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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哥 娃娃記者 劉岩
2021/04/24 04:32:54瀏覽284|回應0|推薦2

我的老哥---

娃娃記者  劉岩 

他在二十歲那年,進入中國廣播公司海外組當記者,我老媽跟我說:還是個娃娃就去當記者!當然,在母親眼中,孩子永遠長不大。但是他有一張娃娃臉,加上從小就在國外受西方教育,個性上活潑好動,十足就像一個頑皮的青少年,如果再晚幾年,就會被稱為小太保。這個特質,讓他在媒體圈中擁有了一些記錄:他和美國學校同學張文藝(張北海) ,共同保持了中廣公司最年輕記者的頭銜;他是當時英文報紙中國郵報(China Post),最年輕的要聞記者;大二時就擔任自由中國之音主播(Anchor),擁有大量的國際粉絲,每週都收到一推信;在約旦國王老胡笙和美國總統艾森豪訪華國際記者會上,他是最年輕以及提問題的記者;美國新聞處給他一年的Nieman Fellowship,赴美在大媒體中工作,他因兵役問題而未能接受;八二三炮戰採訪金門時,誤傳他和同事張文藝,以及幾位中外記者,因登陸艇失事而失蹤,成為頭條新聞好些天;美國詹森副總統夫婦訪華時,他獨自訪問詹森夫人,製作了一個專集播出;他是徵信新聞(中國時報前身) 第一位駐歐洲記者;他是第一位曾駐訪歐洲共同市場(歐盟前身) 的台灣記者;他利用在德國的留學生身份,進入東伯林訪問;他簽了八家西德報紙,成為徵信新聞的姐妹報;在歐期間,他被國民黨四組主任謝然之(後投共)指控為中國作遊說,引起徵信和國民黨部的輿論大戰,也導致了文星雜誌被停刊;1988年,他和中國統戰部長閻明復九十分鐘的會談,直接導致中國開放對台灣記者採訪的禁令……。有些事情再不寫下來,可能就完全被人忘了。他即將八十五歲了,有些事情我倆都已經記不太清楚,所以就無法寫,能記下來的,都寫在這裏了! 

九一八事變後,父親放棄了即將完成的學業,和母親返國参加抗日的浪潮,先在北平主編外交大辭典」,劉岩就是在這段期間,民國二十五年在北平出生。次年「外交大辭典」由中華書局出版後,父親將母子倆送回瀋陽我外公家,自已就實際参加國民政府投入抗戰。

              母親抱著小劉岩   相片一

     一年多,父親奉派到緬甸,要母親帶著劉岩到緬甸會合。沒有人知道瘦瘦小小,還是年輕媳婦的母親, 在日軍占領所有中國沿海港口, 切斷所有陸路重要交通要道的戰亂情況下, 是怎麼從東北, 帶著年紀很小的劉岩,輾轉跑到緬甸的。隨著時局的轉壞,英軍完全不是日軍的對手,中國遠征軍,也分別撤回國內與印度,父親先要母親和劉岩由滇緬公路回昆明,他自己等到撤館命令,才在銷毀所有文件後,最後離開,全家在幾個月後才在昆明團聚。 

不久後,父親接到外交部的指令,派往中國駐印度代表團(當時印度尚未獨立,未立大使館) 工作,這次是全家一起赴任的。當時,中國駐印度代表團團長(佚名),是個單身、長期茹素、有極端潔癖、相信自已前世是和尚的佛教徒,除非絕對必要,他不參加任何的活動。父親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到了新德里,並立刻被授權,以團長代表的身份,處理對外的事務。劉岩也在此時進入英國人辦的小學,開始了他那不完整的求學過程。 

