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空間。一個安靜的存在點。
自從七月十四日,也就是我生日後的第十二天開始,我就不
從感受過蕭瑟。蕭瑟這種虛無的感覺,是像我爸和我舅舅這種商
人最鄙視的人生意境,就像莫內的畫在他們眼中跟跌入泥沼裡的
流浪漢沒什麼分別一樣。但對於一個文人本質的寫者而言,我需
要的是衣滿舊長安的遍地黃花──孤獨哀愁的感覺。
平常在上課場合,扮演說笑的人,甚至活潑開朗的班級幹部
,那是我所能夠給予的,也是希望給予的。其實我不喜歡太沉悶
的上課氣氛。課堂可以有秩序,但應該是寫意般的輕鬆,而不是
死寂的靜默豐都。太沉悶的上課情況,讓我開始覺得我應該當個
東方朔或林語堂,至少我喜歡看到大家的笑容。
也就因此,沒有人知道我實實在在的個性。我喜歡中庸,套
在個性上,動靜皆宜就變成了我欣賞的做人態度。老實說,我不
是每種場合都動得起來,內斂和沉穩才是我能夠收放自如的真我
,會想動,只是因為要配合我那該死的巨蟹座和土地公個性的綜
合體,清代的八股文會形容為熱心,胡適推行的白話文會說:「
雞婆。」
所以,從開始忙碌之後,我就找不到所謂的安靜的時空。這
也是為什麼我一直讓網誌去惹灰塵的緣故。當你身處的環境必須
讓你不斷的動的時候,你靜不下來:學設計,腦袋必須活動;當
班代,心態更得熱血。就這樣,我在不斷的賣力過程裡,墨水又
再次的乾了好一段時日,連思緒的筆尖也生硬得長了黴菌。
又再次的拜眾朋友所賜,不斷的催稿讓我總在莫名的回到白
天前,把工具拿出來放在日光燈底下曬一曬,重新暖暖疲憊的高
懸手腕。
動靜之間,文人的意境遐想竟不自覺的遞入幾何圖形的創意
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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