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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27 02:45:13瀏覽378|回應2|推薦0 | |
【0521】星期一。陰,梅雨季。尋找呼吸
■ 這星期工作壓力會持續上升,直到星期五才能感覺呼吸的空氣是流動的。 其實,過了這星期生活難道就沒有了壓力? 原來我也會失眠。 ■ 「做我自己有感覺的事」這句話讓人感慨。 有感覺,意味著所做的事,是讓人能從中獲得有氧般的能量, 而不是讓人虛弱的消耗。 有感覺,意味著你因認識自己,才能用適才適性來選擇工作 (因適才適性,人可以得到心靈的穩定滿足,工作可以看得到最大成效), 有感覺,意味著你對金錢有更高的看法。 工作、金錢、健康、家庭,你如何按比例分配而得到平衡愉悅的人生? ■ 每天最愛的時光,是孤獨走上迴旋梯。 為了仰望暗夜中的星辰,為了抽離生活回到靈魂的原鄉。 你可知那種馳騁能量原鄉後的舒透百骸的慵懶? ■ 在文字、繪畫、攝影…等創作品中,刻劃可以讓人潛入的“深度細節” 是很必須的。沒有一些人生智慧,掘不出細節;細節不夠被深探,則創作 是工匠行為而不是真正的藝術行為。藝術行為被完成於作品與人之間的合一。 【0522】星期二。悶熱。晨手記。 ■ 這就自由了嗎? 想到在The hourse劇中的蘿拉布朗,選擇逃離既定責任,放棄家庭子女轉而 追求自我,對比麥迪遜之橋中的芬西絲卡,二者分別在追求自由、愛情和既定 責任中相衝突的掙扎。或許「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 二者皆可拋。」當愛情碰到人生中的責任,決擇還是容易的,但責任碰上心靈 自由,那種窒息的感受讓人很難能委曲自己。但,缺席的遺憾,向左向右都會 尾隨一生。所以,選擇留下來的芬西絲卡在死後將骨灰撒在羅斯曼橋上, 八年前同一個地方,若柏的骨灰飛揚;而出走的蘿拉布朗在年老時仍要說出 說服自己的一段話,「當你別無選擇的時候,又為什麼要後悔?」。 ■ 有時某一句話是帶著全新經驗衝進來的,震盪過後是向上學習的登高滿足。 ■ 有時會受傷,因為語言的音調是很有殺傷力的。 ■ 這些書是必須被寫出來的,如此才能釋放被禁錮的心魔, 以Virginia Woolf為例, 《航向燈塔》,Mrs. Ramsay是對她母親懷念的描寫 《出航》Rachel Vinrace是她自我的寫照 《海浪》中的伯納德是她的替身 《雅各的房間》Jacob Flanders和《海浪》Peocival都是以哥哥Thoby Steven 為原型塑造。 《歐蘭朵》詮釋雌雄同體,似乎也是她的寫照 「一個最豐富的心靈,必定是兼具了男性和女性的特質」。 ■ 身體進入一種透支後的虛脫恍惚 心跳失去咚咚有力,只淺弱起伏 氣息游絲,某種禁錮要被打開了 心識彷彿將融入周圍的脈流中 那是讓人如釋重負的輕盈安詳 ■ 今天Simon叫我愛麗絲,有很長的一瞬間,難過。 如果以心為起點,我往內走向靈魂的距離已長過向外走進生活的距離, 有一個huge gap存在,這點令我感覺很低能。 【0523】星期三。熱,午後一陣大雨。疲憊 ■ 知道為什麼早上看到的行人多數是愁眉不展的 因為他們看到的是生活 如果感覺到空氣在甦醒,晨光在舞蹈,自然暗香在飄移,人很難不微笑。 ■ 一早就聒聒噪噪,似乎這樣可以沖淡一些緊張。 ■ 有種距離,靠的再近,也無法縮短;有種思念,離的再遠,也無法沖淡。 ■ 拍之前會仔細觀察對象物也藉以沉靜下來, 用內在視眼減去一些雜質、用甦醒的感覺形塑出某種純粹, 用有形去詮釋或引出一場無形對話 形成可以讓人“抽離、潛入”的真實細節 試著從具像朝向更抽象,從有限到無限的表達方式 是一種po-etic vi-sion的呈現 ■ 喜歡拍花,因為花瓣的飽滿色彩是大自然裡少數僅存的純粹顏色。 微觀下的一望無涯色彩,就好像是歐姬芙暱稱新墨西哥州那片沙漠, 「遠方The Faraway」的意象呈現。 而那蜿蜒起伏的瓣形又似繁複的層次線性。在色彩和線形裡, 有一種不容易被補捉的想像意識,是滄桑、是瑰麗,在在都讓我著迷。 或許你以為我是喜歡歐姬芙的,喔,不,至少到目前為止。長久以來, 她形塑的語彙太過搶眼,在她個人光芒逼視下,花是無聲的。 你懂這意思嗎?雖然她的畫面只有一朵大花,但我卻看不到花,只有歐姬芙。 你可以說是她的成功也是她的失敗。創作成品是創作者的一個結束, 卻也是無數個起點。觀看,是一種互動,完成在看的人心裡。 