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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07 21:35:24瀏覽1442|回應0|推薦10 | |
第一次知道蔣勳,是在十多年前,讀佛學院時期,因為老師要我們找一首喜歡的詞,我找到了蔣勳的詞-虞美人,當然我還是最喜歡李後主寫的那首,但是蔣勳的這首詞,讀來亦是擲地有聲。 第二次再聽到他的名字,是在西洋畫家來臺聯展的那時候,好像是法國羅浮宮所珍藏的畫作特別空運來臺,是在臺北的美術館展出,包括有印象派、野獸派、立體派等等各種西洋畫派,蔣勳便是負責這個展的導覽錄音帶錄製,還有簡介VCD。 之後不停的聽到他的名字在各處出現,前段時間在廣播中聽到他在節目中出現,聊了很多有關藝術方面的東西,除了他的聲音是很讓人著迷之外,讓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內涵的人,而且也很平易近人,不由得對他非常的崇拜。 這本書,是他生活美學系列中的一本,他說眼、耳、鼻、舌、身都可以感覺“美”這樣的一個名詞。他不是只是談這些,還把中國音樂的八音跟中國古代-孔子、莊子、老子的哲學,也放進來一起說。 在書中,他說了一個有關聲音的故事,我只將其大意節錄出來,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這本書。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有一個學生跟著老師學音樂,所有的技能及樂器他都學得很好,他學了三年,他覺得他自己已經很厲害,可以獨立出來去開演奏會,他的老師卻覺得他不用那麼急,多學一點吧!但這個學生覺得他的老師好像在阻礙他的成名,所以越來越不耐煩。 老師看出這個學生的心情,就說要帶學生去看他的老師。學生很驚訝,他很好奇老師的老師,到底是誰?所以師徒二人就出發去找老師。 一路上老師跟學生說,哪裡的鳥在叫、哪裡的水聲很不一樣、有蟲的叫聲…,不過這個學生都聽不進老師說的話,他一直急著想要出名。老師跟他在山中走了好幾天,老師就叫學生坐在一棵松樹下,跟學生說他要去請老師來,叫學生在這裡等一下。 原本學生很焦急的等待,聽不進任何在他周圍的聲音,過了一夜,當朝日升起時,突然他聽到很細微而豐富的聲音,他終於安靜下來,聆聽著各種不同的聲音,他終於笑了。 老師出現在他的眼前,說:你終於看到我的老師了。 在生活中,任何一個聲響,都蘊涵了許多不可言喻的生命力,許多人並不會停下他的腳步去傾聽,每天急急忙忙的,一直抱怨生命品質的惡劣,他如果用心的去體會,就會發現每個生命都是很美的,即使一朵白雲飄過天邊,也會讓他心情好上一整天。 他在書中舉了許多生活中的例子,他說有次他在一本書中看到有人寫著:他的父親可以聽見稻子結穗的聲音。他覺得很驚訝,他試著去解讀這樣的現象,覺得應該是因為這個農夫在乎稻子的生長,所以才可以聽到吧! 他說有一天他去開滿油桐花的山中,在山徑、草地上都是飄落的白色油桐花,如果要走過去就得踩著花,有個五歲的孩子,竟大喊著:媽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他看到這個孩子竟停在那邊左右為難,這給他很大的震憾,他說這個孩子對於花,是很單純的、本能的去尊重花的生命,他覺得這個孩子應該已經不忍傷害許多的生命,也一直用這樣的態度生活了很久。 他還說了一個例子,他看到某個學生在聽著他所播放的音樂,感動到流下眼淚,但是他在考試卷上卻分數不高,他說,他沒辦法去分辨學生在考試卷上的分數,是不是真的了解“美”的意涵,他卻可以肯定這個流淚的學生對於美是有感覺的,他給這個學生很高的分數。 這使我想到許多老師只是憑著考試卷上的分數,來評定學生是不是用功?或許他所舉的那個例子,在這老師的眼中是不合格的,或許就扼殺了一個明日之星。 我一直很質疑這樣的一個評定標準,是不是真的公平?我在求學的過程中,幾乎都是用這樣一個的標準,在取決是不是要留下這個學生?在評定這是不是一個好學生?是不是真的了解所學?如果要問我,是否每次都很順利的過關?我的答案是,很遺憾的是沒有,我只要遇上這樣的標準取捨時,我都是最先被刷掉的。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會對許多事情有著不同想法的人,我在跟一些熟識的友人聊天,聊到這個部份,都會說自己是一個很“搞怪”(臺語)的人,我從來都不會依著別人給我的東西、想法、方式,乖乖的依樣畫葫蘆,會用自己的方式或感覺去處理,因為我會覺得他們給我的方法,應該會有另外的方式,但是我卻無法一下子有更好的方式,所以很多人都說我是一個很“難教”(臺語)的人。 呃!好像扯遠了,我覺得“美”是存在任何地方,只要用著自己的眼、耳、鼻、舌、身的感官,去觸摸、去聆聽、去感受,不用刻意去所謂的風景聖地,其實就在自己的身邊,也就會對於生命有更不一樣的體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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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