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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2/12 10:45:00瀏覽37｜回應2｜推薦0 | |
| 寫於2002年間 當一個傻小子喜歡上一個姑娘，那便是會朝思暮想，即令這一切 可能只是飄移的妄想，但若能自在地與倩影婆娑，僅管是獨坐高 樓，或許還能少些悵然。 「你的本質是終究是像詩人般的多愁善感！」高中時期，一位批 閱盡那傻小子大半文章的國文老師這樣形容道。的確是的，當找 不到寒山寺的江岸可以讓人暫且安心停泊，可只有李白的豪情與 李煜的憂心能夠讓那小子感到完全的舒暢了。既然質地是多愁善 感的斑駁，他又能如何的放縱自己於看似無憂但卻不能無慮的天 地間呢？特別是對於那永遠惱人的傳奇故事──感情。 「你必須承認自己始終抓不住那尾滑溜的泥鰍──感情」諷刺又 實在的聲音在那傻小子的心裡油然而生。以前如此，往後亦是。 傻小子看著那姑娘的id，長嘆道：「唉…我何必翻肉剖骨的去窺 視自己不願見到的本質？可不是嗎？傻呀！」望著四個快樂的讚 嘆音符，馬上使個性判若雲泥！這也難怪這傻小子提不起那破土 出芽般的勇氣與力量去表達，更不知道如何將思念用流暢的肢體 語言畫出來，於是只能讓拙劣的字句銘刻在隨時可能成為飛灰的 白紙上，空白中帶著悽涼… 儘管「膽小」和「懦弱」是這個傻小子苛責自己所用的詞語，但 是惶惶不知所措的空氣依舊凝結在懸吊的蜘蛛絲裡，牢牢的繫住 。「你在顧忌什麼？」傻小子對著房中的窗戶大吼。那是可以清 清楚楚看到自己身體與面容的窗戶，傻小子總把它當鏡子用。看 著鏡子，這小子不禁感到退縮了：身形不高，體態又瘦，面貌， 呵…不知道勝不勝得過龐統的其貌不揚呢？但這不是重點，傻小 子自己倒懂得自足；只是，儘管鏡子多麼清楚的反射了傻小子的 相貌身形，但是，它終究穿不透他內心世界──想當然爾，光用 看的，她也穿不透！這穿不透豈只是傻小子的故步自封呢？ 良禽擇木而棲，這樹木的好是因為那飛鳥了解此樹木本身的質地 ，而不是樹木自己弄得光鮮亮麗吸引欲找棲息地的飛鳥來依畏的 吧！傻小子當然不會刻意去營造虛偽不實的外表來博得那姑娘歡 心，只是傻小子總無法給人好的第一印象，物質上的一切更無法 滿足那姑娘、甚至是其他女孩的現代觀了。 傻小子自己常在想，到底自己有什麼條件可以讓自己的感情世界 如沐春風？或許是孤單的童年宣判了他吧！ 19年前剛出生的傻小子，因為父母忙碌於台北那高競爭力的都會 區，而由住在台東的爺爺奶奶暫且扶養他。於是當別人喊著爸爸 媽媽時，他是哭吼爺爺奶奶的，儘管在意念上這是相同的──扶 養你的人，但終究迥異的。當讀完幼稚園，傻小子的爸爸媽媽為 了讓他得到更好的教育時，便把他帶回台北，和爺爺奶奶暫且分 離，這當然不是永遠的，至少過年時的相聚還能與「意念中的父 母、現實上的爺爺奶奶」相見。但是面對幼年時，由不懂事的口 中脫口而出的「叔叔阿姨」，不僅意念，實際上更要轉換成「父 母」時，傻小子已經忘了當時他是流了多少渾沌茫然的眼淚才慢 慢順口的；儘管那的確是生下他的父母。而就這樣過了十多年， 傻小子已經能夠清清楚楚的分辨父母與阿公阿媽的差異，可是在 內心的情感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無根的，即使是知道了小 時後的種種以及一切的原因──是為了孩子好，但是大人們忘卻 了一點，就在這抱來抱去的轉手間，傻小子的傻就此定型，傻到 他無法體會真正真正的骨肉至親之情，只知道那口語的稱謂：「 爸爸、媽媽、阿公、阿媽」！一直傻到現在，讓傻小子從來沒有 歸依感，從來沒有……儘管已經跨越18歲的門檻。 父母嚴厲式的民主對傻小子而言，可謂之悵然。