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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5/20 03:40:00瀏覽31｜回應0｜推薦0 | |
| 我不是很喜歡對他人提起我的軍旅生涯，不是因為服役有多苦， 而是如果談到，那麼這世界將有一半的人聽不懂，剩下的一半， 又只有沒上過船的藍衣工人才能大概窺知我的感受。 「海軍沒上過船，算什麼海軍？」叔叔常如此問我，或對友人說 道，言語中多半含有睥睨的玩笑成份。的確，我也曾這樣問過自 己，但後來想想，這對我其實不造成任何的麻煩或影響，至少在 我們這些「不願役」的義務役戰士心中，是值得轟天十二響的天 之恩賜。我不用來個在甲板或密閉船艙裡連續吐一個月的海上生 活適應期，也沒有不長不短的假期夾雜著不太有實質意義的點放 情事發生。於是，我的故事便是在每個月的連續十天假期中發生 的。 其實這不是什麼故事，只是我為了詮釋如此的生活，所用的「不 龍不鳳，但也不蝦不蟹」的這般形容。生活是常態式的，但筆觸 是劇情化的。 但，我得先解釋一個現象。我的軍旅生涯當然是「一年十三個月 又零八天整整」的日子(更理所當然的是，離退伍不久的我和所 有的義務役士兵一樣，希望的役期是一年十二個月又零八天)。 完整的說法如此，但若要切割來看，每個月有二十天會在軍營， 剩下的時間則是避免接觸軍營的十天假期。好說歹說，不管是紮 實的苦悶一年或是「技巧性的縮短役期」而經切割後的一個月， 穿軍服的日子到底是佔了三分之二，故事的名稱是軍旅的什麼什 麼生活札記之類的，但故事的內容卻是發生在剩下的三分之一假 期中，沒有太多軍旅的如何如何云云；簡而言之這是詭異的。 可是我並不那麼認為。當然，我是可以寫個「東線無戰事」之類 的模仿一下也無妨，但是用生活作為腳本寫實而不由此編造天方 夜譚與安徒生童話，起碼要有個起承轉合或高潮低谷可以讓內容 生動些，但我實在是翻遍了牆角旮旯或樹梢雲端，也找不到可以 著實編修的人為事蹟。環境是那樣的樸實，但遠眺倒也壯麗，可 你絕不會登高長望時，流著淚吟著國破山河在的詞句；心境也是 如此的寧和，但有時也會運轉著喜怒哀樂，盛怒狂喜長嘆空悲也 偶有為之，但你也無法在執勤雷達掃到可疑目標時緩緩道出滑鐵 盧後在科西嘉島上的哀痛，然後奮力框著汨汨眼淚。 即便出了軍營，日子還是那樣的過，但外面的世界，至少奇異的 多，自然，可以記憶的就多，可以編造的也多，這證明我還是世 俗子弟，但在俗世中至少我可以擺脫沉悶枯燥呆板的死腦筋、蠢 命令與鳥生活。 況且，經過如此的一年多的沉澱，可以發現很多東西。說實在的 ，現在當兵已經不如以往的是個讓男孩成長為男人的地方，但至 少，這是個即將承受世界之重這「生命不可承受之輕」的男人應 該過往的內斂時空。於是，做為一個不想乾了墨水的文人而言， 他是該用自己的所能來留下些什麼，或是創作些什麼。寫下讓心 情思緒與想法經驗轉折的一切，寫下過去未來與現在當下的種種 。 於是故事就這麼在四百六十四天中的一一十四天發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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