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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貴的乞討
2006/11/01 09:33:39瀏覽337|回應1|推薦11

記得那個乞者來乞討的時候,總是跟別人不一樣。其它的人就是一般的打扮,破爛的衣服,骯髒的碗或者帽子之類的乞討工具,當然也包括哀求的眼神。而這個乞者,我習慣叫她瘋子,因為她老是給我一種愛挑自己最乾淨的那一套衣服出來乞討的感覺,再加上她居然用那擦的很乾淨,似乎保存很久的小小的糖果罐(童年時流行過的那種,裡面有各種顏色的糖果)來乞討這一點就讓人很不滿意。另外別人都很盡心的乞討著,我指的是眼神和態度,像是拼命點頭或者拜託之類的,她卻總像在凝視著什麼。凝視的方向有時是天空,有時又像是地面,總之,連我這類偽善者都不由得打從心裡討厭起這個乞者。而大多數的人也果然不如我所預期的,理都不理會這個乞者。

日復一日,她的糖果罐都是空的,身旁偶而會有幾個零錢(似乎是跟著某幾個善人的嘴角滾過來的)。不過,她卻好像也無所謂。因為好奇心,有時候會有人跟她說話。有的用幾十塊換走了她說話的語氣,有的換走她的辭彙(但不包含故事),有的換走她的眼淚...。終於她變得空洞了,凝視的時間愈來愈長,甚至也很少抬頭看天空是什麼模樣。來跟她說話的人也少了,偶而還來搭話都是這世上最有善心的人,他們總是帶著一些很溫暖的安慰之類的來給她,不過她卻連回應一個偽善的微笑都覺得勉強。後來,她再也沒來乞討。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不,應該說沒有人介意她去了哪裡。總之,她是消失了。

直到隔了許久,她還是穿著那套乾淨不過的衣服,還有她的糖果罐,站在那座橋上對著河面喃喃地說:先知的神哪,只有你懂我想要乞討的是什麼吧!我不是乞者,我是貴族,是貴族啊。告訴我是這樣沒錯吧!告訴我!神哪,那我要去你那裡了,要過去了。經過她的所有人都罵她是瘋子,我卻突然想要擁抱她。她卻只是笑了笑,對這個世界。

最後她跳下橋,在那一瞬間,她和那橋面上的夕陽一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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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win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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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夕陽一樣美
2006/11/24 03:05
不知對不對。讀妳這篇,教我聯想起我寫的一篇《求你回應我》時的心境。同樣是乞討行為,我善於等待,而妳是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