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睡妻的位置,大胖貓睡我的位置。

我將插上耳機的iPod開到最大聲。

從耳機裡細細傳來微微的說話聲:

「媽媽睡了。被罰跪的下午,為了甚麼被懲罰呢?……用膝蓋在綠色的地毯上慢慢移動。綠色的地毯是綠色的、還是黃色的?……」

我腦中浮起那樣的畫面:被罰跪的下午,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灑在原本是綠色的地毯上。「那麼綠色的地毯是綠色的、還是黃色的?」我在心裡這樣想著。

打開《舞、舞、舞》。進行到斷臂詩人如何用單手做三明治。大胖貓向來對繩線很有興趣(不只是興趣,簡直到癡迷發狂的地步),牠望著床上iPod的耳機線,睜大了骨碌的杏眼。無奈身旁的我以眼神制止牠。不留意時,牠便馬上用左手撈起耳機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