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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09 09:56:00瀏覽49|回應1|推薦0 | |
我想,這是我新生活的開始。這裡的居住環境和想像中的相 去不遠:荒涼詭異的無邊空地、老舊的車屋所組成的「多國村落 」、薄於手掌的木板搭成的破床、厚於指甲的櫥櫃層板上的「耆 老灰塵」、隨著打字聲律動的鐵腳木桌哀嚎聲、長寬近似於衝浪 板的狹小廚房和付與的骯髒廚具,還有,會讓打字者加深近視的 昏暗崁燈;嗯......或許我是一個參加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克難士兵 ,而不是農場工作者。 唯一能夠讓我感到值得慶幸的是,我不再和台灣人相處。在 我所居住的這台......台?或是間?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修飾 布亞新幾內亞的威爾弗萊德。 歐的全名叫Oh Chang Kyu,或許他不想落俗套取個像我一樣 叫Jason的mart名字,所以乾脆用姓氏來當那所謂的「稱呼」。它 威爾是個身材矮壯的黑人,將近四十歲、已經有四個小孩的 作。我沒有問明原因,但我猜或許是因為經濟因素吧!也可能是 因為他弟弟在布里斯本定居的關係,所以他選擇來這裡謀生。但 無論如何,我能體會到他堅毅肩膀下的孤獨,那種離開親人的苦 楚;我還沒有像他一樣擁有寬厚的臂膀,但我隱藏著相同的「失 去」的悲傷──從幾天前開始。 歐和我都覺得威爾是個和善的工作者,他的生活很單純:為 了家庭而工作。我的也很單純,為了生存而工作。然後我也可以 試著猜想,歐的生活態度必定也是如此的澄澈:為了學習而工作 。於是在思緒靜謐的車屋部落裡,我找到了異國語言裡的共通腔 調:我們都為了理想而吶喊。 威爾為了家庭,歐為了學習,而我,只為了學習如何當個真 正的男人,讓我有足夠的能力來照顧我將來的家庭。 我知道很多朋友,甚至很多親戚都不清楚我到底來的目的為 何,我想,能夠和我心靈相通的,只有我那替我背負許多親戚長 輩壓力的媽媽,所以我明白,自己再苦,也不能空著手回去。錢 不是能夠帶的回去的易燃物,成長與責任才是克難旅行的朝聖意 義。也許經歷幾個月的思維與身體磨難後,能力的成長會遠勝於 紙幣的堆疊厚度。 所以,在這個著墨於歷史的當下,我該......重新尋找什麼圓 融的固執?
2007.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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