外交官的父親,除了和英國人周旋,也結交各方面的印度朋友,從激進的年輕國大黨人到保守的國王、大公都有。我們全家曾經被尼赫魯請到家中吃飯,這在當時是非常特殊的榮譽,因為尼赫魯當時的極高的聲譽和極大的影響力,被認定為印度獨立後的領導人。劉岩還記得有次到甘地夫人家玩,他把她家小孩的玩具給弄壞了,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父親也和大吉嶺(Darjeeling, 喜馬拉雅山下的渡假勝地) 的公國國王(Maharaja)是朋友,劉岩記得有一次在渡假時,王后(Maharani )派了騎兵衛士接母親和劉岩去吃早餐,王后看到劉岩只吃麵包和喝牛乳,就和劉岩說:「要多吃點,這樣子會營養不良的」。我也記得媽媽說過,他們真有錢,連衣服扣子都是寶石做的。 

將近四年後,父親被調回重慶,全家回到重慶後,父親離開了外交部,到國際問題研究所任職,國際問題研究所負責對日情報資料的分析、整埋,再向蔣介石匯報,是蔣介石對日問題的主要智庫。劉岩此時因不通中文,只能進重慶美國學校小學部就讀,繼續他那個不完整的唸書歷程。

   二排左一是劉岩,相片是取自張北海的一瓢紐約。  相片二 

抗戰結束後不久我出生了,沒多久國際問題研究所就撤銷了,沒了工作的父親,帶著全家回母親的老家瀋陽,幾個月後又搬到北京理士胡同,把我奶奶也接過來。劉岩進了北京美國學校就讀,那時候我己快一歲了,每天早上奶媽都要給我買個糖三角,我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啃大半個糖三角。父親那時想有空閒可以寫書,就開始收集資料,閱讀整理。後來他看到局勢不好,隻身先到上海看情勢,覺得江南仍然不適合安家。於是南下台灣,在北投幽雅路買了一幢日本式房子,並打電報要

母親立刻帶全家到台灣。於是母親帶著小腳的奶奶和一位比我大七歲的表哥,我哥哥抱著我,兵荒馬亂中到了碼頭,結果人是上了船,也平安到了基隆,可是行李大部份都留在天津碼頭上了 

北投幽雅路的房子,就在地熱谷的上面,當時那裏只有幾戶房子、一間旅館和兩三間日本人的招待所等... 風景好、空氣好房子又還算大,由大陸逃來的朋友,紛紛借住,一家一個塌塌米房間,短的一兩個月,長的一年半載,好不熱鬧。可是好景不常,遷到台灣才沒多久,父親就被以通匪的罪名被保密局給押走了,當時被押走的人少有能活著出來的,不用說,家中立刻愁雲慘霧,朋友也搬走了一大半。保密局還派了兩個年輕特務住在家裏,看管家人,他們將米糧給母親,母親還要做飯給他們吃,十二歲的劉岩每天下山到北投市場買菜,還跟著一個特務,他還記得每天都要買七、八個人的菜,再提著走三、四十分鐘的上坡路,那個特務從來沒有幫過一次忙。 

父親放出來後,台北美國學校成立,初中部只招初一學生,劉岩通知了老同學張文藝,两人又成為台北美國學校同學。初中畢業,美國學校那時還沒有高中部,劉岩進了淡江中學,讀了一陣子,有一天父親老同學胡賡年的外甥,劉光夏大哥(他是影星胡茵夢的表哥) 來訪,他也在淡江唸書,他對父親說,快奌讓劉岩轉學,因為蔣家長孫蔣孝文也在,有一幫跟班,先是看劉岩不順眼常找麻煩,後來不知為何又順眼了,就混在一起,父親一聽,就在學期告一段落時,要劉岩休學在家。正好此時台北美國學校成立高中部,劉岩也順理成章的又進了台北美國學校。

