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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5/12 03:06:48瀏覽625｜回應0｜推薦0 | |
| 茶與咖啡都與我生活密不可分，但由於我較偏愛咖啡，因此茶葉的消耗遠遜於咖啡。茶農潘先生從不介意我的小額消費，每回我們夫妻前往他位於山上的家造訪，汽車還未及熄火，聞聲而來的潘先生就已立在車窗外笑臉相迎；寒暄過後，他便轉入屋舍張羅，熱情煮茶款待。我們與潘先生全賴茶香維繫情誼，不覺已走過幾個寒暑。
某個陽光遍灑的午後，我與基隆的鄰居在頂樓相遇，對方熱情邀我到他所屬的頂樓菜圃觀賞成果；青蔥、香菜、大蒜、辣椒、九層塔、小白菜、空心菜、地瓜葉……。不論是辛香料還是葉菜類，株株長得健康肥碩；儘管規模不如專業，已足夠應付普通家庭所需。 「想不到用花盆也能種出這麼漂亮的蔬菜，你真不簡單哩！」我由衷地說出內心的讚嘆。 鄰居喜獲讚美，含笑指著大型花器中的菜蔬，豪氣地釋出他的慷慨及友善： 「我種菜都不灑農藥，妳喜歡吃什麼就自個摘吧！」 「謝啦！種菜很花工夫，你留著慢慢享受成果吧。」 「種菜並不難，反正妳的頂樓都空著，有興趣就回來一塊研究嘛。」鄰居不但喜歡給魚，還想教我釣魚。 雖然對方說的輕鬆，而我卻不想隨之起舞；儘管自己也有一處和對方相同的空間可闢為菜圃，但我常住台北，勢必無法兼顧種植於基隆的作物，礙於鞭長莫及的限制，結果恐將造成疲於奔命。再說，蔬菜本當生長於曠野，屈就花盆種菜，終究會有綁手綁腳的不便；與其如此，我情願等待更有利的機緣。 潘先生得知我有意租地種菜，表示願意借地實現我的心願；雙方針對話題閒聊幾回，總是為了錢的問題遲遲沒有進展；癥結在於潘先生拒收地租，可是我們一旦展開計劃，勢必會招致他的負擔，當然必須有所補償。 每談及此，潘先生就扯到感情，並以重複的說詞再三婉拒： 「是朋友就不能太計較！不要再談錢啦，大家做個朋友嘛！」 「想種菜就快來整地吧，不要想太多，凡事想過頭了，什麼都做不了。工具我有現成的，你們不要再浪費錢，就這樣囉！」 既然地主這麼堅持，我們只得欣然接受。隔了兩天，老公和我帶著裝備打算開始整地。抵達山上，才發現潘先生已先行動工；原本荒蕪的土地上，橫陳著大批水份尚未完全蒸發的雜草與籐蔓，遍地唯獨剩下匍匐而生的青草；這批遺留的漏網之魚，還有賴人工拔除。由於茂密高長的雜草已經剷除，菜園預訂地因此現出雛型。 屬於我們的菜園預定地，是一塊三角畸零地，面積約有半個籃球場大小，位於海拔約400公尺的南港山區，視野遼闊，日夜景觀盡收眼底：白天，可遙望101大樓及其周邊建築；黑夜，星空滿天與山下萬家燈火互相爭輝。 整地的順序是除草、鬆土，因此倒地的雜草必須全數出清，才能進行後續工作；而最省事的淨空方式是就地燒成灰燼，再混入泥地當作天然肥料，據說能幫助作物茁壯生長。看來萬物的互動關係都如出一轍：只要我們甘於善待，善果就可能源源不絕。 我彎腰屈膝，忙著撿拾散落地面的枯草，然後集中堆放在定點；老公和潘先生則分頭去挑揀可供助燃的枯枝敗葉，三人同心協力，準備將高達肩膀的草堆就地化成灰燼。當火光熊熊燃起的同時，我們也邁開了希望的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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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雜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