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428_mom

早上還在床上，就聽她自言自語找藥，翻的一片混亂，所以，我起床給她找出早餐吃的藥。
吃完飯，她坐在沙發，我看她，好像沒安排要幹嘛，太陽沒出來也沒提要去小公園散步，她昨早出去走了些路。對自己也很有信心。
我想，或許要提醒她今天是28號，該是去銀行的日子，就是給外勞發薪水的日子。她沒什麼反應。後來，我問外勞在這段期間是否去過銀行，她說有但沒辦什麼事。加上，今天是週一銀行內人一定會多，也就沒再強調。
問她，中午想吃什麼，她說吃牛肉麵。
飯後，她想起今天28號，說該去銀行，我沒提醒她。我說，現在要去也可以，我也可以代勞，只要她給我存款簿和圖章及密碼。頓時，腦子混沌的她，清楚了，突然說 : 我的存款簿妳不早就翻遍了.....
我嚇的要蹦起來，馬上打開抽屜拿出我的銀行存款簿給她看，我上月底支付外勞和仲介代繳的款額。
我該說什麼? 她從頭到尾還在質疑...? 她立即說，明早去洗頭，然後去銀行，我要幫她列出付款明細，她沒提到，還給我八萬塊她住院期間的花費 ( 有關這點，我曾說我可以付，妹妹也說可付，但她強調她有錢，支付這些花費...)。所以，後來在她出院後的某日她說要去領錢，我說家裡還有錢，這八萬塊可以不從家裡現金扣，等四月底妳可以去銀行時，再一併轉帳給我。
這之後，她腦子可能活動起來(早上我第一次提28號要去銀行匯款，她表示一切都忘了，我說妳不是說"錢的事"妳不會忘記...她還問我5月8日回診是否陪她，她說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此刻，她幾乎像是恢復先前坐在沙發上，數落...
吃晚飯時，她的臉很臭，外勞和我都吃一口喵她一眼...
我不知道是否這個"錢"真能刺激，讓她清醒，倒也是好事一樁。
因為我真怕她就此失智.....

20140429_mom

早上她又希里花拉一陣，我問，她說藥都吃了。
我把該列的表給她: 外勞薪支.... 仲介代繳 .... 我:80,000
很快地，她從銀行回來，但沒轉帳給我，她說，不知為何妳把妳的存款簿放在信封袋裡，也不知寫這個80,000是幹嘛的?
我們的媽，大概是完了? .....
她又說，妳要辦事可以自己辦......我真是哭不出來，她真要失智?

接下來，我打電話給小妹。問她收到我的email?
她說，看了，就是這麼回事.....我現在也不能回來，十月吧，錢我可寄給妳。
我說，沒那麼在乎錢，而是她的記性。
妹說，她就是老了，不能改變的事實。
這時，媽走進書房，門是開的，或許她聽到我在說話 ..... 她說，八萬塊過些日子去銀行再匯給妳.....
我問小妹聽到沒? 她說，很清楚。大概她現在有時糊塗，有時清楚吧。

我看著FaceTime裡的自己，好累，這層臉皮下面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