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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和是誰? ---- 摘錄
2014/06/01 21:21:03瀏覽493|回應0|推薦0

    賴和,原名賴河,字懶雲。1894528日﹝農曆424日﹞生於彰化,1909年進入台灣總督府醫學校,1916年以後在彰化市仔尾開設賴和醫院1943131日逝世。

   賴和憐憫貧苦民眾,平日行醫所得也多用來救濟貧困,因此彰化市民尊稱「彰化媽祖」。它十歲進公學校,十四歲入「小逸堂」從黃倬其先生修習漢文,打下了紮實的漢學基礎。同為應社的詩友陳虛谷就稱讚它「平生慣作性靈詩,珠玉連篇不費思」。

  1921年賴和加入台灣文化協會,並當選理事,此後陸續發表新文學作品,如小說「鬥鬧熱」、「一桿稱仔」‧‧‧新詩「覺醒下的犧牲」、「南國哀歌」,及漢詩千餘首。悲天憫人的胸懷表現在文學作上,賴和兼具文采及內涵的優秀作品,對正在萌芽的台灣新文學無疑是一大鼓舞,同時,再賴和擔任民報文藝欄主編時,也不斷對新進作家給予鼓勵和建議,賴和作品描寫受壓迫的人民,凸顯日本殖民政權的不義,其詩句「勇士當為義鬥爭」正可為賴和一生抗日精神的寫照。

    賴和認為「文學就是社會的縮影」。他的作品直接反映殖民體制下的現象,尤其同情受壓迫的弱勢族群。
  他批判統治者:描述被惡警壓迫的小販,被製糖會社剝削蔗農;批判封建制度:如鋪張浪費的迎神賽會,欺世詐財的神藥秘方;也批判舊社會的仕紳:如自私敗德的富戶。對台灣史上第一次的農民運動「二林事件」,及壯烈的原住民武裝抗暴「霧社事件」,賴和以詩文表達感情及支持。

  他是人道主義者,社會運動家,也是民族情感濃烈的文學家。 台灣的「抗議文學」及「農民文學」皆始於賴和。而賴和對社會的關懷,對舊社會體制的批判,對弱者的悲憫同情,也使他博得「台灣魯迅」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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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和,台灣新文學運動的先覺者,主持《台灣民報》「文藝欄」,大力發掘、培養青年作家,是三年代台灣新文學運動的領航者。公元一八九四年出生於彰化,畢業於台北醫學校,其後在彰化開設醫院,懸壼濟世之餘,加入「台灣文化協會」等社會、文化運動團體,為日治時代台灣人抵抗運動的要角,1923年十一月「治警事件」發生時,他被捕入獄1941年十二月再度無故被捕入獄五十日,因病重出獄,一年後,於一九四三年一月病逝。
  賴氏原為舊詩人,加入文化協會後,因積極投入抵抗運動化身的文化鬥爭及思想啟蒙運動,改寫新體詩和小說。1925年開始,陸續以白話文發表隨筆、新詩和小說,成為號稱日治時代「台灣人喉舌」的《台灣民報》上的骨幹作家。賴和在台灣新文學運動初期,不僅是最有力的實踐者,也是運動價值觀的主導者,他把新文學定位為,日本帝國主義統治下的台灣人民,抵抗壓迫,文化鬥爭的手段和台灣人民思想的啟蒙運動。因此,像他發表的第一首白話詩 ── 覺悟下的犧牲 ── 寄二林事件戰友〉,就是在聲援二林蔗農組合受難的蔗組幹部及蔗農。他們為了抵抗製糖會社的蠻橫態度,遭到警察的凌辱毒打。賴和認為他們這些「弱者的鬥士們」提供的犧牲是經過「覺悟的」,難能而光榮。
  賴和的詩、文,都建築在為了抵抗強橫無理的凌辱、壓迫、剝削的動機上,站在人民的立場發言,雖然他自己長期都在統治者的監視壓力下過日子,又曾兩度被捕入獄,但賴和的文學既不站在自己的階級為自己的利益說話,也不記自己的事,明顯地看出他把文學創作的意義,定位在社會運動。

    他的小說人物都以一般平民為主,寫農民、菜販、婦女,批判、譴責的矛頭,則指向警察、士紳、官吏。平民受到後者經濟的壓榨、剝削,人格的摧殘、凌辱,政治的迫害,雖然都是他同時代或比他晚進的作家作品中常見的題材,反映了日治時代台灣人民被殖民統治下衍生的共同遭遇。但作為台灣新文學運動領航者的賴和,卻是開風氣之先,領導文學加入抵抗運動,為建立抵抗文學身先眾人,而且具有別人不及的抵抗勇氣和強度。
  譬如小說〈一桿秤仔〉,描寫初做生意的菜販,被習慣欺壓良民的巡查無理刁難、凌辱,作者暗示了菜販最後以捨命和惡警一拚的決絕。這樣高強度沒有妥協的抵抗,在賴和的作品中,不是偶然的特例,而是一種信仰,一種他所信奉的文學創作的目的。1930年十月,慘絕人寰的「霧社事件」發生時,賴和作〈南國哀歌〉一詩,揭發統治者以毒瓦斯、機關鎗、爆裂彈、飛機等先進戰爭武器屠殺霧社原住民,痛斥日警把我們的婦女當消遣品,任意蹂躪,凶惡地虐待我們的兒童,像牛馬般壓榨我們的勞力,大聲怒責統治者略過這些導至事件發生的原因,不去反省,反而用戰爭手段對付手無寸鐵的平民。詩裡還高呼:兄弟們/憑一身/憑雙腕/和他們一拼。他的文學裡,那種「理直氣壯」的抵抗意識,不僅是構成他的文學最重要的質素,更是整個台灣新文學的主體精神所在。

