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之殤
有一種生存的方式,叫做情殤,有一種治療情殤的法則,叫
做飲醉。數種飲醉的力度裡頭,有一種叫做純麥,幾嘴純麥的吻
痕裡面,有一種,叫做椎心。在椎心的記憶圖像中,存在著一種
忘記過往的人,那種人,就叫做情人。
在我的手心上,曾經勾勒過五個情人的掌紋,而在我的腦波
裡,擺盪過數回的千年一嘆。嘆氣是離開過五對調皮的眼神,曾
經的勾勒卻也纏不回月老沾黏的千縷情絲,總在低頭吐氣之後,
漣漪又把輕舟送回南岸,就連倒影,從來也肯不奢侈的給。
背對月光,我曾經把僅有的詩意拿來當賭注,才發覺羅蜜歐
和牛郎的勇氣,就算是海力克士也只敢在神話裡永久誇張,又或
許,也只有這種花前月下的浪漫傷心時空,才能有這些不算悲淒
的惆悵讓我自彈自唱。
有一種人,他的文字意境是一種非流行的懷古曲調,在每個
音節裡頭,只有懂得他文字的人才知道,左手掌紋裡的感情線,
已經被他拆解成五線譜來排列,一個音就是一段情,一段情也就
是一個字,等到那曲旋律完成,最後會留在那健忘的人的記憶裡
的,將是情人額頭上,那深情真誠的吻。
寫於200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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