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立報2014-3-20 19:29 作者：本報訊

立院服貿戰役，因學生奇襲占領立院，搶盡國內外版面。一時間，殘局難以收拾，僵局又短期難解，服貿這把火已經燎原。

服貿之所以爭議，可分兩個層次來談。一是實質層次，服貿究竟是誰的「毒藥」？誰的「解藥」？二是程序問題，國民黨在立院快閃過關，自然惹來「黑箱」質疑。

對於後者，相信多數人都有共鳴。即便是支持服貿者，也很難硬掰立委張慶忠的作法值得喝采，畢竟民主的本質不是「效率」，而是審議，磨是必要之惡，說服則是高明的藝術。

但程序的粗糙，甚至粗暴，未必能直接得出實質層次必然邪惡的結論。不諱言，服貿爭議纏鬥至今，但多數人對服貿究竟是圓是扁？恐怕還在五里雲霧。或許說得武斷，但實情或許就是，當前台灣知服貿者少，但多數人還是表態甚於理解。

但這並非否定抗議無理。實際上，由於資訊的不對稱，「無知」本是人民的常態。透過衝撞，確實能引起更多人關心、發問，進而讓被過度包裝的服貿慢慢露出它的本色，未嘗不好。

疑問在於，為何服貿會戰情不斷加溫？台灣，從來不缺「自由化」的意識型態，從早年的國營事業再到加入WTO，接著又到晚近的ECFA，其實「自由化」一直是主流意識型態，縱有抵制，也只是螳臂當車，充其量只是政治噪音而已。

更何況，馬英九今年元旦講話已經表示，在他所剩任期，將全力衝刺FTA等更大規模的自由化。若真一致，則反對壟斷資本鯨吞蠶食的「起義」早該號角響起，不必等到此刻。若干「左派」見獵心喜，以為反服貿是反資本主義或占領華爾街的異地重演，恐怕是陷入了用原則指導現實的政治單戀。

可能的解釋是，除了要求程序透明外，反對服貿的能量之所以一再蓄積，乃是宣洩對馬英九政府執政失敗的不滿。這才是從點，投射到面的擴散效應。服貿未必人人都懂，但對馬英九執政的失望、絕望，乃至於不信任，卻是眾人皆可參與的有感議題。服貿，只是一切執政矛盾的集中表現罷了。

「人對了，什麼都對」，反之亦然。如果服貿的球在蔡英文身上，或許今天的解釋就是她成功帶領民進黨在兩岸政策上「務實轉型」。相形之下，一個施政滿意度只剩個位數的跛腳總統，其實最合適的角色是看守。偏偏現階段的台灣不能不動，故形成了細漢扛鼎的超荷悲劇。這是台灣現階段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