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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祭(九)~倒影的往事真象
2007/03/24 23:45:23瀏覽260|回應0|推薦12

  白山頭,寒四流,小鎮人家雪罩樓,炊煙點點愁。天悠悠,地悠悠,雪矢環伺何時休?更待朔風杳然春陽抽。雪的邂逅,降臨在白雨濛濛的北國小鎮。

  北國、南島~在緯度上本是大相逕庭,其氣侯的差異更是南轅北轍,但會選擇這麼個冰天雪地的北國小鎮為自助蜜月旅行區,除了對雪的嚮往外,還是掩不住的嚮往...。陽光被圍困在大雪紛飛中,即使曾試圖釋放些許的溫暖,亦埃滅在陰霾的寒雪中。

  燕爾新婚吧!方秀兒江永漢倆人耳鬂廝磨的守在,因應自助旅行而在小鎮租賃的小屋中;寒風吹的窗櫺吱嘎啦響,這木造的小屋有著弱不禁風的體質,彷彿隨時有傾倒的可能,暖爐裡正微微地閃燃著熱氣,方秀兒全副武裝的與寒氣相抗衡,儘管意識有些潢池弄兵般地不聴使喚,然她仍執著地舞動全身的細胞,要以意志力趕走熾寒。

  「窩在我身旁吧!」江永漢敞開雙臂,笑意濃烈的看著方秀兒說:「暖爐正散發著溫暖,真搞不懂你...幹嘛一直跳個不停呢?」

  「接受暖爐的好意,就等於放棄賞窗外雪景的權利,我不依。」方秀兒賭著氣,但目光始終未離開寒氣罩濛的窗外。

  江永漢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走向她,滿心不捨的說:「那可不,若真任你如此的胡作非為,那恐怕是回不了台灣,只得乖乖的一直待在這裡陪你吃藥打針。」壯碩的臂膀環抱起纖細的身軀直往暖爐走。

  方秀兒心神未定,直嚷著:「唉呀!放我下來啦...我好不容易來到北國,讓我看個過癮啦!討厭鬼。」

  「不行,拗脾氣的人該打屁股~那有放著新婚夫婿不撘理,卻一直守著雪景不放的新嫁娘。」他幾乎是箍壓著她,絲毫不讓方秀兒有任何竄動的機會。

  試著掙脫的她,在反撲的機率等於零的情況下,只得用女人最天生的功夫來達到自己的目地說:「好好好...」方秀兒喘著息,這力氣費的太大了,她有些招架不住。「親你一個,待雪停了,你帶我到鎮上兜兜去,行嗎?」用撒嬌的談判方式來對付江永漢,包成~她是屢試不爽的。

  「成!但只有一個吻~會不會顯得太小家氣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情,迴現在江永漢的眼線中。「任我取捨,如何?」

  「你...真...貪心。」方秀兒難為情的躲進他結實的懷抱中說:「那~我要Stand by~永不停止的愛哦!」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提出相對等的要求。

  「嗯!看不出你未到虎狼之年,卻有顆緃慾的心...」他的眼神閃爍著曖昧,就連說話的語氣也隠現著玄機。「行,只要方秀兒開的了口,我江永漢一向是有求必應的。」

  方秀兒湊近他的耳畔吹著氣說:「我的男人~山中的獅虎。」她柔媚的嗲聲一股勁的直衝入江永漢的的主腦神經。「最妙的饗宴~我是一個等待你撕裂的獵物..」

  江永漢再也克制不住那高漲的情慾,深切的吻移遍她的全身...不夠!不夠!光只有吻己無法遏阻已遭方秀兒挑動起的血氣,他索性的直拉開她的袍服,白晢的皮膚在寒氣中更益發的晶瑩剔透。

  「我會冷吔!」方秀兒嗲聲的抗議說,但細緻的雙手卻在他寬闊的胸前意有所指的來回磨蹭著。

  江永漢再也按耐不住了,那屬於原始的脈動,灌流在每一根緊繃的神經,他需要解放,一處只屬於他私地的禁區,足可解放他全部的需要。「不會的,你的寒冷會屈服在我的解放下。」於是在她的雙峰上,他留下了第一個解放的烙印,聲聲的呻吟,訴表著她每一吋的歡愉。

  「好戲要上場了,秀兒...」褪下最後的障礙,那凝脂的光滑更是觸動他的視覺,往下游移,再一次的挑動,方秀兒無盡的呻吟,徹底擊潰他猶存的意識,挑動的節奏,盪氣迴揚在她敏感的線帶中。

