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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2 12:32:28瀏覽1794|回應2|推薦16 | |
做完愛之後,半頹廢男人像往常一樣和她賴在床上閒聊著。 他喜歡這樣和她聊天,越聊精神越好,這也讓他覺得她的特別。 過去和別的愛人在一起,做完愛他總是不能自己的倒頭大睡。他也一直覺得做愛就是這樣一回事,來過高潮之後身心都疲憊不堪。難怪人家都說,動物做完愛之後總是勞累空虛加感傷。 但是和她在一起,精神和肉體總是亢奮的,無論做什麼事,即使什麼都不做,那種莫名的快樂也總是飄散在空氣中,每一口呼吸都聞得到。聊不完的天做不完的愛,兩人一見面就總是聊完做,做完聊,有時還邊聊邊做,做到肚子餓了就去吃些東西再聊,聊完再做,常常就這樣一整天沒有走出房間。 他常想,發明愛情這東西的人該得個超級諾貝爾獎的,愛情竟能讓人的肉體和精神如此快樂,那快樂巨大到讓人可以失去理性以生命中的一切來交換,把自己毫無保留的交到愛人的手裡,那是多大的危險和幸福啊。 當然,那也是幸運的,可以遇到一個讓自己如此信任又喜歡的人,更難的是兩人能相愛。 每次做完愛,半頹廢男人的腦子裡就不能自主的去想像和思考愛情,記憶像一部攝影機,把兩人剛演出過的華麗畫面自動倒帶重播,那真是美到了極點了,特別回憶起來的時候。 兩人邊聊著的同時,手機忽然響了,他小翻個身接了起來,是個不常連絡的朋友,剛從紐約飛回來,問他晚上有沒有空吃個晚飯。 「改天好嗎,我今天晚上有飯局」他這樣回她。 兩人講了幾句,都說改天,但是卻都沒有說改那一天,就這樣結束了這通電話。 「所以,你不想和女人見面的時候都說晚上有飯局?」她顯然聽到了電話裡的女人聲音。 「也不是,是我今天晚上真的有飯局啊,要不,我寧願和妳在一起,我多喜歡和妳在一起,妳又不是不知道」他覺得自己字字真心自然,一點都沒有刻意討好她的感覺。 她笑了笑,那笑容裡一點都沒有信任,女人的直覺和多疑讓她從一個裸體的維納斯變成裸體的福爾摩斯。 「你們多久見一次面?」她問半頹廢男人。 「一兩個月吧,很少的」他試圖回憶兩人上次見面是多久以前,但是卻想不起來,他確定兩人真的很少見面也很久不見了。 「倒底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她像是在她的辦公室審問員工。 「真的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久久才見一次面吃個飯聊天的朋友,平常也不約的」他其實一點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因為真的是這樣,他就是當個事情來談。 「所以她一段時間就會找你?」她問。 「對啊,她很忙,常常需要出國開會,我是從來沒主動邀她,都是她邀我,我也超忙,所以有時候她約我我也沒時間,像今天,晚上就有飯局,只好說改天」他回她。 她不說話了,一個人去洗澡,洗完澡後離他遠遠的在沙發上看電視。 「生氣了?」他忽然覺得情況有點不太對,走近沙發想去安撫她。 她還是不說話,看了他兩眼就不看了,用那種沒有表情的表情。 他只好識趣的轉過屁股走開打算去洗澡,不想當隻小狗討好她。 「我沒有生氣,我是在思考」她忽然從背後一把環抱住他,越抱越緊,好像想把他吃進肚子那樣。 「妳在思考些什麼?」他轉過身來輕輕的按摩著她的太陽穴,想讀讀她的腦子。 「我在想,她固定一段時間就會找你聊天,這女人心裡打的是什麼想法,還有,你們是什麼關係」她溫柔又理智的說。 「我們沒有什麼,就是見面聊天,主要是談工作上的事,我分享一些經驗,每次見面都是吃個飯聊個一兩小時就解散了,除了吃飯別的事都沒幹」他實話實說,心裡也沒有辯解什麼的感覺。 「是啊,也沒什麼,反正我認定你電話裡的女人和你只有三種可能」她說。 「那三種?」他問。 「上過床的,正在上床的,和將要上床的,你這麼好色,怎麼會浪費女人」她笑了。 「我…」他忽然很想辯解什麼,但是又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天下的男人和女人之間不過就是這三種關係。 「你別擔心,我完全不在意也不擔心這事,我對你也沒有什麼相信和懷疑」她說。 「為什麼?」他問。 「因為人是管不住的,我又不可能分分秒秒和你在一起,我們不在一起的時候,你做了什麼我是一點也不想知道」她說。 「為什麼?」他 「知道了也沒用,我不想也不會要你做什麼或不做什麼,這愛情本來就是要給彼此完全的自由,我只在乎我到底想不想你在一起,我如果想跟你在一起,你做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如果不想和你在一起,你不做什麼我也不會想和你在一起了」她說。 他於是也不解釋了,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愛情,不就是要享受當下嗎?沒有人能確定或保證愛情的下一秒還在不在,所以為什麼要傷腦筋去想過去和未來?眼前的愛情才是愛情,過去和未來的都不算,他覺得自己更喜歡她了,每次當她的聰明多一分,感覺上也多了一分美麗。。 「所以,別擔心,親愛的,我永遠不會管你和那個女人吃飯,更不會管她是你的誰」她輕吻了他。 半頹廢男人忽然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已經被這女人緊緊的抓在手上,或者,該說他是自動奉上的,但是,在這之前他想再一次的征服她。 於是,他們停止聊天,再次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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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