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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0 12:57:15瀏覽450|回應2|推薦14 | |
三月的纏綿細雨,拂之無著,觀之無形; 時令上還屬於農歷的正月,然而身邊的大部分人卻已經遠赴異鄉,忙碌於他們曾經的崗位上了; 江浙水鄉的圖景,在我頭腦中的印象,一直是如此的婉約,那樣的柔美; 於是,乘著早春輕柔纏綿的風,向那方山水涉行,...。 臥鋪汽車在這個時間段裏已經顯得空蕩起來,但同行的人仍然是有的,也便有了閑聊漫侃的對象,在這種輕松、逍遙之中打發旅途的時光, 其實,也不失為一件愜意的事。 吉安,豐城,樟樹,這是一個個比較熟悉的名字,吉安就是古時的廬陵,名氣可上溯到千百年之前,豐城在印象中沒啥深刻和特別的記憶,只知道它的收購廢品的人員遍布全省,而樟樹市的名氣,就在於它屬於“ 千年藥都 ”,自古就有“ 藥不到樟樹不靈 ” 的說法,可見,古時的樟樹市,就已經是全中國藥品、藥材的交易、中轉和集散中心 ; 而更多的認知,卻無從談起,於是,在一種陌生的瀏覽中,散漫自由的思緒也隨順汽車的腳步穿越吉安,穿越豐城,穿越樟樹。 向塘附近已經有了如沿海省市的快捷的高速公路,臥鋪車甫上高速路,車速便明顯輕快起來,在平穩中輕聲疾馳,細細雨絲化著道道斜紋的絲簾,垂蕩於天地之間,思緒遊走於絲簾的罅隙; 空靈,靜美而純潔,遠山也成為滴翠清新的畫圖,襯裱於幽遠的天地畫版。 進賢縣,東鄉縣 ,對我也是那麽的陌生,只是視野中逡巡的田園草樹,銜泥的春燕 與 啁啾的飛鳥,與自幼感受的家鄉風情並無二樣。 上饒地區,在以前的工作經歷中,認識過的不少同事就來自上饒,分布於這裏的廣豐縣,玉山縣,鉛山縣,記憶中的廣豐話特難聽懂,似乎是獨特於其周邊地區的一種方言。 對上饒地區的另一個特別印象,便是處於它北邊的鶩源縣, 這是一個很原生態、很古樸、很清純的地方,幾十年前本歸屬安徽省管轄,屬於古代安徽省的徽州地區,當年共產黨的新四軍的大本營就在此間; 如今,它已經劃歸江西省管轄,電視節目中也不時可見到對鶩源縣的宣傳,那如詩如畫的山與水,那清澈的溪流與樸素的木橋,那淳樸的住民與友善的微笑,那嬉水鴨鵝,那浣衣農婦,那徽商文化,那悠閑慢行的水牛,那清雅樸實的民宅,那傳統韻味濃厚的屋檐翹角與祠堂, 片片風情,盡隨車輛徜徉、浮現。 出鉛山縣後,便進入浙江省的常山縣,由於皆屬南方的毗鄰省份,地貌、山水、物產 與民風,似乎也感覺不出何種不同。 到海寧時,已是夜間21:00,有些乘客已經開始下車,因為只是途經海寧,臥鋪車也便只是在海寧市郊的路口暫停,乘客們帶著朦朧的睡意,在司機的招呼聲中靜默地下車,緩行,擰著大包小包,慢慢隱沒於遠處的孄姍燈火,細雨朦朧的街道,空曠寂靜, 漸行漸遠的身形,皆是過客身影。 淩晨三時許,車抵溫州,下車後,車站外還是空寂無人,夜色凝深,便與同行的幾人閑聊中等候,等候中閑聊。 六時將近,天也漸明,早餐後,便如以往初到一個城市的習慣一樣,信步由身,沿街漫看溫州的風物與景象; 在現成的記憶裏,只記得溫州出了名的 “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的皮鞋,以及別人口中傳頌的溫州人無限熱情的接待客商的方式. 只是順時間的流駛,在運動乃至變化的大千世界,今時的溫州又是否一如既往? 今日的溫州的特色又是什麽呢? 皆還不得而知。 散散漫漫的轉悠中,其實也能隱約粗淺的感覺到溫州人身上具有的某種紮紮實實特質,不浮不躁,不狂不傲的人際風氣,以及端莊整潔, 謙遜平和的形象. 這似乎也與以往別人傳頌的說法並不排斥。 然而,溫州只是我此行的一個驛站,所以,第二天,便又搭上了往杭州的列車,告別溫州向他方... ---------2007.05.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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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