如果每一個觀看人的心裡都是歐姬芙,那是她個人的成功,是創作的失敗。且, 純以繪畫作品來說,那花太不自然輕盈,夏天的飽滿有餘、春天的細節太少。 她說,「我畫花,人家問為甚麼要畫那麼大?只因為我覺得美, 想要人看見它們的美麗。」 但,第一眼是她,第二眼的美麗卻缺少耐人尋味的餘韻。 ■ 就在這同時,我感覺到一種內在的轉變,也確定那是正確的方向。 我的內在視野,將物件多餘的混淆褪去,尋覓出純粹本質,你也可以說是具抽象 意念的表現手法。 你可以說我是滿足而愉悅的沉溺在攝影和書寫的意識流中,那雖不真實確存在 的流動是貼近我的本性,我可以很輕易的跨越物質表像,識出某種氣質或光芒。 但,我的技巧是非常不專業,以至於當感受到的意象剎時泉湧,迫使我急躁的用 「再框取」來表現內在的“呼之欲出”。 我的理想是能再細膩、更混沌、更有對比張力來交匯表現那些能量,並鋪陳空間 讓能量游走呼吸和蘊釀。其實不管是文字或攝影,都是現實裡的一柄瓢子, 用來汲取某種隱密的內在感覺。 ■ 一種忿怒急速且狂暴形成、流動、因無法駕馭而讓破壞力肆虐。 這內在的演變都看在眼裡,因為,旁觀,看著變化,這樣的抽離, 至少縮短了從爆發到冷靜下來的時間。多幾次觀照,似乎掌握住某種先行契機, 然後將忿怒的能量導向善的一面。 ■ 生活讓我們蒙塵,塵垢越重,反射的越不真實。 ■ 他行著他認知的善,卻是你口中的惡,一把尺由誰度量才能找到所謂的對錯。 【0524】星期四。7:30の太陽咬人。 ■ Not Even Wrong 【by Paul Collins】 每一個理所當然都是一個奇蹟 每一個理所當然都值得感恩 ■ 我時常這樣玩,瀏覽一本看過的書,且從後面倒著讀,那是一種不同的樂趣, 就好像倒著走路會有不同的視野。 也會將多本不同的攝影書一字排開,棄文字就圖片翻閱,好像坐在咖啡館內向外 看著形形色色的路人,每個人都有他特殊的個人風格,但雖穿著打扮不一, 眼睛洩露的某種靈魂密碼卻能在不同年代持續流轉。你只要解開部分的密碼, 就能跨時空說著希臘語或英文或中文,就能因擁有解讀本質的能力而永恆化。 ■ 約瑟夫‧朱貝爾:「我有個著了魔的野心折磨著我,就是,想把一本書化為 一頁,把一頁化為一句話,把一句話化為一個字。這就是我」 你也可以這樣逆著做,我、一個字、一句話、一頁、一本書。 ■ 福樓拜在寫信給一位女性朋友時提到,他有個夢想,寫「一本『無』的書, 一本和外在世界沒有連結的書,撐起這本書的,是文體內在的力量,就像地 球,在大氣之中虛懸著。」 福樓拜(1821~1880)認識吳爾芙(1882-1941)? 【0525】星期五。太陽の熱吸走空氣。窒人的悶 ■ 昨夜深沉,望出的影疊成重像,紅酒飲盡,眠。次晨醒來,頸脖有貓齒痕過, 追著打。 ■ 0525走這段路,從左到右十分鐘。碰到J,十餘年不變的酷樣, 於他,有種對家人的情感,「你要過得好」,在心底祝福。 偶爾在這段路上的早餐店也可以碰見詩人,彼此用相識眼神打著淡的不能再淡的 招呼。其實,他是很男孩氣的男人,有著從詩裡讀不到的淘氣。 他的詩和人有著書裡書外的距離,氣氛翻不過去。 ■ 屬於夏天的蟲嘰蛙鳴又回來了! 【0526】星期六。Good Morning - Midnight。一陣疾雨 ■ 吳爾芙是我永恆的戀人,她的每一句話都傳來一聲震動,而我, 「我全身都是纖維做的。任何震動都令我全身顫抖, 沉重的大地擠壓著我的肋骨…。」 雖然我深信你的憂鬱撫觸是柔軟如慈濟所形容, 「憂鬱像一隻柔軟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你」, 但我仍顫慄於你柔軟的撫摸。那靈魂牽涉太深,以至於我必須時時向妳揮別, 又時時航向妳。 ■ 有時,當我的內在極度渴望完全孤寂時,外在縈迴的卻是絕望吵嚷, 這令人憂鬱,憂鬱如風嘆息! 「西風啊,你究竟何時吹來,讓細雨飄落滋潤地面」! ■ 讀艾蜜莉的詩集,是一種喜悅! To see the Summer Sky Is Poetry, though never in a Book it lie – True Poems flee - by Emily Dickins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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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