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當然不好, 因為本部門只有我英語最差, 而且和上次找工作相比,  我又多了五歲, 連續五年的日夜顛倒, 齒危髮禿之餘, 高血壓, 高血糖都上身了. 找到工作就罷了, 找不到工作, 連買保險都買不到, 美國的健保公司啊, 最是唯利視圖了, 像我這樣的高危險群, 都一律給予閉門羮---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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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畢業典禮, 只是這次來得太快, 上次是2000年, 是在做了幾近二十年的工才遇到的, 我們單位舉行的畢業典禮裏, 國歌後有個降旗儀式, 國旗歌就像驪歌一樣, 唱著唱著, 好些人唱得哽咽甚至淚眼模糊. 而今次的畢業, 沒有唱歌, 沒有降旗, 只有團體照, 有些人當天沒出席, 當然不在照片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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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敏的人, 搶搭上了公司改組的列車, 所以第一個月就少了三分之一, 這十幾個人紛紛成功的轉入其他部門, 也有兩個退職回去帶小孩. 接下來, 三三兩兩的走的走, 轉行的轉行, 人少了, 訂單也轉了枱, 轉送到新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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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闆並不知道N. D.女士不是本部門理念的原創, 把一個新制度交給一個向來都是操之過急的儈子手型的人來操盤, 其結果可想而知! 訓練一個Biller,  從白紙到整張寫滿, 快的話要一年, 慢的, 像我這的慢仔, 三年才有小成. 我們這卅三個好不容易訓練起來的快手, 一下子被趕跑廿六個, 門口早已有許多聞風而來的同行等著, 人一出門馬上被同行挖角. 再也拉不回來. 她在Kansas主持的中心, 用比我們還高的時薪請了很多人, 我們是知道的, 而且時有耳聞, XXX 和OOO又不幹了等等. 有人走, 馬上招聘新人, 人是來了, 又是張沒寫字的白紙. 流動率更甚於我們. 因為她真的太苛了. 求好求績效心切, 想速成, 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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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換我出頭天, 有人要了我, 仍是同個公司, 新部門在同個辦公室, 只是換成first shift. 這是裁掉三個人改收我一人的勞力密集的工作, 吃重許多, 工資卻相同. 電腦每天只需小碰一下. 新工, 做了不到兩個星期, 做不下去了, 和自己早已習慣的工作內容差太多. 忙忙忙, 像龜孫子一樣的團團轉, 要負責公務車, 每天要去郵局, 三不五時要採購, 天天要處理大批郵件, 要管電燈, 要管馬桶, 還要整理倉庫, 沒有助手.  一個星期我就覺得吃不消啦, 兩個星期不到, 開始後悔, 正巧在第二週的最後一天遇見原來的主管, 她很震驚於我的處境, 當下立即表示要把我調回去, 雖然知道回去後只剩下一個月就要回家吃老米, 不過有資格領取遣散費及半年的失業給付等, 總比就那樣兩手空空的Quit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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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部門, 日子過得有點奇怪, 首先是shift更改, first shift的正在下班, second shift則一個接著一個來, 我的時差一下子不能適應, 有點像夢遊, 又滿像真的. 新工作性質很像國內的總務, 和每個人都有密切關係, 所以雖短短兩個禮拜, 交了不少的朋友, 知道我調回來的除了兩邊的主管和接班當事人外, 幾乎沒人知道. 連電腦系統裏的人事資料也一時改不回來. 這麼快速的變動, 新朋友們就不太適應, 他們還拿不準我怎麼反常的加班到這沒晚還沒走.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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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有沒有照片中的人啊, 來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