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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22 00:06:53瀏覽316|回應0|推薦2 | |
一篇散文的前身 在台中唸書三年,也不過就是三年,竟培植了一股深厚的力量。每當我在學校、在異地的時候,別人問我哪裡來的,我總是說:台中。 在高中之前,我對台中的印象並不怎麼好。那時候,如果一個月去一次就算常去了。從來不打算搞懂它,我向來是台中縣的。台中市?就是那種教育出一批都市孩子的根源地,繁華與墮落、前衛與敗德的雛形。向來以居住在這半都市半鄉村的霧峰沾沾自喜,據說台中市還有人擠破頭就是為了咱霧峰省議會的一把椅子呢!台中市?我從來把它放在內心的冷宮。 直到考上位在台中市內高中後,我才開始有種哀傷的體認:唉!我得加入台中了;得成為那繁華與墮落、前衛與敗德的一分子。 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糟。一方面也沈浸在這虛榮的校名裡,一方面也驗證不到傳說中大都市的冷漠無情。也許是把它預設得太糟,而我得到的太好,一時衝擊……我會偶然的在台北或嘉義或高雄或什麼地方告訴別人,我來自台中,我是台中人。 多愁善感的心上了高中不消反漲,雖然沒有認識它大街小巷的企圖,卻每日每日在相同的路線中,在貌似平凡的街景尋找新奇。有時幻想:如此坐在公車裡看著「此路段為台中市養護路段」的綠色招牌,會不會成為內心裡一輩子的圖片檔案?幻想這都市的任何一個別人,如果站在我腳下兩腳掌面積大的土地,會不會和我看到一樣的事物?於是細細膩膩地搜集水管長出的榕樹,人行道上的葉片,以及下雨天公車站牌的狼狽之類,這一類真真實實又瑣瑣碎碎的東西,幻想有一個人,和我一同看到,一同欣賞,一同印證。如此,別人以為這都市的冷漠就不全然是真的。 一個很喜愛歷史地理的同學常常有事沒事從文獻資料中翻出台中給我看:「你看,日據時期的台中一中校地已到了北屯。也就是現在我站在市內,而你卻站在北屯。」「現在北屯的南界比以前北多了。」「我昨天做了一個統計表,以市區非農業人口計算,台中排名全國第四十三,第四十四名是洛陽。」 所以我認識的台中也比以前想像中豐富。 在確定自己上了彰化師大之後,記得自己還曾經一笑:唷!在彰化還比在台中多待一年呢!這一笑距金也有三年了。三年來經歷過強烈的屬地主義,也擁有了一段關於彰化的記憶,也因為一個人而對台中有了新的詮釋……看到報紙上的徵文,想到一篇大一時在五南書局五樓咖啡廳看著窗外寫的散文。文章名叫〈客居台中〉。那篇文章一直沒寫完,一直擺著,就好像告訴自己,台中,我是不敢把你寫完的。 1998.05.11台灣日報《台灣副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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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