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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8/31 03:39:00瀏覽17|回應0|推薦0 | |
嚴格和寬鬆,可以是兩種做人的態度,也可以是兩種學術分類的方式,更可以是父母教子女的方法。 本文於此處無意說及第三種,只言一、二。 做人,有人愛嚴格,一小時迫自己完成一百道習題,接著學習課外活動,又或近常見的於大學一個學期四個月中修上七、八科各系所開的三學分科目。嚴格,目的可能只有一個,不想讓光陰虛過。然而,如此的生活快樂嗎?美好嗎? 我不是要指出嚴格的人生態度是完全錯誤,事實上,人多少對自己一生有要求是一件好事。但,嚴格得過份的人生,有時或許就是因其過份的嚴格,使自己錯過了不少世界的快樂之處。 我最愛用的一例,有云:「遲到是一浪費人生時光之表現」,可是,過份講求不遲到,你可能便不會有機會嘗試到因過時而遑恐、因怕錯過了約定而追趕公車的經驗了。這不是令人生有了點點的遺憾麼? 所以,沒錯,嚴格人生確是值得提倡,它能令人得一非常有規律之人生;不過,偶爾一次寬鬆、放過自己一次,這亦未嘗不是一良機讓人能感受到和平時不一樣之人生。 做人如是,學術分類亦如是。當然,由人生跳至學術未免有些突然,但其背後所呈現之理,個人認為,實是如出一轍。 學術分類,早自五四以來,把中國傳統學術分成文史哲,此外又另立社會學、政治學、人文學等,這種嚴格精細的分類可謂現代學術專門化的開始。 當然,這種形式之嚴格,確令中國學術能從不同的角度被了解、探討,可是,亦因分類嚴格得過份,不少不良後果遂相繼出現。 顯而易見的是,影響中國差不多二千五百年的經學,因於分類上不能被歸類,終至無人研讀、學習。另外,亦因中國傳統學術的和合性,古人有身兼政治、文學、歷史、哲學等工作於一身,這遂促成現代各專科可能是對同一古人之學作研究,卻又以不同稱號灌以此古人,最不幸的是,某一專科的學者又會對另一專科之學者之灌以古人的某一稱號感失當,從而加以批評,堅稱自己的理解方是合理。 孔子就是這一類的例子,讀歷史的言他是周禮傳承者,又作春秋,是史家;讀哲學的言他是第一個中國哲學系統創立者,是哲學家;社會學家言他是解決秩序問題而立說的,是一社會學家。 事實上,了解中國文化者皆知道,以上對孔子的評價既無一錯,亦無一對。無一錯,是因孔子思想及行為確有以上的特色;無一對,是他們僅只見得孔子學問的一部份,而非全部。只能見部分,而忽略整體,不能不說是嚴格學術分類之弊,錢穆便曾對此痛疾之。 試想,留一寬鬆的想法,不把中國學術看得如此的專門,這不是既能客觀見出事實真相,又能避免不少無謂的爭執麼? 總言之,人生如是,學術如是,嚴格之中實該有寬鬆,若只偏嚴而不寬,最後結果,可能就只會如法家的商鞅般-作繭自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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