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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26 15:28:39瀏覽258|回應0|推薦12 | |
如果因為這樣,而傷害到另一個無辜的人,這將情何以堪啊?自己最不願最心痛的事,卻因自己而加諸在第三個一無所知的人身上,如何心安呢? 你靜靜聽著我說,不發一語,或許你想著的和我想著的正是吻合,那就不需開口,忘了吧! 忘了吧,忘了曾經想要揚起的心思。 人生一場,因緣際會,來來去去總有很多朋友,也會有幾個知心朋友,我常在思念起他們的時候,腦海中便會跳進一首詩。 我且來唱一曲無法配舞的詩歌,你聽聽。 『誰家聞笛畫樓中 斷續聲隨斷續風 響過行雲橫碧落 清和冷月到簾櫳 興來三弄有桓子 賦就一篇懷馬融 曲罷不知人在否 餘音嘹亮尚飄空』 「曲罷不知人在否,餘音嘹亮尚飄空。」 淡淡的傷懷,在恆久的思念中。 「如果有人編舞的話,這也一樣能是舞蹈,像雲門舞集那樣。」你突然開口打斷我的思緒。 「的確,但那是眾人合舞的舞劇,和一般舞會裡跳的不能相提並論。」我只好隨你的話起舞了。 「那當然。這種雅樂舞碼的美是國標舞社交舞望塵莫及的。」 因為方才你談到雲門舞集,腦中突然閃過一念,你會喜歡雲門嗎?似乎是的。 「你看過雲門?」我只是提問別無他意。 「看過。」 「哇,你也是文化中人。」 「我只是對任何事物都好奇罷了。」 和你談跳舞是個奇怪的感覺,因為那種近距離有著豐富肢體語言的活動,都不是我們擅長的。反而是很自然的我就會想到你逢上的民歌時代,在我們交談的時候,好像是在另一個時空裡,享受青春。 想到你喜歡的民歌,那些清純雅致樸實無華的曲子就會浮現心中。 我說過我高中校園裡種滿了木棉,初春花苞接連開了,初夏時一朵朵綻放,棉絮飄舞在空中,美極了。 「木棉是嗎?」 「花是紅艷艷的,燒透似的。」 「嗯,好像有一首民歌就叫木棉。」 「是木棉道。」我補充你的說法,當然我也準備為你歌這曲好聽的木棉道。 「紅紅的花開滿了木棉道 長長的街好像在燃燒 沈沈的夜徘徊在木棉道 輕輕的風吹過了樹梢 木棉道我怎能忘了 那是去年夏天的高潮 木棉道我怎能忘了 那是夢裡難忘的波濤 啊!愛情就像木棉道 季節過去就謝了 愛情就像那木棉道 蟬聲綿綿斷不了」 (歌名:木棉道 詞/曲:馮光達、馬兆駿) 這一次你只是靜靜聽著我唱,不像以前會跟著哼跟著打拍子。我不知道你聯想到了什麼,但我真是不能忘記生命中初初綻放的青春,在中興新村校園裡的木棉樹下。 「如果……如果,我不是在桃園讀書,妳不是在中部讀書,如果那時我們都已經在台北,是不是會早一點認識?」 「……」我無言。 「噢,妳別多想其他,我只是說如果……」 「……」我仍然只能無言。 為什麼這麼說?時間過去,一切就不會再回來,怎會有這種如果之說?季節過去花就謝了,謝了。 千萬不要,不要強求本份以外的事物。 這樣就好,有一天想起你時,我也會在心裡哼唱「興來三弄有桓子,賦就一篇懷馬融」就足夠了。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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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