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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偏頭痛
2011/06/09 22:45:24瀏覽135|回應0|推薦3

「對遭偏頭痛啃噬的人來說,沒有人死於偏頭痛是上天神奇的恩賜。」節錄自《白色相簿》,一本1970年代的美國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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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載,原本想說可以就此分道揚鑣,從此互不再熟識的,沒想到昨天牠還是順著從前的足跡,悄悄地潛入我的軀體。牠的名字就叫做偏頭痛。

  我想或許有過客會對我用「牠」這詞代稱偏頭痛感到有些奇怪,但對一個長年飽受偏頭痛所苦的人來說,我想,用動物的牠代稱是個相當恰當的譬喻。

  在繼續我的抒發之前,我先來介紹偏頭痛這個疾病:

 

  偏頭痛,就字面上的意思是頭部一邊的疼痛,但實際上偏頭痛一詞已經成為一個特定的疾病,有特別的症狀與病因,不是泛指一般半邊的頭痛。偏頭痛好發於女性,發作時除了頭部會一陣一陣地抽痛之外,通常會伴隨噁心嘔吐、畏光等症狀。其中有一部分的患者會在偏頭痛發作前,出現視力模糊或視野出現亮點、色線跳動等預兆現象,此又被歸類為複雜性偏頭痛。

  基本上,偏頭痛不是個會致人於死的絕症,但發作起來,少則兩、三小時,多則十幾個小時,患者幾乎無法從事正常的生活,而多僅能被動地靠著休息等待著它的復原。此外,偏頭痛目前是無法根治的,僅有藥物可以暫緩痛楚。

  

  以上,是我參閱一些資料所打成的簡介。只是我想,沒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是很難了解當它發病時,那種早已超出言語或文字所能負荷的痛。

   以我自己為例,我本身即是複雜性偏頭痛的患者:當偏頭痛降臨之前,我的視野通常會出現一小塊模糊的光點在眼前閃爍,然後逐步擴大成一大塊以致於半個視野。因為我有少說已有十幾次的發病經驗了,所以當病蔓延至此,我唯一會做也僅能做的事就是闔上眼睛躺下休息,畢竟我想沒人會想看到書上的字或是周遭的景象不停地扭曲著形體吧!差不多十來分鐘後,視野扭曲、閃爍的現象便會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惡魔(沒有比這個詞彙更適合形容牠了):長達數小時頭部仿若節拍器,一陣一陣的抽痛與暈眩感,以及緊接而來胃部的噁心嘔吐感……夜在此刻彷彿成了一座巨型蜘蛛網,我們就是被困在中央的獵物,僅能被動地等待惡魔將你一口一口地撕裂,然後吞噬殆盡。最下面那首同名詩即是在這種極端的無奈與痛楚等情緒下,所編織而成的一首新詩。

  當然,漫長的幾小時過後,疼痛感通常會隨著嘔吐或入睡而逐漸退去;正如前面說的,至今尚未有人死於偏頭痛的案例。只是對患者來說,發病過程卻是多麼不可承受之重啊!

 

 

 

 

 

致偏頭痛

 

終於

在靜謐包裹著凍寒的向晚裡

漸漸地

一幅清晰的視野
染上了被匍匐過的足跡

(這又是你寫下的預兆嗎?)

踏著夜色的步伐

當窸窣聲緩緩響起

潛伏已久的惡魔 再度降臨

 

張開獠牙 舞動八隻利爪
織下天羅地網
此時 我已然成了你手中的獵物
眼見絕望滴滴注入
靜待理智件件剝離

一口 又一大嘴……
被疼痛縛住的我

絲毫也無能為力

終於

當你吸盡那些
燦爛的點點滴滴
將我再吐回現實
原應星光斑斕的一夜啊!
也讓你貪婪地噬去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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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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