上大學之後，從 小就被禁止和同學一同外出遊玩的傻小孩清清楚楚的體會到自己 的無知，是比黑洞還要無盡頭。父母為了不讓傻小子變壞，不讓 他和同學出去玩，現在，當他自由了，可是他卻不知道台北市的 路該如何走透，甚至到了中正紀念堂卻不知總統府在哪個方向！ 因為不曾單獨出過遠門，只好自嘲為路痴；傻小孩不能太常出去 ，父母又忙，因此腳踏車到現在還不會騎，當然學騎機車的路途 上也比幼嬰學步還來得心酸。傻小子想著想著，不禁連嘆無奈！ 許多人似乎嚮往著過著都市的生活，但傻小子卻厭惡那裡的狹隘 ，因為那裡讓他比被狼群包圍的野兔還不自在。那裡只有成群如 鬼魅的壓力和看不見遠方的深井。然後直接衝擊到感情。 在都市長大的小子阿！在物質上他幾乎不能給他所心儀的女孩什 麼，儘管厚植了深沉鬱積的內心桃花源，可以把天地間漂泊的雲 雨轉為仙風道骨的清流，但那畢竟是自己才了解的幽閉時空，在 這是非恩怨情仇難以真正辨明的世代裡，特別是響往綺麗愛情的 姑娘眼中，不值一哂的程度遠比史冊還更無以復加。是這樣的可 笑吧！但傻小子卻還傻到骨子裡去，只差傻到精隨了！ 這傻小子的無奈，倒也不是因為沒有自信而發出的嗚咽，只是他 深深的知道，他能夠給予姑娘的，只有心靈上的疼惜了吧！物質 是他所不足的，但他卻沒有汲汲營營的心去做那個掏金夢，即使 比起那些鮮花名牌的貴公子而言，傻小子的感慨顯得是窮書生對 富貴功名的望洋興嘆，但至少他實際的多了，實際的或許像個傻 子自嘲自己是阿呆般的笨拙，可是畢竟對於一個平凡的小子而言 ，能用墨水潑出自詡的浪潮已是珍貴的自足了！ 人生是需要愛情的滋潤的，不然羅曼史不會千年不朽、萬年猶新 。感情也許不須太多明瞭的記憶，因為歷歷在目的前車之鑑可能 會讓難得的「機會」卻步成更難得的「運氣」。雖說如此，沒有 開始的起點也總讓人──特別是傻小子，明知「近水樓臺先得月 」，卻偏偏用「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心態來看待吧！對於心中 那高貴卻不嬌的蓮花而言，傻小子哪敢輕易嘗試著嗅嗅花香、輕 撫花瓣這樣的貿然舉止呢？所以寧可在高樓上自覺還能欣慰的看 著蓮花的撫媚姿態而既竊喜也悵然，深怕「花也閉、月也隱」這 樣的窘況吧！這也算是傻小子聰明的無知吧！ 牛郎織女的相遇，還得靠喜鵲來架橋；亞當夏娃的延續，也得由 希望來衍生。傻小子的初次機會終於來了！喜鵲幫他和姑娘架好 了便橋，交代著：「唱出你的心意。」他唱了，不僅如此，她也 唱了。可是機會終究少有一次就讓人把握住的。在旋律的不相襯 與音符的難以接譜情形下，牛郎──那傻小子無意間抬頭看到了 天上的星空，發覺最明亮的兩顆竟是南轅北轍的參商之遙，低頭 沉思，再看著喜鵲的殷勤，便不敢明說，只好苦笑。於是幻滅。 傻小子，他終究是傻。不知道怎樣才能滲透姑娘的心，可偏偏自 己的一個失落眼神會讓所有女人都見底的了解他，的確是傻的可 怕，傻的可憐。然後傻小子心中暗暗擔憂，喜鵲，是否不搭橋了 ？ 薩克斯風的飄移讓傻小子暫時忘記了高樓的悵然。夜裡漸漸朦朧 的思念伴隨著摘除的眼鏡而慢慢模糊；在徐徐的門縫中他看不到 姑娘的倩影，當然幾近密閉的空間裡隨時輕輕的一呼一吸都感覺 得到坐困愁城的失落，與喜憂參半的心境；喜的是睡意替代了渴 望的想念，憂的是當顫抖的筆鋒已經語無倫次的揮灑，那樣的言 語是否流於放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宨淑女，君子好逑。」 「你的本質是終究是像詩人般的多愁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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