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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容看待戰爭的慈悲《分道不揚鑣》
2015/05/18 18:49:00瀏覽2884|回應0|推薦8
這部電影,乃捷克導演楊斯維拉克的新作,記得1997年時,他以《遊子》(Kolya),描寫大提琴演奏家和俄羅斯小孩一段忘年之交,贏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同時那年它更成了電影癡和諸多朋友選為該年最感動的電影。

2000年,捷克導演再度挑戰奧斯卡,得獎呼聲極高,被視為《臥虎藏龍》的勁敵,但捷克的黑色喜劇不敵國際上颳起的中國風,硬是讓武俠片拿下了這座金人。可平心而論,就影片本身來說,不論劇本、演員、導演功力,《分道不揚鑣》(Musime Si Pomahat)依舊勝出《臥虎藏龍》許多許多。

故事發生在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捷克,位於東歐交界處,人種雜居的地方,捷克基席克夫婦的好友猶太人大衛維納被德軍捉去集中營,臨行前他告訴他的好朋友說,「你知道珠寶就放在那兒。」就此把他的財產託付給喬瑟夫。

反戰的捷克人,雖然有人德國友人不時遞物資、食物給他,甚至幫他那到一張駕駛證,可他仍以各種藉口推掉為德國人工作的機會。直到,有一天,他從德國朋友口中得知維納家隔天便有德軍進駐,他不得不摸黑進入維納家拿出大衛託他的珠寶,不料,這回他帶回的不只是珠寶,還有珠寶的主人大衛維納。

原來,大衛從集中營逃了出來,打算拿了錢後,與同伴亡命天涯。這時,喬瑟夫的駕駛證派上用場了,他載大衛和他的夥伴會合。只是左等右等,「等無人」。大衛不想連累好友,決定獨自逃亡。而喬瑟夫看著形單影隻的大衛,決定還是帶他回家,把他藏在衣櫥裡的祕室,交代大衛白天別出來,有什麼需要就在門上捉捉,像老鼠跑來跑去,他們就曉得了。為了掩人耳目,喬瑟夫只好答應德國友人安排的工作,幫德國人做事,也因而遭受街坊鄰居異樣的注視。

就這樣,三人同一屋簷下共同生活,度過大戰時期的緊張和物資缺乏。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天德國朋友透過水管,聽到喬瑟夫的老婆向大衛學法語,於是他以為原來自己一直心怡的對象,並非貞潔烈女,只要鼓起勇氣,猶可一親芳澤。於是,巧設機會,用工作引走喬瑟夫,單獨到喬瑟夫家找他美麗的太太瑪莉一同出遊。瑪莉害怕他在家裡停留過久會曝露大衛的藏身處,只好屈於委蛇。不料到了風光明麗,四下無人的郊外,德國友人立刻露出他想染指的意圖,急中生智,瑪莉告訴他,她有了身孕。

瑪莉久婚不孕是眾所皆知的事實,而不久前喬瑟夫因太太盼子心切,透過德國友人的介紹,找了德國醫生檢查,確定不孕的問題出在他身上。這段不孕的事實,德國友人雖然不知情,但他偷腥不成,放下狠話說他要她的醫生證明。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那位住在大衛家的德國人的小兒子逃兵,他被趕出來,德國友人想安排他住進去喬瑟夫家,瑪莉心想這還了得,家裡藏了一個猶太人不說,還要來一個德國人?不行不行,老公好說話,她可不,連忙下樓向德國友人說分明。結果,她脫口而出,她懷孕了,家裡需要一個嬰兒房,沒有多餘的空房收留別人。

瑪莉的謊說得極順,一旁的老公嚇得說不出話來,卻得同時和老婆唱雙簧。待德國人走後,老公極沮喪,瑪莉見狀連忙跟上前去解釋,好不容易誤會化解了,可是問題來了,老婆根本沒懷孕啊!怎麼辦?