劉岩唸完高中,是台北美國學校第一屆畢業生,馬上就面臨上大學的問題,那時還沒有聯考,父親請朋友為他惡補中文,結果竟然考上了東吳大學法律系。大一時,他看到中廣公司開辦英文記者訓練班的廣告,好奇之下就報了名,給果成績特優就進了中廣公司海外組。大二時就擔任自由中國之音主播(Anchor),每晚對全世界擴播,當年也被英文中國郵報聘為要聞記者。(現在回憶當時的情況,他也不知道那時候那裏來的時間,又要上課、又兼兩份工作,還要交女朋友) 。當時台灣還是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常有外國元首或高官來訪,他以有深度的提問加上流暢的英文,很快的就在記者圈走紅。約旦國王胡笙、美國總統艾森豪來訪,他都是全程採訪並提問。胡笙國王記者會開完後,國王的一個助理問劉岩要一份他提問的錄音烤貝,劉岩就給了他一個烤貝,不巧被情治人員看到,非常的不高興,質問了劉岩很久。訪問約旦國王老胡笙後,國王送每位記者一條印有約旦國微的香箊,他分給同事九包,留了一包帶回家孝敬父親,那天父親讓我抽了幾口,這是我第一次抽箊。一九五八年八二三炮戰時,美國開始協防保護運輸船隊,他就經常訪問美軍。當時他的採訪量很大,因為他中文寫得不太好,中廣採訪部主任王大空先生,每天下午都要記錄他口述採訪的內容,而在當天晚間新聞中播出。            

         劉岩(最右) 訪問美國第七艦隊司令   相片三                                              

就在八二三炮戰打得最厲害的時侯,有天半夜我被聲音吵醒,聽到母親在客廳裏哭,有人在安慰母親(後來才知道是英文中國郵報老板余夢燕女士) ,陸續才聽出來,劉岩隨運補的船赴金門,和記者團坐水鴨子登陸金門時,因船翻而失蹤了,我當時覺得全身空盪盪的,腦內一片空白。第二、三天,家裏滿滿是人,中廣公司、郵報、徵信、友人、同學... 忙得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一直到第五天,突然接到電話,是劉岩從左營打回來的,他沒有失蹤,原來是登記要上金門的,但是因為採訪運補的戰士,時間拖長了,等和一起去的中廣同事也是同學的張文藝趕到船艙時,登陸艇已開走了。回程時,因艙內柴油氣味太大,所以和張文藝睡在指揮塔旁,沒有被清點到,而出了這大烏龍。他一直到在左營上岸,和張文藝(筆名張北海, 旅美作家) 吃麵時,聽到廣播才知道,就馬上打電話回家 (細節可看當時唯一獲救,青年戰士報記者嚴重則寫的「怒海餘生歸」,當時共有六名中外記者罹難,另有一位日本共同社記者,奧戶忠夫游上了岸) 。

 返回台北時,劉岩在左,張文藝在右,接受訪問,後面是父親。  相片四

那段時間電視己在西方一些國家開播,政府要中廣辦一個電視示範的活動,就在台北南海學園的科學館舉辦。公司的人手都動員了,音效對中廣而言沒是問題的,攝影就由劉岩等年輕記者負責。從準備期間開始,他就帶我去了幾次,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崔小萍導播和白茜如女士,有一次在南海路小飯館吃飯時,崔小萍要我坐在她旁邊,和我說了很多話。回家告訴母親,她可真是羨慕極了,在那個時代崔小萍和白茜如,是大家心目中的超級巨星。

劉岩在退伍後,想要到西德留學卻無法成行,所有的手續都齊備,就是沒被核准。經托人打聽後,因為家裏有案底,比較難批準,建議找個強有力的保人再試。當時就住在北投長春路的東北藉立法委員,也是家中老友的劉伯琨伯父立刻同意作保,但也沒被批準。也難怪,當時劉伯琨、齊世英等東北藉的立法委員,都巳被開除了國民黨黨藉。後來父親的老友,同盟會會員的東北國民黨元老錢公來(我叫他錢爺爺) 知道了,他說:「別人怕作保,我不帕。你劉達人不是共產黨,兒子也不是」。由他出面後終於被批準了。                   

