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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蠢賣乖遇上愛-38
2010/05/22 15:11:48瀏覽688|回應0|推薦0

第二十三章:你為何如此自然地留駐在我心頭。

 

這一天文耀的大哥吳文義來探望文耀,當吳文義感概從小就特別強悍的弟弟轉變太大,眼前的文耀柔弱的像個小孩一樣,他站在文耀床前哽咽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他知道文耀不喜歡人來探望他,更不喜歡家人發現他的懦弱,文耀的憂鬱讓家人沒有著力點,文義只能含著淚看著親生的弟弟慢慢地憔悴下去。

 

「大哥,你來了。」文耀已經習慣有人站在他床前不說話,因為那表示那個人是在強忍著眼淚,而這一點也讓文耀特別不高興卻又很無奈。

 

「嗯!公司的事情都很順利,太子也來代理你的事務,所以你不要著急,好好療養你的身體。」文義努力控制自己的語氣,不讓文耀發覺到他剛有在哭。

 

「不需要如此,我希望召開會議重新選定總經理,我眼睛的傷不知什麼時候會好,不要因為我而誤了公司的事務。」文耀的聲音裡充滿了悲傷。

 

文義抓住文耀的手,他用不捨又憐惜的眼神看著文耀。這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文耀嗎?上天不能夠給他一個奇蹟嗎?

 

文義堅定的語氣說:「除了你沒有人可以擔任這個職務。」

 

文耀強吞苦楚說:「大哥,交給你吧!公司交給你了。」

 

文義的手加重了力道,他不習慣看見如此頹廢的文耀。

 

「不!沒有人比得上你,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從工地的小工作起,你的成就沒有人可以取代,公司上下的人都在等你回來,」

 

文耀覺得無力,長期生活在黑暗之中,早就把他所有的鬥志都磨光了,現在文耀想要什麼?夢中的那群天女嗎?

 

文耀說:「大哥,我這個眼睛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好。」

 

文義說:「不會的,太子已經在想辦法了,他說過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醫好你。」

 

「大哥。」文耀突然覺得自己過去是不是太強悍了,怎麼連大哥都會如此畏懼他。

 

「你累了、休息吧!」文義是再也待不下去了,看見文耀的樣子只會讓他更加難受。

 

吳文義倉皇的走到門口,看見臉色蒼白的梁玉,他有聽父親說過她的故事,文義心中感謝梁玉細心的照顧文耀,文義向梁玉深深的鞠一個躬,說不出來的感謝全寫在臉上,現在除了愛以外沒有甚麼可以救文耀脫離險境了。

 

梁玉艱難的忍著內心的酸苦,床上的文耀靜得出奇,梁玉慢慢的走近他身邊,卻看見文耀正默默地流下眼淚,淚水在文耀的臉頰上不停地打轉,然後淹透了梁玉的心。

 

梁玉不由自主得伸出手環住他的頭,她把文耀的頭深埋在懷裡,讓文耀的淚水全流往她的肚子裡,而梁玉的眼淚則弄濕了文耀的頭髮。

 

「為什麼妳會替我難過,為什麼要抱著我?」文耀問她。

 

「因為我是你的看護,而且在鄉下我們都是這樣子哄不乖的小孩。」梁玉只能這樣回答他,梁玉不能夠告訴文耀說:當我看見你的懦弱時,擁抱你是我唯一想做的事。

 

梁玉只能以玉嫂的身分陪著他哭,陪著他渡過最難捱的日子,只是文耀知道梁玉的苦心嗎?

 

這一天當梁玉扶著文耀走出房間時,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這個家的人都含著淚水看著消瘦的文耀,他終於牽著梁玉的手第一次走出他的房間。

 

文耀不停的揮動手探索著四周的環境。

 

梁玉溫柔地說:「別擔心,跟著我走,我會給你指引的。」

 

不知為何聽到梁玉這樣說,文耀就安心了說:「好!」

 

他跟著梁玉的手走出了屋子,來到外面的庭院。

 

梁玉問他說:「你聞到了嗎?我們在哪裡。」

 

文耀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在院子裡,我聞到花草的香味了。」

 

清涼的風徐徐的吹來,空氣中還有涼涼的青草味,文耀以前都不感覺這樣是美好的,現在卻感到滿足,因為他聞怕了消毒水的味道。

 

「過來這裡坐。」梁玉牽著他的手坐在院子的椅子上。

 

「好!」文耀乖乖的聽從她,兩個人牽著手坐在椅子上,那感覺就像是結婚很久的夫妻,兩個人一起坐在院子裡,看著天空想著往事。

 

梁玉好想留住現在,文耀不再是一隻危險的野狼,他溫順的像一個好男人,梁玉握著他的手內心感到好幸福。

 

吳彥文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他看見梁玉眼裡的深情,他替兒子惋惜,這麼好的女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想起早死的妻子,當年她也是如此的溫柔。

「父親是你嗎?」文耀的耳力是越來越好,他已經聽到吳彥文的靠進。

 

「吳先生。」梁玉趕緊放開文耀的手起身站立在一旁。

 

文耀的手一下子失去了溫度居然感覺到有些淒涼。

 

吳彥文根本不想打擾他們,原本想站立一會就走開的,但是居然被文耀發現,他只好坐下來看著他的寶貝兒子。

 

吳彥文說:「好多了吧!」

 

文耀的手在空氣中尋找吳彥文,吳彥文伸出手抓住他。

 

文耀說:「爸!如果我眼睛一直都不會好,你就不要再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吳彥文說:「不可能的,你不要亂說話,我相信太子,他說要幫你醫好眼睛。」

文耀看不見吳彥文的一句話讓兩個人落淚,那就是吳彥文跟梁玉兩個人。

 

文耀說:「我想過了,我不能一直這樣自暴自棄下去,如果我的眼睛不會好,我想我該去盲人院學些東西。」

 

「不用,你的眼睛會好的,還不需要去學那些東西,你就當這段時間是在渡假。」吳彥文激動的握緊文耀的手,他不能讓上天這樣毀掉他的兒子,他不能,吳彥文在心中對天說:蒼天呀!我願意承認我所犯下的罪惡,我願意懺悔我一生的業障,我會在剩下的人生裡不貪不求不惡心,懇求蒼天憐我兒,讓他也有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梁玉的心酸痛不已,她寧願見到不願向現實屈服的文耀,也不要見到已打算屈服的文耀,他應該要有自信的,他一直都是很有自信的,不是嗎?