  賴和的文學,可以用彈無虛發來形容,幾乎篇篇都指向議題嚴肅,需要以生死為賭注的重大抉擇。被「退職官拂下無斷開墾地」事件,奪走冒險辛苦開墾的河川地的農民,猶如墜落萬仞罪惡之淵,「如屠場之羊、砧上之魚,絕望地任人屠殺割烹」在〈流離曲〉一詩中,賴和就是用「生乎?死乎?」刻劃這些被突然奪走田園生計的墾民的心情。隨時不惜一戰、不怕一死的精神,應該是賴和在細心診斷了台灣在日本殖民統治下形成的病症,所開出的精神藥方。〈一桿秤仔〉裡的「秦得參」固然把自己當了肉身炸彈,和凌辱的巡查同歸於盡,但霧社的原住民,不抵抗就要滅族的命運,抵抗卻保存了一線生機;〈惹事〉裡的年輕人,孤注一擲的結果,還是得到些許的勝利。抵抗,需要建築在犧牲的決心上,抵抗卻不等於無謂的犧牲,賴和的文學,可以說是建立在這樣的抵抗哲學基礎上。
  賴和可以說是日治時代,典型的,壓力下誕生的知識份子,他參與的社會運動或文化運動,都是重重綿密的壓力下存在的團體,賴和又是之中投入最多、最熱心的一員。他在這些運動中,特別是參加新文化運動的自覺 ── 也就是他的詩、文中一再提到的「覺悟」,猶如他一生行動中不可少的一盞照明燈。賴和文學中清醒、自覺的力量,使他的文學不至於盲無目標,文學清楚地就是為社會、文化運動效力,捨此,文學存在便無意義。這很像就是整個日治時代新文學運動的意義。賴和所以被人稱為台灣新文學之父,台灣新文學運動的領導者,就是因為他的文學觀豎立了台灣新文學運動最主要的精神標竿。
  作為台灣新文學運動拓荒時期的領導者,賴和在走進新文學之前,和他的晚年,大約寫了一千首的漢詩,他的白話文小說和新詩,也留下了追求以台灣話文寫作理想的痕跡,但語言不是賴和領導台灣新文學的重點,他自己說的「我生不幸為俘囚」的身世慨嘆,以及「勇士當為義鬥爭」的理想,才是台灣新文學裡賴和精神所在。

(本文取材自台灣文學步道)

南國哀歌

所有的戰士已都死去,

只殘存些婦女小兒,

這天大的奇變,

誰敢說是起於一時?

人們最珍重莫如生命,

未嘗有人敢自看輕,

這一舉會使種族滅亡,

在他們當然早就看明,

但終於覺悟地走向滅亡,

這原因就不容妄測。

雖說他們野蠻無知?

看見鮮紅的血,

便忘卻一切歡躍狂喜,

但是這一番啊!

明明和往日出草有異。

在和他們同一境遇,

一樣呻吟於不幸的人們,

那些怕死偷生的一群,

在這次血祭壇上,

意外地竟得生存,

便說這卑怯的生命,

神所厭棄本無價值。

但誰敢信這事實裡面,

就尋不出別的原因?

「一樣是歹命人!

趕快走下山去!」

這是什麼言語?

這有什麼含義?

這是如何地悲悽!

這是如何的決意!

是怨是讎?雖則不知,

是妄是愚?何須非議。

舉一族自愿同赴滅亡,

到最後亦無一人降志,

敢因為蠻性的遺留?

是怎樣生竟不如其死?

恍惚有這呼聲,這呼聲,

在無限空間發生響應,

一絲絲涼爽秋風,

忽又急疾地為它傳播,

好久已無聲響的雷,

也自隆隆地替它號令。

兄弟們!來--來!

來和他們一拚!

憑我們有這一身,

我們有這雙腕,

休怕他毒氣、機關鎗!

休怕他飛機、爆裂彈!

來!和他們一拚!

兄弟們!

憑這一身!

憑這雙腕!

兄弟們到這樣時候,

還有我們生的樂趣?

生的糧食儘管豐富,

容得我們自由獵取?

已闢農場已築家室,

容得我們耕種居住?

刀鎗是生活上必需的器具,

現在我們有取得的自由無?

勞動總說是神聖之事,

就是牛也只能這樣驅使,

任打任踢也只自忍痛,

看我們現在,比狗還輸!

我們婦女竟是消遣品,

隨他們任意侮弄蹂躪!

那一個兒童不天真可愛,

凶惡的他們忍相虐待,

數一數我們所受痛苦,

誰都會感到無限悲哀!

兄弟們來!

來!捨此一身和他一拚!

我們處在這樣環境,

只是偷生有什麼路用

眼前的幸福雖享不到,

也須為著子孫鬥爭。

( 在地生活中彰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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