              劉岩坐船赴德國唸書   相片五                      

劉岩於一九六一年冬赴德唸書,那時候是要坐二三十天船才能去的。一九六二年徵信新聞報聘他為駐歐特派員,當年余紀忠發行人曾到歐洲考察兩個月,對剛興起的歐洲共同市場的發展很有興趣,認為會影響到整個世界的局勢,正好此時劉岩寫信給他,想要對歐洲共同市場作一系列的報導,余老板(我們全家都這麼叫他)立刻就同意了。劉岩就在六三年初,到布魯塞爾歐洲共同市場總部,費了整個月的時間收集資料,訪問法德義比荷盧六國代表,一連串寫了十二篇專題報導。當時國內對歐洲共同市場的資訊,非常缺乏,所以刊出後讀者反應熱烈,報社也應讀者的要求,出了一本「透視歐洲共同市場」。

李婉如於一九六三年去德國,兩人於一九六四年在德國結婚,並在同年得女兒劉璦茵。這期間有兩件較重要的事發生,先是他參加了學校舉辦的東伯林訪問團,結果在進入東伯林時,被海關給擋下來,前後詢問了一個多小時,結果在一車子各國學生的抗議下,終於放行,他寫了兩篇東伯林的報導,也是第一個進入東伯林的台灣記者。另外則是他在採訪時,認識許多德國的報界人士,最後促成了徵信新聞報和五家西德報紙,在一九六五年四月份簽為姐妹報,另外在當年十一月,又簽了三家姐妹報。當時中德雙方的交往十分熱絡,台灣的新聞經常出現在德國報紙上,德國報界名人封泰登,也來華訪問。劉岩從小就在國外就讀,家父又是個文人沒作過官,所以對官場的事完全不懂,姐妹報簽約他自己就簽了,也沒有請新聞局或中央社駐歐代表來主持,只有在晚餐時,請了台灣官方代表致辭(他不認得也不記得是誰,他曾經說過,在德國時曾經接到蔣緯國將軍的信,希望他和中央社駐歐代表聯絡,他因忙於唸書,也沒理會,看簽約晚宴相片的致詞代表,和載家人很像) 。後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間接的讓文星親雜誌停刊,我想這應該是個伏筆。           

                         姐妹報簽約    相片六          

             台灣代表在簽約餐會上致辭,右下角為劉岩   相片七

在一九六五年十一月,有一天余紀中老板打電話請父親去一趟。原來是國民黨中央黨部,第四組主任謝然之,發函給報社,指控劉岩在歐洲為中國作遊說,要求報社嚴肅處理並回報。會中討論各種回應的方法,以及可能的後果,當時余紀忠雖然是國民黨中常委,但並不為常會中保守勢力所喜,提交中常會肯定是走不通的。全面抗爭,有可能導致報社受到嚴厲的處分,但是余紀忠認為一定要守住報紙的風格,不能向惡勢力與莫需有的指控低頭,決定全面抗爭。同時聯絡中廣公司魏景蒙總經理與英文中國郵報的余夢燕發行人,兩位劉岩的前老板尋求支持。十一月二十九日,徵信新聞報以社論「黨紀國法不容誣陷忠良--請謝然之交出証据來」及整版的報導,作出了全方位的抗爭,第二天又用整版報導繼續抗爭。在當時報禁的時代,即使徵信新聞報當時己是第一或第二大報,也是不能容許的。同時又指控權勢熏天的四組主任謝然之誣陷忠良,更是前所未聞,轟動全台的事件。這時候,文星雜誌的李敖「趁火打劫」(他自己說的,見李敖回憶錄) ,在十二月一日文星雜誌九十八期上,發表了「我們對『國法黨限』的嚴正表示」一文,以蔣介石的話反諷謝然之,說他「憑借權力,壓制他人」「偏激的、狹隘的、不容忍的作風」。這也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文星雜誌也從此被停刊了。這件事情因鬧得太大,輿論譁然,終於迫使謝然之撤回公文,而不了了之。這個事件的幕後實情,是否是因為政府駐歐代表的吃味,而誣告劉岩,或是國民黨內部保守派要打壓自由派,以劉岩為棋子打的當中炮,由於當事人都己往生,恐怕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了。對於余發行人與報社同人對理念的堅持,我們全家人都非常的感激,既使劉岩後來到美國而辭去徵信新聞報的工作,仍然常為報社服務。

