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看了我一眼，問我，妳怎麼了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驚。我的臉上有寫上煩躁兩個字嗎？

很倉促決定去上海的採訪。雖然不一定有機會去進行文化體驗，可我就是偏執地相信，去呼吸上海的空氣也可。

果然短短的行程只能瞥見一些上海角落，最想去的泰康路田子坊沒去成。無可避免地，在街頭小攤販買了6元人民幣礦泉水，後來在超市裡發現只要2.6元。

很無奈，莫非生活在這個城市就是非得戰鬥不可。

結束三天的行程，回到台北。粽子節已經結束了，我在回程的飛機上，讀新買的芬蘭故事書（把芬蘭寫的像神話一樣！），心情總算有點轉佳，可看看別人想想自己，整個人有說不出來的煩躁。

得趕在下次出國之前把很多事情完成，所有加諸而來的事我都一一接下。要趕著和即將結婚的好朋友敘舊，要給將生日的好友祝福，要完成各種周六的功課，包括兩篇專題、三頁論文個案、還要趕去參加高中同學會，再把剩下來的一點點時間給最重要的人…

還有穿插進行的報告討論、期末報告採訪、期末報告撰寫，還有那些在靈魂間穿梭的人生感想，看戲的、呼吸的、走路的、開車的…，我都還來不及捉住寫下來，好滿好滿。我不能喘息，不能留白。

於是就變成那個空洞的臉。

在信義計畫區裡走路，心裡急想著要把上海與台北做個比較。眼前盡是開闊的美好，我喜愛這裡遠甚於上海外灘，我忍不住對身旁的好友絮絮叨叨，說上海有什麼好。

誠品董事長吳清友說：對上海的投資都是錦上添花，對台北卻是雪中送炭。

心念一轉，我這回只在上海「投資」幾瓶礦泉水，可我在一周內在台北信義誠品買了好多罐礦泉噴霧。雖然是老外牌的愛維養，可是我是在台北消費的！想到這麼理直氣壯而阿Q的自己，終於有點重拾生活中的小小樂趣了。

圖：把史塔巴克斯之類的老外吃食鑲嵌在古樓的看板上，這是我唯一可以承認，在台北看不到的風景。是…風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