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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17 19:48:02瀏覽1299|回應0|推薦8 | |
此文為對傑瑞米克拉克森於星期日泰晤士報專欄文章的翻譯練習,版權屬傑瑞米克拉克森與星期日泰晤士報。請勿轉載。
1970年時一位名為尼爾楊的加拿大音樂人寫了首名為《南方人》的歌曲。那是首關於奴隸制與不公義的歌,講述了高大的白色豪宅與簡陋小棚屋。世界上每個人都喜歡這首歌,除了一個叫林納史金納的南方樂團,他們因此發行了一首名為《阿拉巴馬甜蜜的家》的歌曲作為回應,裡頭包含一些具有恐嚇意味的歌詞:「好吧,我希望尼爾楊會記得/南方人不論如何都不需要他在這裡」
現在你可能會想像,這預告著兩個搖滾界的巨人對對方投擲汙辱性歌詞的時代將到來。但並沒有。相反的,尼爾楊稱自己是林納史金納的歌迷,說他們「心口一致」他甚至時不時會在自己的演唱會上演奏那首歌。
林納史金納同樣也表現親切,主唱羅尼範贊特經常在舞台上穿尼爾楊的T恤。
然而在那之後,人類好像完全失去在爭執中保有幽默的能力。我們似乎不再意識到辯論需要至少兩個不同的觀點且其他人的觀點都應該被尊重。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把範贊特的遺體移進一個秘密地點的實心混凝土中以防現代左派去將他挖出來丟進河裡的程度,他在1977年一次飛機失事中喪生。我猜想當JK羅琳去世時他們也會不得不再做一樣的事。
我依然覺得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僅21年,西德就能和英格蘭在世界盃決賽中互相踢球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這就像美國和塔利班舉辦一場棒球比賽一樣的感覺,但現在沒有人覺得那有什麼問題。在過去,人們以自發性地拒絕購買賓士來表達他們對德國在戰爭中行為的不滿,而不是拿高腳椅對著每個叫海爾穆(譯註:常見德國名字)的人身上丟。
然而現在一切都變了。上週,四名名為Giles、Giles、Giles和Humphreyetta(譯註:他們真實的名字是Sage Willoughby、Rhian Graham、Milo Ponsford和Jake Skuse,於2020年6月7日布里斯托的BLM抗議活動中將曾參與奴隸貿易的商人愛德華科爾斯頓像推入河中)的年輕人在合力將雕像扔進布里斯托港後被判無罪。而後續效應更是讓人不可置信。根據那些白癡的認知,這事比OJ辛普森在夜裡跳華爾滋或是奧斯卡皮斯托利斯(譯註:以「刀鋒戰士」廣為人知,涉嫌謀殺女友)更糟糕許多。他們接下來要把《乾草車》這幅畫燒掉,因為約翰康斯特勃曾經買了一袋糖。
如果你有個十多歲的孩子並想了解一言堂現象已經變得多嚴重,只要從早餐桌上抬起頭來說:「我不覺得唐納川普很糟。」。或者如果你想看到有人耳朵裡真的冒出煙,就隨便說句:「格蕾塔童貝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因為她從未真正去上過學。」
我們在不想接種疫苗的人身上也看到同樣現象。這個問題比耶路撒冷的邊界問題更具分歧性。而且不只是英國有這樣的問題,在開普敦,上週有些人對一些事不滿,就讓議會大樓大部分時間都在燃燒,同時哈薩克也因為汽油價格上漲而起火。
據我所知,俄羅斯並沒有冷靜處理與烏克蘭的問題,他就只是隨便把坦克放在邊境上。如果我們在1982年時也這麼做,阿根廷就會把這些廢金屬經銷商帶到南喬治亞島,我們就會用核武器來對付布宜諾斯艾利斯。
說到痛處,我們的農場商店外也有相似的場景。聖誕節前許多人從四面八方趕來購買蜂蜜跟牛奶,我承認這造成些許停車問題,但除此之外沒其他更嚴重的事發生。村民們卻對此揮舞著憤怒的拳頭,彷彿他們的狗被謀殺、房子被燒了一樣。
每個村子都有類似的問題。有人說他家鄰居的籬笆太高,一週之內所有人會全陷入瘋狂,忙著找活人獻祭與進行奇怪的儀式。
社交媒體上的情況更糟糕,上週莫琳李普曼說海倫米蘭不應該演出猶太女性的角色,有些人憤怒的回應認為她當然可以,她是個演員、這本就是演員的工作。然後另一群暴徒噴著火說你不能"扮演"猶太人,就像你不能"扮演"黑人一樣。我只是震驚的想著:「天啊,如果我們連討論這個問題都不能用文明的方式,到底該如何解決北愛爾蘭的問題?」
這讓我很擔心,因為此時我們都活在虛幻的美好泡沫中。房價飛漲的奇快,讓曼斯菲爾德的小棚子都價值四十億英鎊;人們有工作、貨架上有商品,但我們都多少知道幕後經濟正在崩壞,英國脫歐加上在家工作的影響下商業與地產行業很快就會陷入困境,可以預知的風暴即將來臨。
當然我們以前也遇過風暴,但那些時候他們可以在運輸和雜務工工會上用茶與小圓麵包解決問題。現在沒辦法了,你得透過丟出一塊磚來表達意見。我幾乎可以預見年底前一些汽油彈會在英國街頭爆炸,而波里斯強森沒辦法處理任何事,因為其中大多數的攻擊是朝他而來。
於是讓我們回到音樂界。我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紅髮艾德寫一首關於愛黛兒的歌描述節食的危險性,然後她寫一首名為《薩福克(譯著:紅髮艾德的故鄉)是屎》的歌回應,依現下的走向,這宣告英國第二次內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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