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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看農民克拉克森為何如此厭惡牛牛糾察隊 20220220
2022/02/28 02:48:40瀏覽2820|回應0|推薦5

此文為對傑瑞米克拉克森於星期日泰晤士報專欄文章的翻譯練習,版權屬傑瑞米克拉克森與星期日泰晤士報。請勿轉載。


你以為的務農生活可能是個由薑汁啤酒、蝴蝶與斜靠在農場柵門看著太陽緩緩沒入西邊滿是蒲公英土地所組成的萬花筒。

這個嘛,上週完全不是那樣。情況很無聊。我必須跟一個保險經紀人談關於一個胖女人穿著洞洞鞋來農場商店然後摔倒的事。當我白眼都翻累了後,我們開始談我必須進行多少防護措施以防有些壞人駭進我的電腦裡跟我勒索贖金。差不多就像他們對KP Snacks在一月底時做的那樣。(譯註:今年128,英國大型休閒食品製造商KP Snacks遭Conti勒贖軟體攻擊,造成生產受阻。)

之後我與一群西裝筆挺的人無止盡討論該如何在議會不同意的情況下在我未使用的羔羊棚裡開間咖啡廳。

然後土地經濟人愉快的查理出現,跟我討論農業補助金的未來、化肥高昂的成本還有為什麼整片油菜田都沒有種植,以及我們該另外種些什麼來替代。我能理解他使用的一些詞彙,但還不足以明白他在說什麼,顯然我得開始試著種些魚油。

這就是冬季農務的現實。你想走出戶外用一台讓人興奮的大機器修補破損的大壩,但你永遠無法實行,因為總有會議要開,而且總有表格要填。

以我的牛為例子。我一直覺得讓一些牛環繞在身側是件很趣的事,但政府的牛牛糾察隊會盡其所能的確保一切都不好玩。如果我想帶牠們去散步、或賣掉牠們、或吃掉牠們,都必須填寫一張表格。法律還強制規定我每六個月必須為牠們進行疾病檢測。

如果你養的是貓或兔子的話,根本不用作那些。我有三個孩子,我的天啊情況都沒那麼複雜,一但我完成出生登記,我就可以依我自己的意志養育他們,除了為他們提供週日午餐外(譯註:這可能是一個關於傑瑞米無法料理的老哏)。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移動,我想其中一個現在人在洛杉磯,但我不確定,只有當她是頭牛的時候我才需要確定。

上週我的四頭牛生了小母牛,代表我必須花上一小時時間來通知牛牛糾察隊,然後我得到戶外的雪地裡為她們戴上巨型塑膠耳環,那些識別標籤會存在於這些可憐動物的周邊視覺中直到她們死亡。

裝上那些標籤的過程很不容易,因為首先你必須要爬進小牛生活的各別圍欄中,代表得爬上五英尺高(譯註:約1.524公尺)的金屬柵欄,上面完全被她們母親的糞便所覆蓋。那些濕滑的糞便讓你摔倒,也讓母牛認為你對牠的寶寶構成威脅,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殺死你。

所以你現在得在面對暴怒母牛的同時訂定計畫把小牛趕到角落。如果你能做到這點,你就能簡單的將空氣分門別類。你必須要先跳過小牛跨在她的脖子上,然後一隻手將她的頭往後固定住,一隻手伸去拿穿耳工具。

然後你要用另一隻手從一個裝有兩千個標籤的袋子中取出兩個正確的編號(兩耳各一)。這代表我得先取回我的老花眼鏡,它剛剛在我摔倒時從口袋裡掉出來,現在正在圍欄的另一端,受憤怒的母牛摧殘。

你有沒有試著在雙腿間夾著一頭痛苦小牛時走路?你可能會覺得那很簡單,因為小牛又小又腳步不穩。我也麼以為。但小牛依舊是由幾百磅的純肌肉所組成,所以其實並不容易,尤其是當你絕對不能讓那兩千個標籤中的任何一個從袋子中掉出來,或是把你第四隻手握住的碘瓶打翻的時候。

最後,我讓小牛就定位。儘管我說「我」,有些電視證據卻顯示那是卡勒布。將穿耳工具對在耳朵上正確的位置,非常小心確保當我壓下時沒有切斷那裡兩條巨大血管中的任何一條。那真的很難,因為小牛的頭動個不停,就像開槍打中一隻癲癇發作的象鼩一樣難。

為了不把標籤釘在眼臉還是前額上,或更糟糕的在卡勒布的陰莖上,我速度快不起來。但在僅僅幾個小時後,四頭小牛都獲得由牛牛糾察隊給予的碘浸過的識別標籤,代表牠們可以從自己的圍欄裡出來,在穀倉裡一起玩耍。這是個美好的時刻,也是我打滾在屎與表格間之間所渴求的收穫。

但美好時光是短暫的,因為獸醫立即趕到,在牛牛糾察隊的指示下檢查我的整個牛群是否有結核病。那是種由獾傳染給牛的疾病,如果牠們受到感染就必須「走上那條路」。這對我來說很難過,因為我愛我的牛,對你來說也很難過,因為你必須為此買單。

我被告知由於居住在高風險地區,所以有「很大的機會」我的一頭或多頭牛將被處決,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如果我的一頭懷孕母牛受到感染,那他們也必須要同時殺死她未出生的小牛。

在這美好時刻裡最令人痛心的工作是讓牛進入牲畜固定架裡,架子會在牠們需要受檢查時將牠們固定住。但當你試著讓牠們進入固定架裡以便可以測試是否感染能導致牠們死亡的疾病時,是雙倍痛苦的。

有隻牛因為懷孕導致體重太重無法進入架子,所以我們必須在獸醫進行檢查時抓住牠。那有點像是要求蘇珊大嬸為霸王龍進行剖腹產手術。然後我們把目標轉向飛踢牛成吉思汗,到目前為此已經踢了卡勒布兩次、砸碎我的睪丸一次。我不知道後來怎麼了,因為我突然想起有個午餐會要參加。我也不知道檢查結果如何,能做的只有抱持希望與祈禱。

當然你可能會想知道為什麼我不以減少農場裡獾的數量來最大程度降低牛染感結核病的風險。嗯,有個簡單的答案,因為獾糾察隊不會允許我這麼做。如果我依然做了,我就必須填寫一張表格,上面寫著我的手錶與腰帶在服務台,大約2037年我出獄時可以把它們拿回來。

( 創作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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