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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24 10:36:00瀏覽25|回應2|推薦0 | |
某天,雲開始變厚,氛圍開始變暗,雷神將我從雲層上趕了 下去,我離開了雲。墜落到了地面,我又只能癡癡的望著雲,然 後等待著陽光給予的恩賜,才能再次上升到天空裡,和雲相遇。 我發覺,這樣和泥土沒有什麼分別,也和樹葉沒什麼兩樣,不能 和雲聊天與見面的時刻,很難熬,所以,我又想改變。為了雲而 改變。 這時,我想到了風。我腦中又閃過一個念頭:雲不都是隨著 風移動的嗎?風往哪吹,雲就往哪跑。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風 在追著雲,雲也在追著風,這似乎就是我要的那種景況。因此, 我又再度再度的向神祇乞求,我想變成風。這次,風伯也如同其 他超然的神明一樣,祂也同意了。我在土裡,又被蒸發飄在空中 ,然後我被陽光吹乾,又被蒲公英捲著走,捲著捲著,我就變成 了風。 變成了風,我突然感到愉悅,因為我終於可以和雲真正的嬉 戲。如我所料,兩個人的世界,很美妙,就算是兩顆不相連的心 ,只是單獨一顆一廂情願的心,但我仍願意等雲,等她點頭,等 她與我相依偎。即便我知道我已經是風,但我仍不敢飛得太急, 不敢吹得太猛,我還是得保持我的優雅,讓雲感到我想給的體貼 。當初,我是雨的時候,我只能在雲裡保持既有的沉默,但現在 ,我是風,我可以穿越過雲的曼妙心境,就算只有我癡癡的等, 但看到雲能夠因我而笑,讓人摸不著的風,也能覺得自足了。 但沒多久後,我發現了一個重要、我也知道,但我一直忽略 的事情:雲她,想要的其實是自由,與無拘無束的感覺。即使我 一直被動也不敢有太踰越舉動,但這似乎不是她要的那樣。我這 時才知道,不是她沒注意到樹葉,也不是她從不曾望過土,更不 是她只喜歡和風玩樂,而是自由讓她如此;自由,讓她還不想當 個停在山裡的雲。 在幾許失落之後,我不經意的抬了頭望了天空,然後,我看 到了寬廣。於是我終於發現,這才是雲想要的。天空從不曾追求 過雲,但雲始終在天空裡盤旋。天空的遼闊,才能讓雲兒感到自 在。這讓我感到徬徨,自由與積極,對於一個傻子而言,好難取 捨。完全自由,似乎讓雲覺得我不夠積極,太過積極,又讓雲覺 得不夠自由。我想給的,只是讓雲輕鬆自在,但又能從我身上感 到幸福的這種感覺。我知道這很難,但我仍在努力的嘗試,就算 到雲離開之前她都不答應,我還是會傻傻的努力。誰叫我這次這 麼喜歡一朵雲;讓我朝思暮想,那麼喜歡的,雲。 然後,跟以往一樣,我又開始祈求。這次,我向月老討願望 ,看看有沒有機會。但月老似乎真的太老了,祂不懂我心裡的意 思,祂沒幫我牽線,只給了我若隱若現的失落感。 這時我才發覺,要當天空,真的很難。要當雲的天空,更難 。
在迷迷茫茫的夢中,突然間,我有了不同的想法。我知道我 可能還當不了天空,但我能變成海洋;同樣遼闊的海洋。海洋, 它的藍代表了憂鬱,但也象徵著徜徉的自由。海洋何嘗不想要能 夠擁有自己的自由,但它的包容展現了不同於天空的自由──藕 斷絲連的黏膩式自由。這種自由,可以是獨自的,也可以是群體 的,可以是依偎的,也可以是開放的,只看在海中投影的雲怎樣 去取捨。於是,是不是能抱著雲,似乎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現在,我知道我已經遠離了雲,我很疲憊了,雲其實從沒在 乎過那一封封沒回信的訊息的感受,但在我心中,當個海洋即使 只能遙遙的望著動人的白雲,但是雲的影像能夠倒映在起伏不定 的海水裡,對海洋來說,已經足夠了。 奢求太多,只會失去更多。不如,就順其自然的孤獨,誰知 道這孤獨不是一種體會到另一顆心的幸福方式。或許,我該祈求 的不是我看不到的自然界力量,而是自己,能夠給予自己幸福的 ,努力的自己。 於是,我又在形單影隻的夕陽下,獨唱著不需別人意會的霓 裳羽衣曲。一槳一槳的朝海洋的盡頭划去……
2008.1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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