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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08 15:28:53瀏覽108|回應0|推薦3 | |
我們被送到姑姑家寄宿。 這並不意外,姑姑就像第二家親人一樣。 當姑姑似乎在安慰我什麼時,我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 躺在那,一點都不想挪動身體,臉頰貼著一本空白筆記, 右手拿著鉛筆畫啊畫啊~ 任淚水沾溼筆尖,圖成一個母親的影子, 我不知道姑姑究竟說了什麼,只清楚的記得母親吶喊: 不要回頭。 然後姑丈下班了。我沒有喊他,也不知道妹妹有沒有喊。 我甚至無法顧及妹妹的感受。 右手始終拿著鉛筆畫啊畫的~母親的臉孔仍究模糊。 一向沒再交談的表妹,坐到我面前不遠處,看著我,靜靜的。 我懷疑她想做什麼,但我無法詢問,因為腦中皆是戰場上瓦豺竄動的身影, 以及無法回頭時的想像毀滅畫面。 看到我始終沒有反應,姑丈似乎怒了。 他以冷漠教訓子女的口氣質問: 「你們要來寄宿怎麼什麼東西也沒帶啊?!」 那算是問題嗎?對一個剛失去母親的孩子來說? 「你媽是沒幫你們準備喔?!」他更冷漠的問了。 我首度開口: 「她死了。」 姑丈似乎沒聽到我所說的,繼續抱怨些什麼。 這時,表妹開口了:「她說她媽死了。」 姑丈沒好氣的說: 「死了也是過來之前的事,長那麼大了不會自己準備東西嗎?!」 終於,我想為這句沒人性的話辯解些什麼,一服怒氣上升到胸膛。 但... 我沒辦法...淚水無法止住的狂湧上來,然後不斷的滑行過臉頰... 欲望跟不上言行, 憤怒敵不過憂傷, 我繼續的在筆記本上畫呀畫呀的...流著淚...懷著絕望的心情 直到冰冷的雙臉真正感受到一行行溫熱的液體, 我才終於張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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