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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06 07:40:16瀏覽360|回應0|推薦23 | |
如果說他是粗獷之輩,我必是那失智之人! 我發現,不脫掉那只可笑的電子錶,我幾乎無法寫作,它笨拙的厚環帶阻滯我左手的行動,讓幾十年嵌在那手中指的紫水晶戒指顯得更黯淡。真想不起那時為什麼這般堅持,讓這樣的紫佔據我生活的全部,而竟然沒有誰為此提過任何怨言。 每回那死青色大咖啡杯在寫作的桌邊留下無法整圓的印漬,都會讓我的思緒停頓,我却不急著擦拭。每天留下一個不完整的圖像,還奇妙的重疊交錯,就像看盡生活的矛盾與無稽。更妙地是,印著印著,它就成就了一幅看來如印象派畫的樣態,遠望近看都有那麼點韻味,就像聰明的猴子提起畫筆塗出來的神似;可仔細揣摩,就一偏污濁邪惡了得!這時候,我又可以扮演十足清道夫,用張薄棉紙醮些清水,輕輕或重重地分秒鐘內全部剔盡。 他信裡這樣寫道: 「『快樂』這個可怕的字眼要為多少眼淚負責?如果那個字眼不存在,我們都會睡得更安穩,生活過得更平和。有的時候,我還是因為一種對愛的奇怪渴望而受折磨,雖然我對此感到深惡痛絕。如果我不去注意,也許這些渴望不會太明顯;但我是在注意、監視著心的活動。」 他給另個人則說: 「真是奇怪,虛構的悲傷給我熟悉的情感,但真正的悲傷在我心裡既堅硬又苦澀,一旦到了心理就成了結晶。」 這麼說來,可能我比他有機會留在這個方域多些時間。因為誰都沒能看出我塗鴉的當中,那些永遠成不了圓的那種虛幻與熟悉;倒是,一點點的狡詰和伎倆,卻舖滿了無風無雨的虛真與快慰。這樣說來,即將到來的忙碌和無奈,或許,就有理由更加勇敢的去面對和抵抗了,不就這麼回事兒。 ◎◎◎ 附註: 兩段錄言,乃福婁拜兩信函中所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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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