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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29 10:55:00瀏覽514|回應0|推薦0 | |
2019年09月27日 「金融深化」成危機 不過,二○○八年全球金融海嘯的教訓,並沒讓金融業走回正軌,且在衍生性金融繼續創新下,金融業掌控的權力更大。《時代》和《金融時報》專欄作家拉娜・福洛荷(Rana Foroohar)在二○一六年出版的《大掠奪》(Makers and Takers),書中告訴我們,金融業掌控的權力大到不成比例,它代表7%的經濟產值,但拿走了大約25%的企業獲利,而且只創造4%的工作,但它塑造政府官員、監管機構、執行長,甚至很多消費者的想法和心態的能力更為強大。二○○八年之後,行政部門的決策為金融業帶來龐大利潤,並造成房屋所有人、小公司、勞動者和消費者的損失。金融業已經成為經濟成長的阻力,而不是催化劑,因為它的成長使得企業和整個經濟社會都受到損害。 今天,在美國,是金融家在對企業發號施令,在金融市場創造財富已變成目的,而非把金融市場當成工具,以達成共享經濟繁榮的目的。金融思維已在美國企業根深柢固,即使最大和最有前景的公司也開始運作得像銀行。現在的美國企業只要搬動現金,就能比以前賺到更多錢,光是從單純的金融活動,是交易、對沖買賣、稅負優化和銷售金融服務,就能產生比二次世界大戰後的時期差不多五倍的收入。我們的金融體系已無法對實體經濟發揮作用,只對其本身產生功用。這是一種經濟疾病,以「金融化」(financialization)這個名詞來稱呼,意味著華爾街和它的思維趨勢,不僅滲透到金融業,更已滲透到各行各業。這種非常重視短期又高風險的想法,在二○○八年幾乎翻覆了全球經濟,現在還拉大了貧富差距,阻礙了經濟成長。 「金融詛咒」蠢蠢欲動 「金融化」現象只在美國發生嗎?當然不是,它已成為另一種「全球化」。英國作家尼可拉斯・謝森(Nicholas Shaxson)在二○一八年十月出版的《金融詛咒》(The finance curse: How global finance is making us all poor)很直接明確用書名宣示,「金融化」不但是全球性,而且「全球金融化」已讓全人類都趨向貧窮,甚至已經成為「金融詛咒」了! 謝森告訴我們,一九七○年代正式浮上抬面的「金融化現象」,如今已緩慢、安靜地不知不覺影響了你我,它經由金融(financial)、保險(insurance)、房地產(real estate)這三大火紅產業,在規模與權力上的大幅擴張。同時,金融市場操作技巧、動機與思考模式進一步深入我們的經濟、社會、甚至文化之中。 半個世紀前,各界普遍相信經營企業的目標不只是賺錢,還要服務員工、社區與整體社會。過去幾十年來,進入金融化時代,企業宗旨縮小到只剩下盡可能為股東與企業主創造財富。複雜的企業結構實際上是金融結構,架在真實、具實質功能的工作之上,用創新又複雜的方式把錢向上層輸送。 在金融時代,企業主與他們的顧問,還有整體金融業,已從為經濟體創造財富,轉向利用金融技巧從經濟體提取財富。當金融不再擔當傳統上服務社會並創造財富的角色,轉而從經濟體其他地方榨取財富,不但利潤更高,金融業也因而獲得龐大的政治權力、設定法令規章,甚至形塑整個社會以滿足自身需求。結果就是經濟成長放緩、貧富差距擴大、市場缺乏效率、公共服務受創、貪腐更嚴重,其他經濟部門被掏空、民主和社會整體受害,「金融詛咒」就出現了。如今,世界上諸多國家都已深陷於「金融詛咒」之中而不自知,仍然為了創造大的財富與飄渺的國家競爭力而詛咒自身。 迄今,二○○八年全球金融海嘯轉眼已過十個年頭,在主要國家QE(量化寛鬆)政策下,全球經濟在歐債危機和地緣政治風險下,卻曾出現一波景氣復甦態勢,尤其資本市場更呈現多頭走勢。 不過,在一片大好的經濟榮景下,卻也時不時地出現泡沫化的警示。畢竟全球多頭走勢其實不是來自基本面的明顯改善,而是各大央行實施QE政策放出大量游資新政。由於資金並未流向實體經濟,致經濟成長的力道疲弱,一旦QE政策停止轉向緊縮,資金活水中止,一九三○年代經濟大恐慌、一九七○年代停滯性膨脹、二○○八年金融海嘯就會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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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財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