  「啊...」方秀兒難掩心底愉悅的驚呼。

  那是一埸愛情的交戰~相愛的人彼此心神合一。在解放的範疇裡,慾是無從限定的;在情慾的聚積裡,愛是解放不完的。

  雪終於不再連綿,難得的清徹,滿佈在還算是湛藍的天空;難得的熱絡,洋溢在一直陰天雪霾的小鎮上。

  方秀兒十指交扣著江永漢,神清氣閒的漫步在小鎮上,尚有二天就要回台灣了,她要將這一景一幕封鎖在腦海裡,待回到南島之後,每思念起雪的氣息時,就可解除封印,好好的回憶個夠。

  「不捨嗎?」煞是會讀心的江永漢側臉問著一路帶著笑卻一言不語的方秀兒。她點著頭,深怕一字一語會將一切從記憶刪除似地,仍是帶笑的緘默。「別緊張,以後有的是機會和時間,只要得了空,你想來看雪,我就陪你來,好嗎?」

  「真的?」她終於打破沉靜。「你没呼攏我?我的聖誕老公公。」

  「君子一言九鼎,我可不准你懷疑我的誠信度。」

  「嗯!」方秀兒燦爛的笑著說:「謝了,即使是安慰的話,我也樂在其中。」她強調的說:「可別誤會哦!對你的誠信度,我可是一分也没打折哦!」

  「哈!哈!哈!」江永漢豪邁的大笑。

  談笑風生中,倆人一路漫行到接近郊道的商業街,雖是小鎮,然形形色色的物樣可是一點也不少。在白種人的社圈中,黑頭髮、黃皮膚的倆人顯得特別的突兀;不論是商家或擺攤的人,一一都在向他們招攬、兜售著商品。江永漢是位放過洋的律師,對於洋腔洋語,他是最熟悉不過了,但對於方秀兒就有些結難了些。

  「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啊?」

  「誇你漂亮,希望你能把美麗的物樣全部買回台灣,好讓他們有個好過的聖誕年啊!」

  「天底下就屬你最油腔滑調了,真以為我聴不懂哦!雖不是很在行,但家常的應對我還是可以的唄。」

  「知了,知了。」擁著她的手更紥實了。

  在接近最後的攤子時,本要打道回府,忽然間,一陣光芒直射著方秀兒,攪的她快速的提及步子踏往,並在攤前駐留了伐子~那是一盆散播著如皎月般晶亮的盆栽,瑩白的枝幹、枝葉,剔透地閃耀著燦然的白光,稍一留神注意,那枝幹上竟還挺掛著一蕾小小的花苞。

  猶聴見它在冰天雪天中悠悠發出粥粥的呼叫似地,方秀兒難掩垂憐的神情,她問著江永漢說:「我可以買下它並帶回台灣嗎?」

  「你可以買下它,但能不能帶台,這可就要問老闆了,北國的植物若帶回南島栽種,有八成會活不了。」江永漢轉問著兜售的商者,從商者的臉部表情中,方秀兒略猜出一二,失望之情飄上了心頭。

  「老闆說這是屬於這個小鎮的特有花卉,不但珍貴且稀少,那是他昨夜裡在山上無意間在雪岩綘裡發現的珍品。」江永漢解釋著。「没關係,我們買下它,既然稀少且是此地的特有花卉,那我們就更應該保育它,將它還諸於大地,你說好不好?」

  「還諸於大地?」她不可置信的望著江永漢。「你是說將它帶回山上並栽種回去?」

  「那當然,若由別人買走,它的生命肯定延續不了多久,但若栽種回去,不但可以延續生命,藉著大自然的媒介,搞不好還可繁榮更多的後代。」

  「好,就買下它。」方秀兒催促著江永漢跟商者議談著價值,果然所費不貲,但看著方秀兒心滿意足的神情,他也順心的接受了。

  「趁天還没黑,我們動身去山上,好嗎?」方秀兒愛不釋手的瞧著抱在懷中的稀珍花卉,懇切的要求江永漢

  「說的也是,天若黑,不要說栽種回它了,就連如何摸路來回也是個問題。」他附和著方秀兒的提議。「走吧!說動身就動身,再遲就來不及了。」跟商者買了個簡易工具,倆人一溜丟的逕往山上走去了。

  天公挺作美的,這雪非但休兵不下,且光線皎潔地一路亮照。約莫一小時路程,倆人找了個隠密的灌木旁雪岩綘中,小心奕奕的將稀珍花卉栽植於雪地中,並祈祝它能廣開枝散葉,好讓世人能大飽眼福,一窺這珍卉的神袐風貌;臨別,方秀兒利用此珍卉的保護色,於附近處挖了一簇簇的雪團,圍補在珍卉的四周,希望藉此錯調遊者的注意力而能使它安心的開花結果。

  因這慈悲的舉動,就這麼完整的挽救住由雪精靈幻化的珍卉,這挺掛的花苞就是千里迢迢由北國到南島尋恩人的精靈之子~雪狼。敞開的事實真象,竟是如此的令人心醉的往事,是緣吧!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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