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寫周莊這時，朋友傳了壹周刊的連結來，第402期剛好有篇寫烏鎮，看得出是出自專業人士之手，重點是他說跟周莊、同里這些地方相比，烏鎮像個不染脂粉的清靈少女，不免又讓我心生一絲希望。因為自從我去了一趟周莊後，便徹底對「江南水鄉」這四個字所曾經蘊含的想像完全失望。

如果烏鎮可能是清靈少女，周莊在我眼裡絕對是還在苦苦掙扎的婦人。其實我對她的憤怒僅僅來自於，她絲毫沒有我所一心尋求的歷史氣息，說絲毫沒有是有點情緒化，因為她本身的確具有歲月印記，那一切張牙舞爪的形象，純粹是後來的現代人的急功近利與當權者無處不肯放棄宣揚的旗幟所改變的。

我參加上海旅遊集散中心的一日遊，坐遊覽車到周莊大約1小時30分鐘，下車後大家自由行，到約定的時間再回來集合。我本以為周莊是一個鎮（鎮是沒有邊界的），其實它倒像圈起來的一塊大公園，因為需走一段路程在入口處檢查門票後進去，才是古鎮。

當時是大陸「十一」假期的尾聲，他們說這人跟前幾天相比已經算少了，但是小小的雙橋上已沒有一塊空地不站著人的腳，人們在肩與肩的磨蹭中前進，等了很久人群稍微散去，才能留下一個好看的畫面。身在其中，難免還是能感染一些古意，只是因為人多加上路邊餐館服務員輪流的頻頻催促「先進來吃個午飯吧」，讓人始終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黏膩感。

烏篷船

小橋流水

走了很長一段路後，被迷樓前的評談樂聲吸引住，這是整趟周莊行我覺得最值得懷念之處，我駐足聆聽好久，並且帶著恭敬的心情，男聲與女聲，都令人著迷，尤其女聲唱得更悠揚，在這裡喝一杯茶，卻可以聽很久的音樂，若是常常可以來此坐上一會兒想必真的很讓人身心舒暢。

最後我離開古鎮的時候，只覺得有一種脫離鬧市之感，而且深深慶幸沒有魯莽實現在這裡過一夜的打算。如果沒有這麼多的人，這麼濃厚的商業氣息，離開時又碰巧看到一婦人用泛著綠光的河水洗鴨肉的情形的話，這個地方本應該會好得多。

在張廳或沈廳中

古味十足的評談

自迷樓窗台望出

2009/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