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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23 15:05:46瀏覽278|回應0|推薦22 | |
而你眼睛睜得斗大「嗄?」,你不懂,不懂我放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子婆娑起舞,還能看得愉快。 「你覺得驚訝嗎?其實還好,就在你眼前。反而是不在你眼前的時候,才是讓人驚惶的。」孩子在身邊,我不能說得太明白。 「他真傻。」你有所感的說。 「或許他還自覺聰明呢。」 其實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關係,便應該是如此的坦然不帶質疑。我一直如此對待小蕾的爸爸,但他卻不珍惜這樣的信任,他粗心將它毀於一旦,也將我對他的信任,甚至對自己的信心都摧毀了。 「應該都過去了吧!」 「都過去了。」 我不帶悲傷神情回答你,若不是一再的反覆回溯自療,我怎能在幾年間走過風雨、療癒傷口?而這之中,又因緣際會的遇上你這位心靈導師,由你這處重新找到一個窗口,可以更清楚看到他與我之間的互動。 現在,陰霾都散去了。 天,是藍澄澄的天。我,是平靜的我。 我安於日復一日的生活,和同事、和學生、和大家族與小家庭的每個人,共同踩踏人生舞曲。 舞曲除了雙人舞曲,也有多人共舞的時候,當然更有獨舞的舞碼。那位抗癌知名舞者,她就曾經表演過「輓歌」的獨舞。真美呢,完全融入神識的舞蹈,帶給人的是感動。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生命充滿美采時,單獨舞出的律動,更見光華。 那麼,我又在我生命的晦暗時期獨自跳了什麼舞曲? 你這位心靈導師,又傳授哪一種舞步給我? 那張你合成的照片,我不曾列印出來,而檔案也在某一次的誤觸刪除鍵時消失了,徹徹底底自我的生活中消失。 之後,我所有的回味,都只在腦波的虛擬舞步裡。 合該這是本然的註定,你和我,只是虛擬一場,並肩同行。 且讓橋歸橋,路歸路吧。 獨舞,即使是生命晦暗期,應該也能有另一種陶然興味,也能舞出風華吧! 我的同學翠華,她便是獨自舞著一支生活舞曲,也仍然神采奕奕。 我在最脆弱的時候去過古都造訪翠華的個性小窩。 翠華說她和她的章先生分開時,要求的就是一棟小坪數兩房的公寓,其他的她不做強求,包括兩個孩子的監護權,她完全無異議的放棄。 「孩子每週六都會來我這裡相聚,只要他們兩兄弟來我這兒的時候,我們有最好的相處品質,就夠了。真的,孩子心裡都清楚,爸爸和媽媽做了分開的決定,而他們只能跟著一個,眼前看來爸爸可以給的比媽媽多,我是說物質方面,所以留在爸爸那裡是比較好的。」 「想孩子的時候,妳怎麼辦?」 「看孩子的照片,再不然就是讓自己忙得沒時間去東想西想。」 「所以妳才日夜兼課?」 我終於明白翠華除了自己服務的學校之外,她晚間在其他職校兼課,是為這因素,原先我還以為翠華忙碌兼課是失婚婦女再創經濟獨立的現象,其實只是為擠壓思念孩子的空間。 但翠華這樣沒日沒夜的工作,消耗了生命精華,將來孩子長大時,她可還有餘裕和孩子共享? 「翠華,妳這樣太累了。」 「還好,我會斟酌自己的身體狀況。再說……熬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熬過這一段時間,妳還有多少體力?」我不得不說重話。 「我不知道,但是只要熬過這一段時間就好。喜圓,沒錯,人都是追求圓滿,但是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人也得學會夾縫中生存的智慧啊。」 夾縫中生存的智慧?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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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