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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6 14:53:50瀏覽938|回應1|推薦17 | |
這是個典型的星期六早晨,安安與我一起享受Starbucks的熱飲和閒適。我看到櫃臺擺著一本書,Ishmael Beah的A Long Way Gone。那是本心痛的童兵回憶錄。在HipHop舞蹈比賽的路上,一個Sierra Leone 的小男孩的生命因內戰慘變。 兩代前,戰爭掃過中國,我離那些故事不遠。十多歲的男孩在軍隊行經的農田被強行帶走,連與爸媽告別的機會都沒有,嬰兒在母親面前向天拋再用武士刀接,流亡人們擠火車頂,過山洞鮮血淋漓,肢體散地。這是身歷其境的人們的孩子告訴我的故事。 大學時做了一個夢,夢共產黨攻佔台灣,身邊的青年一個個倒下,我在夢裡要抉擇,是撿起地上的槍還是被殺。“給他們殺吧。”我夢裡決定,“我絕不取任何生命。”常想著“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句話,是鼓勵人們為國為理想拋頭顱灑熱血。或許我有另類的理想吧。夢裡沒有一地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孩子,抱著我當時寧可死不願沾血的理想比較容易。 這本書提醒我,戰爭並不遠。美國是個多幸福的地方呀,戰爭在他人的土地上。我們讓它發生,容許它發生,只因那只是議會的一些投票,和一些有高危險性的工作的青年們的事。直到發現那些青年是我們的父母/兒女/親友/鄰居(Refresh Refresh by Benjamin Percy)這本書更強迫我重新思考夢裡的決定。 懷孕時我開始害怕開車不小心,我把這現象歸罪於荷爾蒙。生了兩個孩子後,我開始擔心居家安全。現在岱岱兩歲了,讀了這本書,我警覺到我的徹底改變。我是一個母親,靈魂的深處是顧守著孩子的安危與快樂。“給他們殺吧。”已經出不了口。 我們送年輕人去打戰,如果那戰爭土地上的母親們也拿起槍桿,是站那邊呢? 寫於2007春,譯於2008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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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