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久仰的思南路，在午後剛剛好的溫度中。因為聽說上海什麼沒有，最多的就是梧桐樹。而思南路是梧桐樹和名人故居最多的地方。

搭地鐵到陜西南路站，跟百貨公司門口的銷售員問路（先忍受白眼與不耐），後沿著茂名南路走到南昌路左轉，按圖索驥，竟就先在一個破舊的小區中找到徐志摩故居，門口正吊晾著幾件不雅的衣物，不知是誰住在裡面了。我在屋外逗留一會兒，直到與對屋裡的中年男子互不搭理地相望一眼後，就悄然離去。

往回再走到思南路上，最美的仍然是梧桐，越過零亂的地面，越過路邊停放的板車或腳踏車，在稀稀疏疏的泛黃枯葉中，自有文人可傷懷的空間，即使什麼都不想，也至少是一個季節的證明。還別說那幾棟西班牙式的老建築，在失去時代的依靠後，仍然頑強地斑駁。

香山路7號的孫中山故居和文物館，因為先前已經去過南京中山陵而讓我決定只在屋外徘徊一會兒即可，在那裡工作的警衛還幫我拍了一張照，相機幾乎晃到要掉下來。有個朋友說他參觀國父故居時激動得想落淚，這麼濃烈的情感我是沒有，但在中山陵看到國父長眠的地方時情緒也很波濤洶湧。

離開時，心緒異常平靜，沒有任何思古之幽情，大概是屬於現代的面積太無遠弗屆。
也許老上海，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2008/1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