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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25 19:40:15瀏覽5593|回應4|推薦37 | |
前言:幾天前帶父親去榮總回診,候診的空檔裡,我告訴他:「十月四日《被俘虜的人生》要上電影院播映,我們一起去看 。」他聽到這話,又哽咽了,雙眼噙著淚水說:「十一月六日把妳姊姊、姊夫找回來一起吃飯,六十年了啊,整整六十年了啊…。」父親記得很清楚,被國民黨俘虜時搭的大船,是十一月六日進基隆港… 去年在技術與情緒的輪番煎熬下,完成了紀錄片「被俘虜的人生」。一年過去了,現在回頭再看影片時,只有一個強烈感覺:技術真是菜到不行! 然而那個為了試圖解決自己與父親之間深層糾葛的動機,歷經扒糞痛苦的過程,大概是沒有被菜鳥技術打敗,因為陸陸續續有朋友給我「看了很感動」等這樣的正面回應。這對我,不啻是最大的鼓勵。 記得第一次在班上試片時,一個當了爸爸的助教紅著眼睛哽咽分享他的觀影心得。我心頭很是尷尬:「怎麼把一個大男生弄哭了?」當下很想安慰他,叫他別哭。 回想拍攝的初衷,自己定調在「黑色幽默」上,我希望看了片子的人會覺得很黑色,但最後會會心一笑。因此,我才在我一連串近乎控訴父親的心聲之後,接了父親反問我的鏡頭:「妳說什麼,我沒聽懂。」作為結尾。 這意味著:我們之間的戰爭與鴻溝依舊存在,只是距離不再那樣遙遠。 這就是生命的荒謬,和你無法迴避的親情問題。 或許當局者迷就是這道理,因為自己在製作的過程中,確實哭了好幾桶淚水沒有錯,但我依舊不太知道:觀眾為何會哭?我老覺得,他們應該感覺無奈而只好聳聳肩一笑置之吧? 今年五月在一場族群研討會上,胡台麗老師主講「被俘虜的人生」時,我也記得胡老師的哽咽。當然,看似溫和的胡老師,也針對內容提出了許多一針見血的問題,包括我對父親那段國共內戰的史料蒐集不足、父親入國民黨後的狀況…等,這些質疑都讓我在沈澱一年之後,有了更深層的思考。影片的敘事結構和問題探討的深度,的確都還有待加強。 儘管如此,很榮幸也很興奮的是,「被俘虜的人生」入選《2009年台灣國際民族誌影展》的參展影片之一,這機會對菜鳥導演(如我)是一項莫大的肯定。特別是在這將近半年來,信心瀕臨崩潰之際。 台灣國際民族誌影展有來自各國的三十四部片子,都值得觀賞。導演們也都會出席映後座談,相當難得。 在此誠摯歡迎朋友一起來看片,我也會在影片結束後與觀眾進行映後座談。希望有機會在電影院內和大家見面。
「被俘虜的人生」放映資訊: 時間:2009.10.04 (日) 19:10 地點:台北新光影城(西門町獅子林商業大樓) 台北市萬華區西寧南路36號4樓
影展相關活動資訊:
延伸閱讀: 身體與靈魂的視覺探索,胡台麗(2009台灣民族誌影展主席) 身、心、靈的影像觀想,林文玲(2009台灣民族誌影展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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