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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5 22:36:00瀏覽1604|回應0|推薦2 | |
孔子十分喜愛音樂。《論語‧述而》:「子與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後和之。」只要有人唱歌,他都會請人再唱一次,然後跟著應和。 孔子是有真摯情感而對音樂能有心靈體會的人,〈述而〉:「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圖為樂之至於斯也!』」音樂能給予孔子莫大的滿足,莫大的喜悅,莫大的美感。 當心情悲傷的時候,就不唱歌。〈述而〉:「子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子於是日哭,則不歌。」死去之人,孔子為他們感到傷心,《論語》特別指出這點,可見夫子平常燕居喜悅時是離不開音樂。 音樂的抑揚頓挫可以表現出人的感情,又能產生一種感染的力量,使人的情感得到疏導;孔子對音樂既然有深刻的感受 ,自然深明此理。他說:「成於樂」(〈泰伯〉),就是要通過音樂的陶冶來培養真實情感,給人美感的體驗;在美感的體會中潛移默化,改造人的主體意識,昇華人的精神世界,而造就出謙虛有禮、溫潤如玉的君子 。 音樂一方面揭示著主體情感,一方面也是道德的展現。〈憲問〉:「子擊磬於衛。有荷蕢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光由孔子擊磬的聲音,荷蕢者即可聽出他是有心為天下做一番事業的人,此人亦非尋常人物。由此又可見孔子道德的遍潤與情感的統合,經由音樂昇華為精神境界的表達,聯繫著各種不同心靈。 孔子十分重視音樂的教化,〈衛靈公〉:「顏淵問為邦。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舞。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鄭聲淫亂,使人心敗德,孔子一再斥責。《禮記‧樂記》載子夏之言曰:「鄭音好濫淫志,宋音燕女溺志,衛音趨數煩志,齊音敖辟喬志;此四者皆淫於色而害於德,是以祭祀弗用也。」鄭、宋、衛、齊四國均有淫聲,孔子在《論語》特別舉出「鄭聲淫」、「放鄭聲」,要遠離鄭聲,相信必有其原因。 由《禮記‧樂記》可以看出:「鄭衛之音,亂世之音也,比於慢矣。」 可知鄭聲為亂世之音,若不加禁止,將會導致人民流離失所、國家亂亡。〈陽貨〉又言:「子曰:『惡紫之奪朱也,惡鄭聲之亂雅樂也,惡利口之覆邦家者。』」音樂本來能陶冶人心,教化百姓,今鄭聲淫亂雅樂,讓音樂失去正面的能量,孔子深深地痛惡。 孔子心目中的雅樂,見於〈八佾〉:「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此處朱熹的注言: 韶,舜樂;武,武王樂。美者,聲容之盛。善者,美之實也。舜紹堯政治,武王伐紂救民,其功一也,故其樂皆盡美。然舜之德,性之也,又以揖遜而有天下;武王之德,反之也,又以征誅而得天下,故其實有不同。 他說孔子所謂雅樂的取捨,是以人的「德行」來做出標準,這個判斷是正確的。 音樂既是表達人內心的真實情感,若淪為純粹形式上的存在,只是變成一種禮樂儀文,亦是孔子所不能認同的。〈陽貨〉:「子曰:『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八佾〉:「子曰:『人而不仁,如樂何?』」孔子重視禮樂儀文,是因為它能由外而內,引導涵養人之情感,導之於正途;若能實現於國家政治社會,即可移風易俗,撥亂反正,發揚仁愛的精神,潛移默化於無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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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