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指考放榜,雖不再是聯考,幾家歡樂幾家愁的狀態依舊。「10分就能上大學」的新聞令人喟嘆,「麵攤小子邊洗碗邊K書上台大」的新聞令人感動。倒是大考中心道歉這件事,因為缺失已造成,事後道歉無濟於考生權益受損。大考中心又非新手上路,實在應痛定思痛。
大考中心道歉,是為了考題難易度波動太大。今年的指定考試有物理和公民兩科超難,數學乙超簡單,均標比起去年各自大幅下降或提高了十幾、二十幾分。試題忽難忽易,本來就不應該,且今年已非首度發生,外界向來以「雲霄飛車」形容每年考題的難易起伏。這讓考生應試的預期心理受到干擾,又因而造成分數變異很大,考生填志願時不大容易預估落點,所以家長學生早有怨言。
大考中心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出面道歉,解釋沒法完全主導命題小組,明年定會嚴格約束等等。但對今年的考生而言,「往者已矣」!更何況,考生意見反映也不是第一次了,大考中心今年的道歉能否保證明年的兌現,誰也不敢說。
考題難易波動,說來不算什麼弊端,也許不必責備過甚。但家長和學生看待升學考試,直如攸關身家前途的大事,命題老師彈指之間就造成「致命的影響力」,卻由大考中心道歉收場,無論如何都很遺憾,也凸顯了主事者沒能以100%戒慎恐懼的心情為學生權益考量。類似情形也發生在國中基測,明年全國基測之外另有「北北基聯測」登場;而後年開始,兩次基測改成一次,教育部也正評估是否把量尺分數改為百分制。有人質疑,改成百分制就變回成就測驗,讓原本的「基本學力」評量意義喪失。但反正凡事都有雜音,眾人只能等待定案。
大考中心的道歉,遲來總比沒有好,但重點是,這件事看出升學考試的不穩定程度,小自出題技術,大到制度改革,誰都不知何時又有什麼新的變化會爆發出來。教改真的非要「改來改去」不可嗎?讓老師和學生以白老鼠的心情默默忍耐下去,這種現象實在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