。天地濯足,夙夢斯圓。

面對如此華章,高山仰止之情油然而生。當時醺老兒與逸峰兄酬唱正殷,一來一往,
唐詩五、七言奉和了,宋詞諸般牌子也奉和了,如今碰到這種文體,該怎麼辦?

(三)

運氣好就是好,醺老兒退隱在萬里外的異邦,洋人公共圖書館的中文藏書,可能比自
己家鄉更齊全(人家不分黨派,簡體、繁體俱備兼收)。有這好處,就趕緊上圖書館,捧
走一大堆簇新的國學參考書,讓洋管理員看儍了眼!他們不識中文,認書但憑編號,卻懂
得由書本新舊分別流行的程度,像倪匡、古龍、亦舒(跟亦勵社座不沾邊,卻是倪匡的胞
妹)、陳若曦、龍應台••••的作品,讀者一再借閱,都老舊不堪,有的都篩換過幾番了。
『這老頭專挑沒人要的,而且一次借走十部八部,須不須要通知瘋人院抓人?』
閑話帶過。卻說醺老兒煮酒透夜惡補《詩經、楚辭、漢賦••••》,終能奉和高賢:

返步奉和
逸峰兄《峻峰吟》/ 醺人

傲視方圓,問誰敢攀?欲臨尖頂,利徑唯虔。
額擎天寰;腹空蘊泉;心包礦脈,腰瀉瀑川。
柱石之堅,展翠浮嵐。英姿颯爽,道貌悠然。
或納飛仙,或抱幽蘭。靈池福地,虎踞龍眠。
晝兆祥端,夜戍層巒。居高㧪要,氣宇昂軒。

若問這是什麼玩意兒?答案是:復古詩。可能是《風、雅、頌、辭、賦••••》裡邊的
任何一種,因為在千百年僵化畸形發展下,他們全都是一樣!
為了這件事,醺老兒特地再上圖書館,研究其原因,才發現孔某是禍首罪魁。
這結論是綜合古今論者多數意見的集成,並不是老兒給他安上的。而他週身毛病,官
癮十足的醜態,也不是老兒杜撰的,歷史明文記載,他周遊列國求官,因態度虛偽,人前
人後兩般模樣,只撈到一個小小縣官自慰,剛剛上任就錯殺好人••••!但他的封建歪論正
中歷代當權者下懷,硬把這種腳色封為「聖人」。聽說新中國已經開始糾正澄清這一點。
如果有這魄力揭穿偽善,清學風,閉假廟,還我斯文,醺老兒一定浮三大白致敬。正是:

古典文明非混水
官迷學匠免撈魚
( 創作詩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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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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