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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華洋溢的「老氣橫秋」
難得偷閒在家陪著老爹、老媽看中文台的娛樂新聞,只見主持人訪問個小童星,那孩子機靈可愛對答如流,好像個小大人似得。老爹和我看得禁不住讚美那孩子將來一定會成個氣候,說時遲那時快,電視瞬間就換了別台,正納悶著!只見老媽手拿著遙控器,嘴裡嘟嚷著:「老氣橫秋的有啥好看?小孩不像小孩…………。」,「噯!老佛爺說的是“老氣橫秋”的小傢伙有啥好看?咱們轉台是也!」老爹打諢(說笑話),老媽開心。大伙兒在笑聲中繼續的觀賞著電視…………。
現代人形容一個人少年老成,或比喻人倚老賣老,毫不謙遜,都以「老氣橫秋」稱之 。事實 上,「老氣」本謂老練的氣派,見杜甫‧送韋評事詩:「子雖軀幹小,老氣橫九州。」「橫秋」則為充塞秋空之謂,見南齊‧孔稚珪,北山移文:「風情張日,霜氣橫秋。」後來形容秋空的部分逐漸捨去,僅留下「充塞」之義,如蘇東坡‧減字木蘭花詞:「維熊佳夢,釋氏老君曾抱送,壯氣橫秋,未滿三朝已食牛。」辛棄疾‧水調歌頭詞:「鯨飲未吞海,劍氣已橫秋。」則是。
至於「老氣」與「橫秋」聯綴成「老氣橫秋」,則成為充滿老練氣概之謂。見宋‧樓鑰‧題楊子元琪所藏東坡古木詩:「東坡筆端遊戲,槎牙老氣橫秋。」由此可見,原本的「老氣橫秋」,實非關年齡的老大,或態度的老成,而是指練達的意氣洋溢橫放。本成語一般多用在形容人們所具有的才華上。
而今日所謂的「老氣橫秋」,則已轉義為成年齡老大或少年老成經驗豐富傲人,一副氣概不凡的樣子。這種用法,後來居上,遂使本成語由原本的代表敬意,一變而成為暗藏譏諷了!
這也就難怪老媽不喜歡看「老氣橫秋」的小孩了!因時空移轉,褒意變貶意,誰去在乎那孩子的才華洋溢?誰教他「老氣橫秋」的唄!
(參考資料--成語出迷宮--長河叢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