一九六七年,劉岩書已唸得告一段落,全家就遷往美國。因報社請他為駐聯合國特派記者,所以就定居在紐約上洲的Scarsdale,但是因為紐約的生活費用太高,當時台灣的經濟才剛起飛,國民的平的所得還很底,駐外記者的薪水也不高,不夠養家,所以在兩年多後,辭去了中國時報(當時已改名)記者的工作,也正式離開新聞報導這一行。記得他曾經和我說過,當時採訪聯合國新聞的各國記者,平常都喜歡待在聯合國附近的幾家酒吧中,喝酒、談天、互通消息,他是難得去一次,每次去還得精打細算,怕超出預算。終於辭職,改行作生意。一九七二年,他得了一個兒子,取名叫傑,是在Scarsdale出生的第一個中國嬰兒。

一九六八年,徵信新聞報更名為中國時報,余紀老板決定全面改為彩色版,首先要做的就是,訂購美國高斯公司的轉輪式彩色印報機,以及和紙廠簽定彩色報紙紙張的供應合約。劉岩就理所當然的全程協助余老板的訂購與簽約事項,後來劉岩離開了時報,但每次余老板來加訂機器,或報紙紙張續約時,都要劉岩陪同。劉岩曾告訴我,余老板不但是個好報人,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第一、二次來買機器時,他都住在紐約華爾道夫大飯店(Waldorf Astoria Hotel) ,因為美國廠商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看到他能住在在華爾道夫大飯店,必定是有身份、地位和錢的人。後來熟了之後,他就改住普通的旅館。一九八二年九月一日,美洲中國時報正式創刊,在創刊前很長一段時間,劉岩就已經在協助余老板,除了訂購機器紙張,還要租廠房、辦公室和門市等。美洲中時在很短的時間內,成為美國最受歡迎銷量最大的中文報紙,對八四年奧運中國隊的報導,更是振奮了海外華人的心,但是卻被國民黨右派說是「為匪張目」,後來加上「江南」案的報導,終於在八四年十一月十一日被迫停刊。

一九八八年中,劉岩到北京去探看親友,也見到了王福時、項蘊華伯父母,他們是爸媽從年輕時就認得的朋友,兩人都是耶魯大學畢業的,很早就去了延安,當時由國外去延安的外賓多由他們招待和翻譯(包括著名的美國記者Edgar Parks Snow 每次都是由他們全程接待和翻譯)。那時劉岩已不在中國時報了,王伯父也許還不知道,他幫劉岩安排了一次和統戰部長閻明復十五分鐘的會談。當天在會談時,兩人談得非常融洽,結果閻明復取消了後面幾個約會,兩人整整談了一個半小時,交談中劉岩問了幾個重要的問題,閻明復也給了出人意料的回答:「問:中國是否可以開放台灣記者訪問?答:可以。問:中國太大了,台灣的新聞單位是否可派多位記者?答:可以。問:中國是否能開放台灣的報紙雜誌進口?答:可選擇一些雜誌在廈門銷售。」。劉岩當時沒有任何的身份,但是覺得這次談話很重要,於是就到台北見余紀忠,把這次會談的經過向余老板報告,余老板除了問幾個問題也沒多說話。但不久後,台灣記者就可到大陸採訪了,第二年六四學運時,就有台灣記者在天安門廣場受傷。

 

十幾年前,老哥和嫂嫂搬到科羅拉多州,以便能多看看孫子,目前两人身體都還可以。劉岩比我大十歲,馬上就要八十五了,我們都明顯的感覺到雙方的記憶力變差了,所以前陣子女兒們要我倆快點把家裡的事寫出來,好讓她們能够多知道一些自家的歷史,經過两次全家zoom和多次打給老哥的電話,今天終於完成,正好以此文作為給他八十五歲的生日禮物!

       訪問歐市十二篇專訪出的書    相片八

       劉岩粉絲,從世界各地來信的郵票    相片九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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