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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06 04:37:49瀏覽1040|回應0|推薦7 | |
此文為對傑瑞米克拉克森於星期日泰晤士報專欄文章的翻譯練習,版權屬傑瑞米克拉克森與星期日泰晤士報。請勿轉載。
每次有機場遭受攻擊後,政客們總會在電視上一臉嚴肅的說他們絕不會向恐怖主義屈服,然後以更多讓人出外旅行會更加不方便的規定來展現決心:拿出你的筆記型電腦,脫下鞋子,還有用讓人討厭的美國口音說「我需要觸摸你的身體。」
現在當局正面對一個新問題,這個問題會將你的渡假之行拖進一條充滿各種官僚規定的隧道,隧道長到看不見盡頭,規定像是地雷,一不小心碰到就「直接送進監獄」。那就是新冠病毒。
上個月我決定去塞席爾待個幾天,但是由於Covid仍未被解決,我首先得獲得許可。所以我需要下載一個表格然後上傳一個連結然後拖動一個圖標然後輸入一個PCR測試解果然後打開一個PDF檔,然後我全部都沒辦法做因為我還不到九歲不會使用科技產品。
我花了三個小時才找到自拍並上傳的步驟。然後在我的咒罵聲中,它說自拍中的那個人與我之前繳交的護照中那個八歲的我不是同一人。所以我不得不去借一點化妝品,並往我的眼睛潑冷水使雙眼炯亮,然後自拍時擋住一大把多餘的皮膚與下巴,直到電腦終於同意我是我。
睽違兩年後我再次來到希斯洛機場,報到櫃台的人說,雖然塞席爾方接受抵達前72小時內做的PCR測試結果,但我要轉機的杜拜當局堅持只接受48小時內的。所以當我降落時,我得在窗外待四個小時。
各種央求之後,我來到安檢站,摘下手錶腰帶並被觸摸,然後在確定了我太可能會爆炸後登上空中巴士。在那裡我開始感覺不舒服,很不舒服,不舒服到拒絕了免費的香檳。
七個小時後我降落在杜拜機場,汗流浹背,幾乎無法呼吸,在那裡我再次拿出我的筆記型電腦,再次脫下我的鞋子跟手錶,然後經過兩百英里長途跋涉到A登機門,飛往塞席爾的航班預計從那裡起飛。
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因為我是個行走的生化威脅,是個長腿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是個國際超級傳播者。
所以我沒有去休息室,而是去到廁所隔間,在那裡我用毛根從鼻孔裡刮出些腦組織,然後從扁桃體上刮下些黏稠物,再插入我用來收集那些組織的一瓶液體中。結果需要等十五分鐘,梭哈。
下週的我是會在世界最美的島上,還是在杜拜Du T-Urd飯店的Djokovic套房裡?這年頭去旅行就是這樣:就算你已經離目的地很近了,依然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抵達。然而幸運的是,那可怕的第二條線並沒有出現,代表四個小時後我就能問心無愧的降落在塞席爾,發現正處於(非常大)雨季的中間。
儘管在厚重的雲層下,過去兩年來一直藏在毛衣底下的我那白裡透藍的皮膚,還是迅速變紅,甚至比哈特爾浦(譯註:位於英格蘭的東北部地區的城市)在下次選舉時變紅(譯註:轉為工黨執政)的速度還快。加上我馬上就出現所有常見的熱帶搔癢與皮疹與蚊蟲叮咬,還有不能再更好的眼部感染。
還有,還有還有還有,在印度洋一個三百五十英畝的荒野崎嶇小島上,我和一條五英尺長的黑鰭鯊一起游泳,我看到一隻全身細毛與黏液的白玄鷗從蛋中孵出,我看到一隻狐蝠用它的彈力纖維翅膀飛翔,而且我還發現如果你用高爾夫球車輾過一隻巨型馬陸,他會發出與泡棉包裝完全相同的聲音。這些都是在奇平諾頓無法做的事。
事情進展的越來越好,其中一個海灘在某個下午開始跳動,因為下頭數千隻海龜孵化了。我看著他們不可思議的從白沙中探出頭,拼命躲避飢餓的螃蟹後衝入浪中。
之後我看到兩隻巨型陸龜正進行一場你能想像的到最複雜的性行為。當然你可以在電視上看到類似的東西,但隨後艾登堡爵士就會告訴你因為氣候變遷的緣故讓這樣的巨型陸龜陷入生存危機,而這個當下我在此學到的,是那動作之中雄性所發出的聲音與德國A片中男優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去旅行吧。雖然世界各國政府已經盡他們最大努力讓事情變得更難以忍受,但當我現在坐在這裡,左邊鼻孔為了遵守某種官僚制定的無意義旅客足跡追蹤而又多了一根毛根,就算我很確定在我被弄到決定以後永遠不要出門之前他們還會把情況弄得更糟糕幾千倍,有些事你就是必須親眼看見。巨龜不算。那些事,你必須要親耳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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