 

文耀聽著兩個人的哭聲,雖然很小聲,但是他還是聽到了,他想著自己不能這樣拖累家人,他應該要趕快走出陰霾,將來的路還很長呢。

 

「我不能老是要人照顧,我必須習慣過盲人的生活,起碼在食衣住行上面。」文耀不想再拖累家人。

 

梁玉的心被粉碎了,他不要她的照顧了,他不要她了,她現在連當看護的資格都沒了,她的悲哀全寫在臉上,可惜只有吳彥文看的到。

 

文耀坐在陽台的椅子上享受難得的寧靜,這些日子在玉嫂的看護下、他的生活慢慢正常,她的聲音怪異的沙啞,但是身體卻像是一個青春的少女般,她和他經常會有身體的接觸,她給他的感覺像極了梁玉,她的身上有梁玉的味道,看樣子文耀是太思念梁玉了,過去不懂得惜緣,而如今該用何面目去見梁玉呢?文耀心中的懊悔不由得慢慢加升。

 

「吃飯了,你要在哪裡吃?」梁玉端著盤子靠近文耀。

 

「放在這裡好了。」文耀指指自己,他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

 

梁玉小心的飯菜拿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她仔細的把飯菜分成一小堆一小堆的,這樣當文耀舀起時就很方便了,她拿著毛巾在一旁伺候他可能掉落的飯粒,那小心服侍的模樣好似供奉神明一般,只可惜文耀看不見呀!

 

太子跟著吳彥文的腳步來到文耀房間,看見梁玉細心的伺候文耀,心情也好了起來。

 

「文耀還好吧!」太子轉頭問叔公。

 

「好的不得了呢?這傢伙現在跟太上皇一樣呢?」吳彥文語氣酸酸的,雖然是自己的兒子也是很看不慣,梁玉這麼好怎麼不懂得珍惜呢?傻兒子呀。

 

「這匹狼只有梁玉治的住他。」太子輕輕搖著頭。

 

吳彥文說:「可是他不知道她是梁玉呀!」

 

「心靈的感應吧!反正這傢伙不鬧了就好了。」太子拍拍吳彥文的肩膀給他鼓勵,他為了文耀也白了許多頭髮。

 

「文耀!」太子走到文耀身邊,看到太子來到梁玉趕緊退到一旁,臉上都是紅暈,梁玉曾經口口聲聲說不在乎文耀,文耀出了事卻馬上拋開一切名利來到他身邊,這一件蠢事還真的不想給人知道。

 

「太子你來了。」文耀抬頭對著空氣打招呼。

 

「怎麼樣!近來還好吧!」太子抓住他揮在空氣中的手。

 

「普普囉!」文耀無奈的抖抖肩膀,他把盤子舉起說:「玉嫂我不吃了,幫我跟太子倒壺茶來。」

 

「是!」梁玉聽話的拿著盤子走出。

 

太子看著梁玉的身影想著這愛情的魅力真是大,梁玉現在好歹也是雙星休閒農莊的經理,每天都可以呼風喚雨的使喚人做事,現在卻甘心拋棄一切來照顧文耀,這一點不是普通女人可以做到的。

 

「你現在可舒服了,可像是太上皇呢?」太子打趣文耀。

 

文耀笑容彎彎的往上翹說:「我爸不知道哪裡請來的看護,力氣大的很,不聽她的話會被綁起來惡整,還不如乖乖的聽她指揮,任由她要如何了。」

 

太子哈哈大笑說:「看樣子你的日子是越來越舒服了。」

 

「不然該如何呢?眼睛瞎了就是瞎了,還不如早點認命的好。」文耀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太子握住文耀的手說:「我不會讓你這樣下去的,我已經想辦法幫你安排眼角膜移植。」

 

文耀說:「別安慰我了,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的不是嗎?」

 

太子說:「文耀、不要灰心,人生本來就是悲喜交集,有壞事也會有好事出現的。」

 

文耀閉著眼睛久久不說話,深深吐了一口氣,努力的開口問太子一直想問的問題說:「梁玉還好嗎?雙星渡假中心經營的如何?」

 

這時在一旁一陣杯盤交錯的聲音出現,太子趕緊回頭幫忙扶住梁玉手中的盤子,還好即時搶救沒有落到地上,梁玉的臉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玉嫂小心點,沒事吧!」文耀關心的問。

 

「沒事!」梁玉怯怯的回應,看見梁玉的窘態太子的臉上強忍著笑容。

 

「梁玉過的很好,好的不得了。」太子加重語氣回答說。

 

「那就好了,不要告訴她我的事。」文耀再次提醒太子。

 

梁玉聽到心揪痛著,為什麼不告訴她呢?文耀不知道她有多想光明正大的照顧他嗎?

 

「為什麼?」太子抓著文耀看,他的眼神已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了。

 

文耀想了很久不想說出內心的懦弱,文耀不想讓梁玉看見自己如此不堪的樣子,文耀希望在梁玉眼裡他永遠都是如此的強悍,而不是如此的憔悴。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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