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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3 22:11:38瀏覽374|回應2|推薦73 | |
我的故鄉彰化沒有生產柿子,但我卻擁有那麼一株只屬於我的心中「柿」。 身為台灣人是該覺得慶幸還是不幸?在這塊土地上了早已失卻共同的核心價值,就算是論述同樣一件事,基本上應該只有作法上的差異,怎麼對於是非標準也南轅北轍?還好我的心中「柿」無關這些紛擾,而是不知何時沈澱在我內心深處「柿子的樣子」。 我應該沒嚐過水柿的味道,記憶中家裡好久才會有那麼一顆軟柿(紅柿)可以讓大家分著品嚐味道,而柿子的蒂頭卻仍需要留下來曬乾當作中藥材。略帶澀味的柿子其實並不是我喜歡的水果味道;倒是十幾年前吧!某個星期假日我帶著老婆、小孩到台北市東區逛百貨公司,見識到剛成立的「新黨」在鬧區演出一場肥皂箱的演說,除了好奇的看了一眼外,我對那並不感到興趣。反倒是讓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旁忙著推銷著的甜柿;一種讓我嚐進嘴裡時還不清楚是什麼水果的清甜滋味。 那時我跟家人都善用手中那根牙籤來回插了好幾塊塞進嘴裡。而我一直試圖著想從記憶中去尋找一種跟它味道相近的水果,但我釐不清該是用哪一種水果味道來形容它,我只知道它蠻脆、蠻甜的。品嚐過後我們不好意思的買了兩顆宣稱來自「摩天嶺」的甜柿,孩子們也快樂的像是帶著滿滿的希望一樣回家。而摩天嶺這個很有禪味的地名,也從此深刻地烙印在我心中;但這也不是我心深處的心中「柿」。 我的心中「柿」是北風蕭颯中,兀自挺立在窮鄉僻壤中的的那株柿子樹。 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親眼看過這一幕,但它卻真實的一再出現在我的腦海當中。近乎光禿禿的枝幹上頭只有稀稀疏疏的三兩殘葉,而高掛在枝稍上頭橘到不行的柿子在北風中搖曳著它的身影,儘管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的柿子。但我知道我一定是綣縮著我幾乎沒有半點脂肪的身軀從柿子樹下經過,我看到這柿子樹就生長在有點殘破的土塊厝旁,赤足走在蜿蜒的泥土路上,路的兩旁都是這樣子的房子。在冷冷北風吹拂下,寒意迅速從腳底竄升,儘管我仰羨地看著柿子樹上誘人的柿子,但旋即十分認命的低下頭從樹旁走過。 一隻不知是不是忘記南飛的候鳥停歇在柿子樹上,我也想要像那隻在冬天餓壞、凍壞的小鳥躍上枝頭啃食著我覬覦,卻不敢逾越本分摘取的柿子。身為人,口福竟不如一隻小鳥時,心中其實是相當不服氣的,但自覺我也無法在暢意品嚐後振翅高飛一走了之,也只好不得不地默默接受。但那柿子卻為我帶來我寒冬中些許的暖意,那會是我希望所託;因為我總期待有哪陣北風可以幫我吹落一顆熟透了的柿子,而恰巧那時我剛好從樹下經過。 我的心中「柿」在寒冬中幫我點亮一盞希望的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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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