喬瑟夫靈機一動,啊!有了,請大衛幫忙,讓瑪莉懷大衛的孩子。在喬瑟夫的勸說下,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危,瑪莉哭喪著臉,大衛一臉被趕鴨子上架,喬瑟夫於房門外向著聖母瑪莉亞祈求,不曾如此虔誠過的喬瑟夫竟得到聖母的回應。「做人成功」!

德國友人死了心,可是還是經常上喬瑟夫家,送物資什麼的,喬瑟夫看到老朋友依然熱情接待,甚至跟他分析他在收音機聽來的大戰情勢,兩人立場雖不同,友誼依然堅定,這時,德國友人警告喬瑟夫時局不好,凡事得小心,他家的祕密還是小心保護著。正說著,門外德軍搜查是不是有被窩藏的猶太人,喬瑟夫夫婦益發緊張,不曉得他們的朋友會不會舉發他們(片頭大衛逃回家時,被一位鄰居發曉,那鄰居立刻大叫:「有猶太人!」嚇得大衛趕忙躲了起來)。朋友就是朋友,德國友人下去證明這一戶住的是德國公民,危機解除後,喬瑟夫五味雜陳的與友人同坐在階梯上,半尷尬半釋懷的拍拍朋友的肩表示,團結就是力量。

聯軍獲勝,喬瑟夫還來不及弄清楚街上紛鬧些什麼,瑪莉大叫著要他去找醫生,她的寶寶就快臨盆了。又慌又急的喬瑟夫,跑出去,看到街道前所未有的亂,狼狽的德國人、陌生的軍隊,原來大戰結束了,醫生被捉走了,他只好到聯軍總部找指揮官要醫生。

在他的想法裡,這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料聯軍裡出現一位鄰居(正是舉發大衛的鄰人)說他是內奸,專幫德國人做事。喬瑟夫怎麼說他是清白的都沒有用,所幸聯軍軍官決定帶了醫生直接到喬瑟夫家裡,立可分曉孰是孰非。喬瑟夫一踏入獄留所,鏡頭帶德國醫生被抬了出去,對白說:「他服毒自殺。」喬瑟夫四下找不到醫生,倒是看到他的德國友人,當聯軍問他哪一位是他的醫生時,喬瑟夫指了指朋友。

原走出藏身處,忙著照顧他孩子的娘的大衛,聽到有人回來了,急忙跑出去躲了起來。可是喬瑟夫必須找出大衛,證明他真的收留了一名猶太人,而不得不委身幫德國人做事;這頭瑪莉看到來的不是醫生竟是好色的德國友人,而他還冒充醫生要幫她接生,這教她如何安心生產?那頭忙著找不到大衛的喬瑟夫恐有性命之憂,正當槍口指向他,大衛聽到,現身出來,救了喬瑟夫一命,而那位鄰人看到大衛,對自己的所做所為又慚又愧……孩子安全生下,喬瑟夫和大衛一起升格為父親。

大戰結束,之前的爭執,似乎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活過來了,戰時捷克人藏了猶太人救了他一命,德國人以他的身分保了捷克一家人;大戰結束,捷克人救了德國人,猶太人現身保了捷克人。片尾結束時,喬瑟夫推著新生兒走過戰後的斷垣殘壁,抱起小baby,恍惚中,他似乎看到那德國軍人的兒子、猶太小朋友、捷克鄰居,一起在陽光下享用優閒的下午茶。

在那個時候,什麼國家立場會比活命重要?活過性命隨時受威脅的那段人生,對生命有著更多的珍惜,對生命有更多的尊重。「團結就是力量」,在《分道不揚鑣》這部電影裡,有了更令人動容的詮釋與價值。與楊斯維拉克另一部作品《遊子》一樣,國仇家恨,面對單一生命體,在人性可愛的一面裡,都是可以消融的,不論是《遊子》裡如父子般的忘年交,還是《分道不揚鑣》的互相扶持、共渡難關的友情,「愛」才是人類共通的語言,它的大量,可以包容一切,包括「忍痛」戴上綠帽子……
( 休閒生活影視戲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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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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